作者:点天灯
“味道怎么样?”
所以当林梓问起来的时候只能迷迷糊糊回一句,“还行吧。”
的确,这地方有这玩意儿已经很不错了,不该奢求其他。
林梓便问小贩,“这个怎么卖?”
小贩拿着刀说,“哎呀,好吃就行了,你要多少?先切吧,切了再付钱。”
林梓犹豫地比划了两巴掌那么大块,他不怎么想吃,小才和将军一人吃一块就行了。
切糕姐姐卖巴掌这么一块的糯米切糕是两个铜板,两块就是四个铜板,他做得这么难吃,应该更便宜……
拿油纸包好送林梓手里,“五十两银子!”
林梓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五十两银子!”
“……”
五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家庭用半年了,自己跟师父师兄出门唱悼一场还不到十两呢!
何槐也略吃惊,摸着下巴凑林梓耳边说,“这人怎么比你还坑?”
“我那是开玩笑,他可是玩真的。”
五十两就这么一小块切糕……弄得他都想改行卖切糕了。
何槐冲贩子皮笑肉不笑,转身去牵马了,不过林梓还留在这里,贩子开始盯着林梓不放,“买东西付账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们可不能赖账。”
“五文我都嫌贵,五十两更不可能。”林梓把五个铜板拍桌子上,伸了伸腿,甩了甩胳膊,“我可以不买么?”
“切都切了,你敢不要?”贩子不肯接,死死瞪着林梓。
“那又怎么样?你又跑不过我们。”
食指抵着下眼皮飞快做了个鬼脸,何槐骑马而过,低身扣住他手臂将他拉上马,吃饱喝足的千里马跑起来扬尘一片,根本追不上!
他们一去两日一夜才回来,副将他们瞪着眼守营帐外面就准备逮人,见到何槐回来立马围上了,不像迎接将军,倒像碰见敌人。
何槐一向不喜他们,一路上笑着的脸拉下,一点没有解释的意思下了马就回营帐。
副将黑了脸,“末将先前不是说不许将军出去么?”
林梓按捺住准备开口怼人的何槐,“是贫道让将军带贫道去的,贫道需要些东西,多亏了将军才备置完善。”
副将不信他这一套,冷着脸说,“不过是装神弄鬼的玩意儿。”
何槐冷笑说,“装神弄鬼又如何?你能管得了我?”
“将军,末将是为了你好!”
不与他多言,何槐拉着林梓直接回主营帐,小才坐主营帐中背书练字。他和林梓住的帐篷小,就一根蜡烛,看东西很费劲,主帐篷里灯多还宽敞,来的次数多了,守门的小将认得他,还会帮他把桌子撑好。
一见林梓回来了,小才抱着他画的符箓给他看,总得来说,小才在此方面还是极有天赋的,一张张画得有模有样。
林梓把新买的黄符纸拿出来,笔尖点上朱砂让小才试。
以往都是在普通草纸上练,第一次上手让小才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一笔连下,手也没有抖。
林梓把他画的符箓拿出来,突然抬手贴小才头上,小才惊讶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连眼珠子都转不动。
“动不了是么?动不了就对了,这是定身符,属于初级符箓,你画得不错。”林梓盈盈一笑,把符箓揭下。
小才这才动得了,从师父手上拿过符,转身往何槐屁/股上贴。
何槐感觉自己屁/股被拍了一下,双手摸索着把符箓给揭下来,“你个小屁孩儿,用我的地方还想捉弄我。”
“符箓一般用过一次就废了,除非是道行高深的大师,用过后法术还有残余,我师父画的可以用三次。”
“那师父呢?”
“我么?偶尔超常发挥可以用两次。”
小才一脸崇拜,“那师父也很厉害了。”
林梓坐下,有些怀念道观的日子,“我学这个的时候道观还是很有钱的,练习这个用的都是黄符纸。”
“哇!”小才愣愣看着他画废的一大摞草纸,“那师父岂不是要浪费好多黄符纸呀?”
“也不算浪费吧……”
其实符箓讲究的是注气,气沉丹田一笔画完,成品或不成品只有分毫之差,外行人根本看不出来,弟子们画废的符箓他们也留着。
有时候要替大官贵人驱鬼,若不想让鬼进来,需要在房子上贴符箓,一般一个地方贴一张就够了,为了为了让他们多掏钱,就把这画废或用过的符箓密密麻麻贴边上,不管有没有用,反正看着可壮观了,结账的时候,按好符箓的价格一起结,一次就几百两甚至上千两。
小才:“……”
这不是坑人家么?
何槐忍不住笑出声,“你们道士可真精啊!”
“为师现在穷,没那么多黄符纸给你用,你先画着,觉得画好了可以找为师要黄符纸。”林梓把买回来的书纸笔给他。
“是!”
何槐把糯米切糕拿出来,“来尝尝,这么小块可要五十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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