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羚墨
“我可不会认一个外围女当我女朋友。”唐伟嗤笑一声,“别以为她做的事我不知道,她的客户都是我帮忙拉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在利用你女朋友帮你还高利贷?”唐松龄可谓是大开眼界。
“我可没欠钱,不过就是想买车,找人演了一出好戏。”唐伟原本是有些抗拒的,也不知为什么,被唐松龄冷冷的眼神盯着,脊梁骨突然升起一阵刺骨的寒意,他被吓得一个寒颤,就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来。
唐伟浑身从头冷到脚底,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仿佛随时要被毒蛇一口吞下。
唐松龄愤怒地是真有一口咬断唐伟脖子的冲动的。
他那个时代,见过父母养不活孩子把女儿卖去大家族里做丫鬟奴婢的,也见过父母不在后无良亲人把孤女卖去青楼当妓或者老人做妾的,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为了自己的享乐怂恿自己女朋友去做这行。
他就没一点被戴绿帽子的耻辱吗?
黑暗中,柳微尘带着蓝箬和田蜜在唐松龄身后走了出来。
田蜜听到真相已经泪流满脸,仇恨地看着唐伟。
“你骗财骗色就算了,为什么要闹鬼?”柳微尘已经成功地从那个“猎艳新手”口中套出话语,得知了一个新奇的消息。
各个公司年终算总账,连骗子们也与时俱进算总账,不但算账,还会根据骗来的资金和骗过的人数来评优。
打着所谓情感操控的幌子,进行骗财骗色的事实,像田蜜这样的受害者不止一个。
柳微尘直接报了警。
蓝箬发挥他的外交能力,已经在联系其他受害者,打算直接把唐伟送进监狱,在男犯人堆里也享受一下情感操控。
柳微尘对唐伟下了一个真言咒。
“这个房子快要拆迁了。”唐伟越说越是惊恐,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我想让她低价把房子卖掉,然后我派人买了就......”
“除了针孔摄像头,还有什么,婴儿啼哭,鬼压床?”
“婴儿啼哭是我下载的鬼片音效,那录音设备就放在田蜜的枕头里,可以定时播放。还有鬼压床是我给她在牛奶里下了药,会产生幻觉......”
“啊我要杀了你!”田蜜听到这里差点疯了。
什么药会让人产生幻觉,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微尘拦住她:“别着急,你的这点力气对他不痛不痒。还早呢。”
“最后一个问题,田蜜上周的那个客户是你找的吗?”
真言咒的力量让唐伟无法抗拒,口舌不受控制的问什么答什么:“是......是他主动联系上我的,说要从田蜜身上取点小东西,我......”
田蜜惊恐地掀起衣服,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开刀后的痕迹。
唐松龄不忍地摇摇头,实在不忍心告诉她被剥皮的真相。
不管那凶手是为了遮掩事实拖延时间,还是为了最后的仁慈,那个障眼法到底还是让田蜜没那么崩溃。若是让她看到自己的身躯被人大片大片的剥皮,再看看自己被剥皮的血腥伤口,不知道会不会吓得晕过去。
柳微尘追问道:“那人联系方式还有吗?”
“有,是个老嫖。他比较谨慎,只有微信号,没有其他联系方式。”
柳微尘看了一眼那人的微信号,竟然叫“爱的魔法师”。
biu,爱一次,魔法师把你皮肤变没了,真是讽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外来的和尚背黑锅。
柳微尘猝不及防问道:“田蜜的猫被剥皮是你做的吗?”
“啊?”唐伟一愣,下意识回答,“我又不是变态,剥什么皮。”
柳微尘皱了皱眉。田蜜是在跟那个老嫖接触后觉得身上痛,这么推算那就是那老嫖对田蜜下的毒手,但是这猫是在田蜜家里的,田蜜那么在乎男朋友,肯定不会是在家接客。
既然如此,那个猫为什么被剥皮,又跟田蜜身上的剥皮有什么关系吗?
大年初一的大半夜,张文乘还被柳微尘一个电话叫过来,满脸幽怨地看着柳微尘。
“这种骗财骗色的叫普通警方就行,为什么叫我?”张文乘睡眼惺忪,“我好不容易放假啊我的小祖宗!”
“能者多劳。”柳微尘才不会说不想跟警方打交道。
张文乘他们特殊部门跟警方打交道有自己的内部渠道和特殊流程,但是柳微尘去,很多记录就会说的不清不楚,没准就会折腾一晚上,还是让他们自己人去沟通吧。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障眼法,那个术法也像是内行人。
柳微尘把事情一说,张文乘立刻慎重道:“你不说我还差点真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我们这边接到一个报案,也是外围女,说被鬼抓了,我们当时看到时应该已经是障眼法失效了,没看到术法。因为看出剥皮是人为的就把案子转手了。”
剥皮的受害者已经不止一例了,这是什么意图?
这里有现成的受害者和线索,柳微尘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恰好田蜜对唐伟恨得想表演徒手撕男友,对之前男友介绍来的客人更是恨得下油锅炸一遍再一口一个,也有那胆子配合柳微尘行动。
田蜜抢了唐伟的手机,给那男人发短信说有新货,问要不要验货。
发送后半天那人也没回应,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太过谨慎。
这时张文乘突然问她:“对了,你说你是一周前遇到的那人是吧?就是已经疼了一周了?”
“对。”
“我遇到那姑娘时才是她疼的第三天。”
张文乘一说,柳微尘几人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人的术法在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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