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深度拖延一颗桃
或者说是苦情歌最为合适。
塔塔对顾清辞的选择颇为不解,拿着歌词看了一遍,站在一旁缩缩脖子,“现在的爱豆们不都是唱各种甜甜的歌吗?粉丝也喜欢听这种,有恋爱感觉的。”
“所以你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年纪还很轻却要唱这种爱而不得有点撕心裂肺的悲哀情歌啊?”
顾清辞窝进办公椅里揉颈椎,反问塔塔,“那你觉得我的嗓音条件够唱这首歌吗?”
塔塔点头,“你的嗓音条件真的没多少人能比,那些前辈不都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嘛。”
顾清辞两手一摊,脸上写着‘这不就可以了吗'。
他能唱好这首歌,也很看好这首歌,所以没必要一定去迎合市场的主流。
把个人特色都搞没了,损失太大。
“这个词的作者是谁啊?”顾清辞敲定歌曲后迫不及待地问塔塔。
他能感受到这个作者心里流露出的痛苦,很想和他交流一下,听听这首歌背后的故事。
塔塔翻了翻手机里的作者信息,嘴巴长得能塞进去个鸡蛋。
“这,这首词是,是楚殷老师写的?!”
顾清辞和塔塔大眼瞪小眼,难以置信地重新拿起那张纸。
“这是楚殷写的?”
“那个Omega唱跳爱豆楚殷?”
塔塔此刻只会机械化地点头。
“真是活久见了。”顾清辞叫塔塔先出去,自己在办公室冷静一下。
楚殷一直以来也是标准年轻爱豆的形象,风格多是酷炫性.感这一类,偶尔可爱一下,就算是突破自我了。
这样深沉哀伤的风格,不禁让人好奇楚殷到底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顾清辞掏出手机,给楚殷发微信:
【是一条鱼】:[楚楚?你现在在忙吗?]
【是一条鱼】:[今天我在公司选新歌的歌词,选中你的词了!!!你看我爱不爱你!!!]
过了将近五分钟,对面才回复:
【楚楚不可怜】:[你一定可以唱好它的。]
【楚楚不可怜】:[我还给这首词做了曲,之后公司应该会给你听。]
【楚楚不可怜】:[你一定要唱好这首歌,拜托了。]
楚殷怎么变了个人似的?顾清辞接受不了曾经傲娇地自称钮祜禄殷殷的人一下子变成这种说话方式。
【是一条鱼】:[内个…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工作太忙了吗?]
【楚楚不可怜】:[没心情不好啊哈哈哈。]
【楚楚不可怜】:[近期都没有工作。]
顾清辞感觉这场聊天没办法继续了,虽然明显能感觉到楚殷情绪很低落,但也不能在对方不愿意透露的情况下一直追问原因,只能等会儿回家的时候从贺渊那里打探消息了。
【是一条鱼】:[那你好好休息哦~等我有空了找你玩。]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顾清辞按时打卡下班,在公司门口给几个蹲守将近一天的小粉丝签了名,转到街角坐上贺渊的车。
顾清辞最近的人气在肉眼可见地上涨,于是和贺渊商量了一下,决定以后由司机接送顾清辞。
第二天下午要飞到国外录制《沿途风光》的最后一站,晚上顾清辞和贺渊一起收拾行李,聊起楚殷的近况。
“楚殷最近在国外啊。”贺渊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一旁,先着重收拾顾清辞的东西,“他去参加一个音乐进修班吧,好像最近就快要回来了。”
顾清辞盘腿坐在行李箱旁边,把要带的衣服一件件递给贺渊,“我觉得他最近心情不太好,而且看他写的歌词,问题有点严重啊……”
“那就等他回国的时候叫他来家里吃饭吧,如果咱俩已经录制结束了。”贺渊暂时想到这个处理办法。
楚殷从小就不像个Omega,和乖巧柔弱可爱这些词压根不搭边,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也正是因为这样,家里人多多少少会忽视楚殷平时的生活状况。
顾清辞听完贺渊的话安心不少,定好第二天的闹钟,躺在床上准备给贺渊表演一个三秒入睡的绝活。
“先别睡。”贺渊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拍了拍顾清辞的小屁.股。
“别打我。”顾清辞用被子卷住自己,使劲拱了两下,“干嘛?”
“你的证件和护照呢?”
顾清辞以为贺渊又自动开启爹系男友模式,像个老父亲一样,对即将远航的自己百般不放心,亲手帮他收拾行囊不说,还怕他忘带远航的桨。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忘带那些东西!”顾清辞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踹了贺渊一下。
“别乱踹啊,不然影响你下半辈子。”贺渊呼噜呼噜顾清辞的头发,“还是我帮你保管吧,怕你弄丢了。”
“真是天生当爹的料。”顾清辞故意忽略某人前半句骚话,“在行李箱,你自己拿。”
“我倒是很喜欢养孩子,就是不知道某位Omega有没有这个打算。”贺渊把顾清辞的所有证件和自己的放在一起,认真地合上行李箱,拍了拍密码锁。
一切完成后,贺渊看到已经睡熟的小Omega,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希望他的小Omega永远不要有什么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