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发现这个人的是这个男人的家属,男人的妻子。
男人的妻子说他的丈夫早上起来了,说外面有动静,说不定是长岂仙人,他不信邪偏要出去看,如果能抓到长岂仙人,那绝对算是头功一件,所以就出去了。
这个妻子并不是天师,只是跟着来见见世面的,就没有跟着男人去,结果男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妻子有点着急,就拿着北堂家给他们的黄符出来了,没走多远,就看到自己的丈夫倒在地上,而且完全被抽干了!
这场景对于一个没有见识过的人实在太可怕了,男人的妻子吓得当时就尖叫了出来。
张九皱着眉看了看地上那个死尸,尸体非常干瘪,最奇怪的是,尸体的衣服看起来特别的凌乱,裤子拉链竟然还给拉开了?
旁边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尸体实在太骇然了,只是注意到尸体的干瘪,而且没有魂魄,只剩下一具空壳子了。
有人突然大喊着:“是不是北堂家的诅咒?是诅咒还是长岂仙人杀人?快看看他的胸口和后背!”
那尸体的样子几乎没人敢碰,不过很快,北堂第五就拉开了房门,快速的走出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脸色非常难看,黑的像锅底一样,或许是起床气太大,也或许是血糖很低,让他很难受。
北堂第五从房间出来,挤开人群,走过去,伸手拨开那个尸体的衣服,看了看他的胸口,什么也没有,皱巴巴的皮肤包着肋骨,把尸体反过来,也没有任何东西。
众人一看,没有咒印,说明是长岂仙人干的,而且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是急速的吸干了元阳导致的,连魂魄都给吸干了。
众人顿时人心惶惶起来,北堂家的老爷子很快也过来了,赶紧让人把尸体抬走,似乎很不满北堂第五没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还瞪了他一眼。
北堂第五完全没有心情去看自己所谓的父亲的眼神,他现在头疼得厉害,而且非常困,北堂家的人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北堂第五又回了房间,“嘭”一声把门关上,然后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似乎想要继续睡觉,然而他开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突然有人入侵了他的房间,竟然是关押在牢房里的那个小少年,但是少年的灵力一点儿也不小,轻而易举的就将北堂第五锁在原地动弹不了,而且那个少年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世事,还是想要戏弄他,竟然和北堂第五接吻,还是热吻和湿吻,最后把北堂第五嘴里的一块草莓糖给卷走了。
这之后还不算完,少年靠在北堂第五的胸口上,笑着说:“还有更好吃的吗?”
北堂第五动不了,只能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对方是在戏弄自己,毕竟对方可是长岂仙人,北堂家布置了这么多咒印锁链,还给他戴上嚼子,怎么可能一脸天真无知的样子,摆明了是在戏弄自己。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凌厉的眼神,少年眨了眨眼睛,似乎看不懂他的眼神一样,笑了一声,吐出小舌头卷了卷,那棵草莓糖已经吃完了,但是他好像没有吃够,又挽住北堂第五的脖子,张嘴含住了他的嘴唇,然后把自己的小舌头钻进去,在北堂第五的口腔里横窜直撞,仔细的舔吻着北堂第五口腔里残留的草莓香气。
少年虽然热情,但是根本毫无章法,真的只是舔草莓糖的残留一样,不断的舔弄着,竟然还使劲啜了着,两个人的唇舌交缠着,北堂第五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自己的灵力竟然从身上开始蒸腾,流进少年的体内。
北堂第五突然警觉起来,这个少年竟然是在吸自己的元阳,北堂第五猛地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股狠戾的神色,然后重重的一合牙关。
少年“哎……”了一声,北堂第五可不是开玩笑的,少年的舌头顿时给咬破了,而且伤口还挺大,鲜血狂流不止,疼的少年皱起眉来,非常委屈的嘟着嘴巴,少年用自己白皙的双手捂住嘴巴,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来,可见北堂第五咬的多用力。
少年委屈的看着他,捂着自己的嘴巴,同时双眼弥漫起雾气,看起来非常可怜,那一瞬间,北堂第五差点心软了,然而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然是可以吸食别人元阳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的手上好多血,舌头的伤口虽然大,但是很快就止血了,少年抬起自己的手来,伸出更加殷红的舌尖,轻轻舔着自己指尖上的血,那动作实在太旖旎了,仿佛带着浓浓的暗示,从自己的指尖舔到指缝,然后又舔到那奶白色的胳膊,就连北堂第五似乎都品尝到了少年奶白色手臂的香甜。
北堂第五呼吸有些加快,他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镇定自己的心神,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少年舔了自己的手指,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说:“不好吃,你还有好吃的吗?我肚子……饿……好饿……”
北堂第五没说话,只是专心凝聚灵力,想要冲破四肢的锁链,少年见他不理自己,一副被抛弃掉的小狗的样子,仿佛头上的耳朵都会耷拉下来,抓着北堂第五的前襟,说:“真的……好饿……”
少年似乎说话都不太灵活,也不知道是他不会说话,还是他的舌头被北堂第五咬伤了。
少年说着,突然伸出舌头,揪着北堂第五的前襟,踮起脚来,竟然舔在北堂第五的脸上,轻轻的舔了一下,流血的小舌头异常的火热,舔的北堂第五的呼吸猛地一下又变粗了。
北堂第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是饿得,血糖太低,所以定力变得很差劲,他以前从不为这种事情烦心,因为在北堂第五看来,自己是个没有任何欲望的人,包括性欲。
然而在他眼前,这个看起来青涩又天真的少年,竟然异常的让他兴奋不止。
少年抓着北堂第五的衣服,轻轻的舔他的脸,突然笑了一声,说:“好吃。”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危机,这个看起来无害的少年,似乎是想要吸食自己的灵力,如果自己的灵力和元阳枯竭了,那么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少年没有给他增加定力的机会,少年的手轻轻一推,北堂第五的身体一下就倒在大床上,少年笑眯眯的爬上来,跨坐在北堂第五的腰上,伸手去撤他的衣服,然后像是要吃大餐一样,从北堂第五的额头,脸颊开始往下舔吻,很快就舔吻到了脖子。
少年一边舔吻,一边笑着说:“好吃……”
少年说着,突然张开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一口咬在了北堂第五的脖子上。
“嗬——”
人体最脆弱的脖子被咬住了,而且是见血的咬,少年丝毫不含糊,似乎终于从舔,开始要吃肉了一样,疼的北堂第五一个激灵,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少年竟然又不咬他了,转而开始又用小舌头舔,一点点舔侍北堂第五的伤口,真的仿佛一只小茶杯犬似的。
少年可不只是单单舔吻他的脸颊和脖子,竟然扯开北堂第五的衣服,做了和单纯天真的脸孔完全不一样的动作,然而那些动作又有包含着青涩和天真,北堂第五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定力,然而他的定力似乎土崩瓦解了。
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的手脚什么时候可以动的,然而他能动作之后,不是抓住那个少年把他投入囚牢,而是将他按在身下,狠狠的要他。
看着少年禁不住的瘫软身子,白色的衣服凌乱不堪,满脸都是泪痕,被自己弄得双眼通红,止不住的哭泣,北堂第五就忍不住想让他再大声点哭泣。
少年身体里的灵力很多,怎么也有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道行,然而看起来才十五六的样子,非常脆弱,那种脆弱和臣服的感觉,让北堂第五突然有一种错觉。
少年全身哆嗦着,好像要死过去了一样,嗓子里滚出一串的声音,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惊叫了一声,眼睛里略带惊恐努力回头看着北堂第五,满脸都是青涩和不懂,似乎有什么东西窜进了他的身体里,热乎乎的。
北堂第五推开少年,少年瘫软着,似乎根本没有力气,仿佛已经昏厥过去了,北堂第五掐住他的脖子,伸手捏诀,就在这个时候,少年突然醒了,但是没有反抗,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危险。
少年眨着眼睛看着北堂第五,笑眯眯的伸手轻轻蹭了一下,指尖是白色的东西,竟然笑着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说:“好吃。”
北堂第五猛地喘出一口气,掐住少年的手颤了一下,声音沙哑的说:“你是疯子。”
少年狐疑的说:“疯子?好吃吗?”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低下头来,含住少年的嘴唇,说:“可能吧……”
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那个少年的目的是吸食自己的灵力和元阳,然而北堂第五却觉得自己被他天真的外表给欺骗了,两个人从半夜一直做,少年一直很配合,即使感觉疼,仍然很配合的承受。
北堂第五想着,的确如此,毕竟他是要吸食自己的元阳和灵力的,这样的表现也不足为奇。
北堂第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竟然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元阳被吸干的缘故,很快失去了意识。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醒过来,再醒过来的时候填蒙蒙发亮,自己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只有他一个人,那个白衣服的少年突然消失了,床上还蹭到了他的血迹,当然还有旖旎的红白物,少年的后面受伤了,因为北堂第五相当的粗鲁,再加上他也没有任何经验,少年流了血,而且红肿不堪。
北堂第五起床之后,并没有觉得头疼头晕,甚至低血糖的感觉都不见了,身体里的灵力也没有消失,反而异常的充盈。
北堂第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的身体也正常,那个少年不仅没有吸食自己的灵力和元阳,似乎还补充了他的元阳……
北堂第五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而且那个少年消失了,外面又非常杂乱,北堂第五只好出去看看究竟……
因为北堂家的人来了,所以客人们也就都散了,但是这一下变的人心惶惶,北堂家本身就有诅咒,已经死了两个人了,现在好了,囚犯逃跑了,又死了一个人,这个人的死法太可怕了,北堂家又封闭着大门,不让人出入,客人们当然会有异议。
第二天的遴选本身还要如期举行,哪知道早上突然死了人,这下好了,遴选必须推迟,但是北堂家的旁系又不服现在的北堂家主,如果不遴选,那么北堂家主还是家主。
一瞬间北堂家陷入了杂乱的僵局之中,族内的冲突,还有客人们的冲突,乱成了一锅粥。
北堂老爷子的意思是推迟遴选,然后因为很多人不干,所以遴选还要举行,就推迟到了当天的晚上,在北堂家的武场上举行。
北堂家的遴选也从六场考核,直接变成了简单粗暴的一场考核,只靠道行高深,从简而已,用实力说话。
虽然很多客人都很担心,不想出房间,但是因为这场考核是六年一次的盛会,还是有很多人都当场参观了。
张九和端木晋旸自然要去看考核。
因为端木晋旸是赞助商的缘故,所以观看考核坐的也是主席台,张九只能和花向彦秦轩铭两个人到了观众台。
天虽然黑了下来,但是武场四周点起了蜡烛,无数的蜡烛围绕着武场,武场正中还有大灯,整个武场灯火通明的。
蜡烛其实是结界,蜡烛一直都是祭祀的贡品,本身就有灵气,虽然是很阴的东西,但是又同时代表了光明,天师们也喜欢用蜡烛做法。
这样围了一个大结界,也就不怕有人突然来捣乱了。
武场上很多北堂家的人,主家和旁系都来了,北堂第五也站在其中。
张九很八卦的说:“你们说,谁能当上家主啊?”
花向彦摇了摇头,说:“我没看出有谁非常厉害的,感觉都半斤八两。”
所有来考核的人都上了武场,大家一目了然,张九也仔细看了看,没什么人是天资登峰造极的,看起来北堂家果然是吹牛,就算以前很厉害,现在也落魄了。
遴选很快开始了,对决是抽签决定的,最先上场的是张九不认识的一些人,比试看的真是兴致缺缺,张九坐了一会儿,感觉观众席的座位太硬了,屁股都坐疼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北堂老爷子的三儿子北堂玄厉出场,对手竟然是北堂第五。
张九实在坐不住了,准备站起来走走,主席台那边也有很多人走动,张九就准备去看看端木晋旸。
他刚下了观众席,想要往端木晋旸那边走,突然看到一个白影。
张九吃了一惊,那个白影看起来是个少年的模样,身材很纤细,是北堂家抓到的那个长岂仙人!
白影一闪就过去了,张九稍微迟疑了不到一秒,立刻冲过去,追上那个白影……
第313章 北堂7
那个白影一下就飘远了,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飘到武场的外围,落在武场外面一个高大的路灯上面。
白衣少年曲起腿坐在路灯上,路灯很窄,那个少男竟然稳稳的坐着,一点儿也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少年坐好之后,似乎觉得这个位置很不错,视野很好,而且人又少,他的手心一张,上面有两颗包着包装纸的草莓糖。
这是早上从北堂第五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他肯定都不知道,白衣少年拿着那两颗草莓糖,白皙纤细的手指动的非常灵活,伸手剥开了一块草莓糖,然后扔进嘴里,轻轻的啧了一声,似乎觉得特别好吃,笑得眯起了眼睛。
白衣少年吃着草莓糖,好像在看那边武场上的比赛,又换了一种坐姿,把腿垂下来侧坐在路灯上,还能晃着自己的双腿。
张九追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白衣少年悠闲的吃着草莓糖。
张九吃了一惊,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不逃跑,而是在这里坐着,要知道这里虽然不是武场,但是离武场也不远,武场里想要当家主的北堂姓的人都来了,还有很多围观的天师,如果少年被发现了,肯定分分钟被围攻解决,然而少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看的很投入。
那边北堂第五和北堂玄厉已经开始对打了,北堂玄厉虽然天资不够高,但是一板一眼,已经是北堂老爷子这几个儿子中最厉害的一个人,从北堂老爷子平日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老爷子什么事情都让北堂玄厉来做,显然想让他来做家主,等上位之后也不会生疏。
这一场比赛,在北堂老爷子眼里毫无悬念,一定是北堂玄厉能胜出,毕竟那个私生子是个体弱多病,身体元阳很散的人,怎么能打得过一板一眼的北堂玄厉。
然而不幸的是,北堂第五今天状态非常好,他的身体虽然不好,根骨也并非天生异丙,然而对手也不是什么太高深的高手,北堂第五早上起来之后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元阳并没有被吸走,反而变得更加充盈,这对他今天的比试很有利。
几分钟下来,北堂玄厉已经有力不从心的趋势了,这让老爷子大吃一惊,同时其他客人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竟然如此厉害。
那边比试已经推进了高潮,这边白衣少年还在吃草莓糖,悠闲的晃着退看比试,张九冲过去,仰着头看着那个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发现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竟然对张九笑了笑,张九吃了一惊,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白衣少年,他本身就不相信白衣少年是长岂仙人,或许只是长岂仙人用来混乱视听的赝品,其他人没有见过赝品,但是张九见过,知道赝品是真实存在的。
长岂仙人是肉身的人,并非是鬼,正因为他是人,有肉身,所以才会因为衰老而想到各种办法复生自己,他摹刻出来的赝品并不是人,因为长岂仙人手中有一大块融天鼎的碎片,所以摹刻出来的赝品是具有阳气的体质,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但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白衣少年身体里的确有阳气弥漫,但是很虚弱,而白衣少年的灵力非常强大,强大到张九咋舌的地步。
白衣少年身体里的灵力这么强大,如果真的是长岂仙人的赝品,怎么会让他这么跑了,难道长岂仙人不应该把这个赝品身体里的灵力吸走为自己用吗?
还是说这个少年赝品已经吸收了长岂仙人的灵力?
但是张九很快否定了自己,就算是吸收了长岂仙人的灵力,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灵力,少年的样貌、身份、修为处处都透露着一层迷雾。
张九眯眼打量少年的时候,少年不解的歪着头,似乎不知道张九为什么老看自己,少年突然“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突然伸手一扔,将一个小东西扔到了张九的头上。
张九吓了一跳,下意识闪步去躲,就听到“喀拉”一声,那个小东西被张九躲开,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张九低头一看……
——草莓糖?!
一块看起来很廉价的草莓硬糖,估计是超市里两三块钱一大包的那种硬糖,廉价的透明包装纸,上面还带着一些很不走心的草莓色小波点,把里面粉红色的草莓硬糖裹起来,两边拧了两个结。
草莓糖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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