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一了
“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秦阳秋自信满满地说,“只是当时的情况得喝酒,那姑娘就给我倒酒,靠得很近,我都躲开了。这……这有什么问题吗?”
宋玦已经被气笑起来,说:“你还学会应酬了?”
秦阳秋的脸又红了两分,接着说:“倒不是……就是……要陪领导啊,他要求我也没办法。但是是正规的,就是看看表演,和姑娘们喝点酒聊聊天,那姑娘要加我微信我都没敢加,真的就喝了一杯酒。”
可宋玦还是很气,怒道:“你个傻子被吸了阳气,再吸点儿你就要没命了。”
然后当场把秦阳秋一顿殴打,把他刚烫好的渣男锡纸烫给搞成了鸟窝。
宋玦甚至有点后悔没有带上白美美给秦阳秋设计个新发型。
打完以后,许清木才说:“这次真的不能怪他,他也是在努力工作。毕竟这情况防不胜防。而且他本身就属于阳气很纯净很适合妖邪修炼的类型,被盯上也无可厚非。”
许清木一开口,宋玦的气就消了一半,秦阳秋委屈地道:“小道长您就不能在二爷爷打我之前说这些话吗……”
许清木道:“抱歉,下次一定。现在重要的是去那个会所,把那个吸了你阳气的姑娘找出来,免得她再害人。”
秦阳秋“啊”的一声,紧张道:“我又、又碰见罗刹魅了?”
宋玦不耐烦地说:“谁知道你遇到的又是什么东西?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说完,三人连饭也顾不得吃,叫了辆出租车便走。
出租车沿着白江岸边一路开往了城郊,越来越偏,人烟越来越稀少,灯光越来越昏暗。
出租车司机从前排后视镜看着后面那三人,一个鸡窝头满脸苦相,另外两个长得倒是和明星似的,但脸色凝重冷若冰霜,气氛实在是非常怪异。
出租车司机冒了一身冷汗,从绑架到走私各个乱七八糟的想象都过了一遍,秦阳秋才终于叫了停车。
而这里距离市中心已经非常远了,周围几乎没有人烟,只有一个废弃的江边小公园。
出租车司机更觉得怪异,收了钱立马掉头一脚油门就跑路。
许清木转头问秦阳秋:“连出租车司机都觉得这个地方怪异,你就没有怀疑一下吗?”
秦阳秋小声说:“我不是寻思着,去会所什么的多少是有点不光彩所以才这么偷偷摸摸的……那么多同事在,大家都没有异议,我就想我得努力点把工作做好,也别得罪人……而且都是大男人也不至于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想害我啊。”
宋玦道:“搞不好那领导和你同事这会儿都被害得找不着北了。”
秦阳秋这才开始紧张了起来,许清木便道:“那还不赶紧的,从哪儿去那个会所?”
秦阳秋回神,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玫瑰花,然后拿着那玫瑰,走到了公园里的一个小码头上。
站了没一会儿,远处的江面上渐渐响起了音乐声,接着漆黑的一片江面出现了一点点的亮光,那亮光由远及近,破开了迷雾,三人就看到一艘大船缓缓驶来。
那是一艘华丽的游船,音乐声和着姑娘软软的唱腔以及男人们的笑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有些诡异。
秦阳秋还解释说:“确实是正规的,我没有乱来,我可是很洁身自好的。”
这边正说着话,船已经靠岸停了,船舱里走出来一个高挑的漂亮姑娘,笑盈盈地对秦阳秋道:“秦先生来了啊,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我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呢。”
秦阳秋有点不记得这姑娘的名字了,她就自我介绍道:“我是小羽,那天是我给你倒的酒。”
秦阳秋点头,然后把手里的玫瑰花展示给那姑娘检查,说:“小羽,这两位是我的……我的新同事,我带他们来玩玩。”
小羽上下打量了这二人一番,然后才让开了上船的位置。
三人很快上船,进入了船舱更感觉到了这里的热闹,最前边有一个舞台,正在进行着舞蹈表演。
舞台下设置了二十来个卡座位置,每个卡座都有三三两两的男顾客,身边都有漂亮姑娘陪着,有些是一个两个,有些是一群。
许清木微微眯眼,说:“这就是应酬啊,宋老板生意做那么大,平时肯定少不了这些应酬吧。”
“……”突然被扣锅的宋玦连忙说,“你不要污蔑人,我从来不需要参加这种应酬。”
许清木“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羽将三人带到了一处卡座落座,秦阳秋点了酒水点心,小羽笑盈盈道:“那三位就稍坐,我去准备,顺便叫几位姐妹来和三位聊聊。”
说着小羽很快就转身离开。
许清木四下扫视了一圈,接着问宋玦:“你看出来了吧?”
宋玦点头。
秦阳秋害怕得直哆嗦,说:“看到什么了?小羽真的有问题吗?她、她也不是人吗?”
许清木没有向秦阳秋解释,而是伸出手对着他打了一个响指,秦阳秋眼前白光一闪,所见的场景瞬间改变。
这哪里是什么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游船啊?这分明就是一艘破烂的老木船。五彩的霓虹灯光都变成了蓝色的磷火;游船各种豪华的设施不见了,都成了缠着水草沾满淤泥的破旧木板;桌上的美酒变成了泥水,精致的点心竟然是一团团水草和死鱼烂虾。整个船舱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就仿佛是在水底泡了一百年被捞起来的味道。
最可怕的是……那些美丽又娇俏的姑娘们,竟然是一个个行走的白骨!
白骨靠着那些男人说话,男人的眼神就变得恍惚,白骨对着男人的鼻尖勾勾手指,金色的光晕就从男人的鼻息之中流出。
那就是男人们被吸走的阳气。
秦阳秋一头锡纸烫都竖了起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许清木轻笑一声,又拿起那玫瑰花往他的眼前一晃。
秦阳秋定睛一看,这哪里是玫瑰花?分明就是一只被水泡的发白的死人的手。
秦阳秋简直想死,这些天,他还一直把这玩意儿放在包里随身携带着!
秦阳秋白眼一翻就放声尖叫,宋玦眼疾手快,迅速捂住了他的嘴。
秦阳秋的胸口不停地起伏,好半天之后终于是把那尖叫咽了下去,宋玦这才放开手。
于此同时,舞台上的表演也进行到了最热闹的部分,音乐声变得暧昧而绮丽,台上表演的姑娘说要邀请一位观众上台,台下立刻就开始鼓掌欢呼,都把手给举了起来。那姑娘随便指了指,挑中了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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