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怪诞江阳
“都怨我,这都是我的错。”
吴海说了这一句,就皱着眉不愿再说,张晓梅的死对他而言恐怕是个沉重的打击,
张晓梅就算死了也想要杀了吴海,覃程猜想,恐怕张晓梅自杀有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吴海吧……
事情早已经过去,别人的事情他们也没资格去管,这话题已经到此为止。
吃吃喝喝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几人又陷入沉默,又过了好久唐家明冲覃程说道:“那绳子是怎么断的?还有,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地宫的大门顶门器都突出来了,那是怎么回事儿?”
摇了摇头,覃程叹了口气:“我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那绳子几时断掉的,打从我进了地宫,我似乎就没再注意这些问题……”
“你就没有想着回头给我们说一声?”
“是……不对……”正准备回答的覃程蓦然想起,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往回走,那时他见到石门关闭,还有顶门器堵住时就打算往回走的,可是却在下一瞬间,石门就咯吱咯吱的打开了。
像是有什么诡异的力量在催促他向坟墓深处走,不让他回头……
想到这儿,覃程心凉了半截,出了一身冷汗。
见覃程面色不对,张俊感觉拍了怕覃程的肩膀,喊到:“没事儿吧!你怎么脸突然就白了。”
深吸了一口气,覃程看了看面前的三人,“没事儿。”
“你,是不是在那个大墓里看到了什么东西?”
吴海试探性的问了这么一句,
张了张嘴,覃程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见到墓主人鬼魂的事情,只是摇了摇头:“只是觉得那古墓太诡异,要不是你们,我恐怕就死在里面了。”
“你也救了我一命,算了抵消了。”吴海拍了拍覃程的肩
唐家明起身笑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就回去吧,明天周六,好不容易休息,我们就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事儿都等着周一再说。不急于一时。”
叫来老板把账结了,覃程说道:“也好,周末休息休息。”
等四人都散了,覃程也独自回寝室睡觉,可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只要闭上双眼他脑海里就浮现推开石棺见到的那一幕。
刚才没有告诉那三人墓主人的事情,覃程想着怪力乱神的事情,说出来那三人恐怕也不会相信,只会徒增恐惧所以才没有说,至于真正的理由,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从那墓中出来,他是放不下心的,若不是太过危险,他真的想要立刻就去那古墓一探究竟,很想再去确认那会不会只是他的幻想,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墓主人,
他是谁,他是那个朝代的帝王,他在位多久,他是如何死去的……明明还那么年轻……
有好多谜底明明就在眼前,却因为顾及安全而无法触碰,覃程不甘心。
想到这儿,覃程坐起身,
像是为了克制自己的行动,覃程抓紧了床边铁栏,低声道:
“明天吧,明天再过去看一看,不能急……”
夜已深沉,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被飘过的云遮挡了,朦朦胧胧……没有晚风,四周静得像一乌黑潭水,似乎所有的生灵都已死去……
原本打算第二天早晨就到宁化村的覃程,还没梳洗好,就接到了那个叫做姜平的副局电话。
“我认识的一个人朋友介绍了一个道士,那道士说是想去那古墓看看,我想着让你们考古队员带个路,毕竟你们比较熟悉那儿不是吗?”
“道士?!”覃程讶异道:“为什么要找道士?”
“不是你们这些考古的说有鬼吗?”姜平电话那头点燃了一根烟皱眉道:“这是朋友给介绍的,说是一个大师?呵呵,我倒也真想看看是不是这世上还真有驱邪的,我们正好现在就在宁化村,你赶紧过来吧。”
“你他妈别乱来!”
几乎是吼出了这一句,覃程抓了背包就跑出寝室,打了车直接去宁化村。
什么道士,什么驱邪!他妈的这是想做什么!
第十九章
说是道士,覃程反而觉得这人应当被称作神棍还恰当些,刚到宁化村,覃程就见村口这人身穿一声香港电影里那样驱邪道士服,用桌子摆放了一个神坛,烧香烧纸,拿着桃木剑在那儿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直在唱和着什么。
怎么看怎么靠谱。
不过他这摆好架势,倒真是唬住了还留在宁化村的一些村民,引得邻近村庄的居民也跑来凑热闹。
“哎哟喂,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叫了大仙来做法事?”
“好像是说那边的古墓有鬼魂作怪,这都死了好几个考古队员了,警察也找不出原因,所以请了大仙来看看。”
“鬼怪?!”也不知是哪个女人惊叫了一声:“这是惊动了墓主人吧!所以说这种瑲人祖坟的事儿做不得哟,这不早晚遭报应才怪!”
“是啊,以前宁化村好歹还有地能种,虽然路不好走,但是收成好啊,这经他们这些研究专家一弄,搬离了住了几十年几百年的老家不说,地也占了田也没了,那点补偿虽然一时间够丰富,但子孙后代可咋办哦!”
覃程皱眉从谈论着这事儿的人群中穿过,走到姜平身旁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你一个国家
的工作人员信奉这些鬼神之说,还大张旗鼓在村民面前表演,也不怕有人告你宣扬不正之风歪门邪道?:“姜平能在这种年龄当上副局又怎么会听不出覃程话里的鄙夷,当然他肯定也猜想得到,如果他带着这道士过来,反应肯定不会好的,
“虽然我是副局,但今天正好休假,我只是穿着便服来宁化村游玩的游客而已,‘正好碰见’这场法事而已。这道士可不是我带来的。”说着指了指道士身旁中年男人。
不用说覃程也知道那人就是姜平的好友,做个幌子而已。
那道士花腔太多,时而低呼时而高声大喝,覃程听不大懂,只约略听到是在请什么什么来。
也不知从哪儿弄了只公鸡,做了法后,手指尖掐掉公鸡鸡冠的一角,血红的鸡血从破掉的鸡冠渗了出来,
那道士拎着公鸡用那带血的鸡冠在在场每人额头、手背各点了一点,留下一个圆形的血迹。
等全部点完他才说道:“这是保平安驱邪的,将就着给你们一道做了,等法事结束,就可以进山。”
也就这会儿覃程才注意到那道士手背上全是伤疤,像是被烫伤一般,手指头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