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哲学少男
“你这是做什么?”郁恩皱了下眉头。
“卜卦。”楚珞珈头也不抬道,说话的语气好像自己真的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
郁恩愣住了,“狐狸精也懂褂术?”
“我是狐仙!”小狐狸精不高兴地呲了呲牙。
他不再理会郁恩狐疑的目光,屏息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鬼画符上。
可他并不懂这些,往日里看着道士比比划划就能悟到很多东西,他顶多能学来个样子,心里却空荡荡的。
“他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良久,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
玉石晶亮的表面映着他鼻尖的轮廓,没一会儿,他的眉尾就缓缓耷拉下来,“你们先去沿海一带找,夜里我化成狐狸上街在找一遍,明早之前我必须见到他。”
房间的门就在这时被忽然敲响了,二人闻声皆是一诧,尽头的房间向来是留给贵客的,这是哪个没眼力价的敢上来打扰?
来人敲了两下之后,倒也不急着开门,管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
“楚老板,楚老板您好了吗?黎大少爷来了,说今儿个要是见不着您,就给咱这小店砸喽!”
楚珞珈当即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娘,正欲回嘴开骂,就见郁恩倏地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看。
“去见他。”郁恩道。
楚珞珈转着眼球想了想,随后又摇摇头,“你不会是觉得是他干的吧?不可能,就他那草包德行还想绑走……”
“不是他干的,但他或许知道点什么。”郁恩极快地说,“日方在青阳行动受限,不可能轻易做到从警方手下抢人还抢得神不知鬼不觉,除非内部有人和他们相勾结。但他们和黎凭山的合作并不顺利,恐怕不会有后续,青阳的二把手,也就是我们郁家,还是偷盗他们黄金和图纸的主要嫌疑人,你觉得下一个目标会放到谁身上?”
“你是说黎大少?”
“可能性非常大,他常年混迹在青阳,有权有兵有声望,又是个没脑子的主,之前还同恒儿有过冲突,这一点看来他们双方目标一致,日方再给点利益他定能上钩。而且他现在气焰这般嚣张的过来找你,第一是因为伤养好了,第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恶气刚出,他需要有一个显摆的对象,而目睹了他丢脸全过程的你,就是这个最佳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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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大少此番前来阵仗可不小,台下几乎被他的人给挤满了,徒留几个看客好信儿地站在门口往里伸脖子。
他自个儿没骨头似的靠坐在红木摇椅上,没好利索的伤腿交叠着搭在斜前方的雕花小茶几上,手中拿着个大烟枪,转两圈,吸一口,再转上两圈。
楚珞珈换好衣服就一扭一晃,步步摇曳地朝他走来,面上的妆容也被精心调整过,凤眼细弯眉,把他与生俱来的风尘感晕染放大了数倍。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真是有段日子没见着大少了,可想死我了。”他款款伸出手,指尖不轻不重地点按在黎大少的肩头,再慢慢将掌心滑贴上去,腰身一摆,正欲在他腿上坐下,贴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就被猛地甩开了。
“你傍的那杂种出了事,就想起来讨好我?”他一把捏住楚珞珈的下巴,恶狠狠道:“早他妈寻思什么去了。”
楚珞珈不怒反笑,眉眼弯弯拢了一下裙摆坐在他膝上,有意无意地显摆着着自己的腰臀曲线,一边握住他的手,缓缓拿到自个儿脸边,用柔软的脸蛋附上去讨好地蹭了蹭,逼得大少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最后硬生生把眼里的凶光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又略微欠首,眉间微微皱起来,哀怨地撒着娇,“这青阳城里谁人不知道大少好风流,跟在您身边就只有吃醋的份儿,肠子恐怕都要酸出个窟窿来,我不过就跟您使了个小性子,可您竟那般粗暴地待我,叫我怎能不怕,不躲?”
“照你这么说,还成我的不是了?”黎大少眉尾一挑,并不急着收回手。
“都怪你。”楚珞珈笑起来,伸手在他胸膛上不疼不痒地打了个小拳头,“不然我也不能被那私生子欺负那么些天。”
“哦?”
“您都不知道,他那人啊,有暴力倾向!一言不合就打我,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癖好,我的命太苦了,在他那受了不少委屈,好不容易摆脱了,您又不要我了。”
黎大少冷哼了一声,“这回知道谁真心待你好了?从前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大把大把的钱都拿来砸你,到头来你却为了他负我,也该想到有这一下场了!”
楚珞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附身解开黎大少领口的扣子,凑到他耳边悄声问道:“那大少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给我机会挽回吗?”
话音未落,他的大腿内侧就被结结实实地拧了一把,楚珞珈掐着嗓子喘息了一大声,给边上几个护卫小哥叫得脸都红了。
“看你表现。”黎大少薅住他的头发,笑了两声。
头皮被扯得生疼,楚珞珈却吭都没吭一声,他笑得依旧媚俗,像风情场所的老手,眼里盛着一汪一汪的春水,“别在这儿呀……”
他说:“人多,我羞。”
*
天花板上挂着系着绳子的吊扇,天热的时候,它就会一圈一圈地转。
拉开脊背上的拉链,裸/露的背上刺着色调鲜明的九尾狐,它身皮金甲,帽顶红缨,踏云直上,即使静静地停留在皮肤上,也仿佛也烈风经过,将它的毛发吹得向后飞起。
楚珞珈是一只普通的白狐狸。
但他有时也很想做一次威风凛凛的九尾狐将军。
“猴急什么?”他故意嗲着嗓儿说,伸手将气喘如牛地埋到自己肩颈乱亲的家伙推开。
黎大少毫无防备地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楚珞珈见他目光凛冽起来,瞬间拉过摆花用的高脚桌,翻身坐到他面前,莞尔道:“我们来玩点花样。”
“不会是你和那杂种玩过的吧?”黎大少不悦起来。
“大少怎么还提他?那死鬼都进去了,扫兴!”楚珞珈不高兴地撅撅嘴,一边却踢掉左脚上的高跟鞋,用脚背贴着他的大腿内侧,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不过大少伤愈后整个人瞧着是越发风光了,那人该不会是大少弄进去的吧?”
“弄他进去?那也太便宜他了。”黎大少一把抓住他的脚,坏心眼地用指腹在他脚心一按,他整个人就哆嗦地叫唤起来。
楚珞珈嗔了句讨厌,身子微微后仰,手臂撑在了桌面上,裸着的脚高高抬起,裙摆径直落下来,裙下的风光就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黎大少眼前,大少当即眼神就直了,裤裆也立即鼓了三分。
但那条腿很快就放了下去,搭到了另一条腿上,隐约露着小半个屁股,方才的好景色确实转瞬即逝。
“也对,他那日竟敢那样冒犯大少,千刀万剐都有余辜,进去像睡着了似的挨个枪子,也太便宜了。”他望着大少的眼,有意无意的晃动着肩膀和大腿,身上的布料随手一扯,就能将那下面包裹着的皮肉露个彻底。
“是啊,所以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见他又有想扑过来的征兆,楚珞珈一脚附在了他的裆/部,温柔地蹭了蹭,又道:“和我讲讲我嘛,也让我解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