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香不香! 第37章

作者:银雪鸭 标签: 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玄幻灵异

可还未等他们恐慌太久,隔天金乌观中便传来消息,说那吸了王小姐与赵掌柜三魄的妖物,已然李道长抓到了,如今正在重德大街上受审呢。

此言一出,城中的百姓先是纷纷夸赞,这大金乌观中的道长当真神通,紧接着便将之前的恐惧尽然抛于脑后,纷纷赶到重德街上看热闹。

正午时分,阳气至盛而邪气退避。

金乌观前筑起了半人高的法坛,纷至沓来的人群,已将此处团团围住,高昂的气焰仿若要胜过烈日。

法坛之上,银白色的面纱遮住了银娘的容颜,她与傀儡人胡努儿被绳索束缚着,低头并排而跪。

“这妖物怎么还是个女人?我看着长得挺好看的。”

“脸挡得严严实实,你能看见什么……”

“好看有什么用,你敢把她娶回家吗?”

身穿浅青长衫,扮作观中小道的钟棠,听着这几个糙汉子的胡言乱语,不禁撇撇嘴,穿过拥挤的人群,至凑到了法坛便。

也恰是此时,金乌观中传来阵阵铜钟之声,紧接着那扇高大而沉重的观门,便被打开了。

两行小道捧着拂尘、香炉等物,鱼贯而出,走上法坛。

带围坛巡过三巡之后,便见一姿美而性凶的道人,手执长拂尘,自观门徐徐而出,周遭的人群几乎顷刻间,便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些安静的人中,却并不包括钟棠,他趁着刚刚小道涌出之际,偷偷地蹭到了法坛之后的众道之中,此刻更是大着胆子摸到了李避之的身边,边张望着坛上的光景,边低低地与李避之说着:“这位就是如今金乌观的代观主了?是他们说的问寂还是问威?”

“这是二师兄问威。”李避之简短地回答着,身体微微侧过,想要替钟棠遮挡一二。

可惜已经晚了,那位问威真人似是听到了这边的窃窃私语,比李避之更加寒凉严厉的目光,径直落到了钟棠的身上。

钟棠有些诧异得受着那目光,思来想去,自己似乎并未跟这位问威真人结过仇,若非要有的话……那大约就是拐了他观中的道长了。

如此倒也说得通,钟棠这般想着,索性又拽着李避之的道袍,往他身边缩了缩。

法坛之上,问威见状气的眼睛都直了,可他众目睽睽之下,他却偏生不能做什么,只能继续怒目而

视。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一向沉默顺受的师弟李避之,这次却再次身形微动,彻彻底底地挡在了钟棠身前,将他的目光挡了个严实。

问威一甩手中的拂尘,转面过去只当劝自己眼不见为净,残余的怒气化作惊雷版,冲向眼前跪着的银娘与胡努儿。

“大胆妖畜,竟敢为祸临安,你可认罪?”

银娘闻言,却是一动未动,仿佛整个人麻木般,不置一词。

可即便如此,问威自带的气势,也足以让他将这场独角戏般的审理,继续下去。甚至没多会,便到了最后的判处阶段。

“可叹你修炼百载,妄生妖灵却不知向善,今……”

“慢着!”问威的话还未等说完,只见东边人群之中突发异动,却是金甲龙盔的城防卫,在那位桑将军的带领之下,整齐而迅速地行进。

但来人却并不只他们,钟棠从李避之的身后探出头来,只见法坛以西的人群中,一群身穿藏色道袍的太渊弟子,也正向此处赶来。

“麻烦赶一块来了呀……”钟棠伸手托住了下巴,可面上却并不见一丝愁色,反而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小妖精:我不就拐了你师弟,看什么看!(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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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银怨偶(十四)

片刻之后,城防卫与太渊观众人,也登上了法坛。

起先钟棠还心想,问威那张板板的脸,看起来让人十分生厌。可如今他却觉得,让这板板脸的真人,来应对那两方人马,却是极好。

问威将手中拂尘一揽,直接将气势汹汹而来,又腆着笑脸示好的桑将军搁到一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转而冲着领太渊弟子而来的司千瑾说道:“你这太渊长徒倒是清闲,何处都能看到你。”

司千瑾听后,并不顾问威语言中的不善,向着着他恭敬行礼,彬彬有礼地说道:“晚辈道法不精,只能处理师门琐事,实在惭愧。”

“临行之前,家师还命我向真人告罪,说他刚刚闭关而出,实在出不得太渊,才无法亲至,还望真人见谅。”

“何敢何敢,”问威真人面色不变,出言却是刺耳:“毕竟我等只是个满是琐碎之事的小观,哪里敢劳烦太渊观主亲至,太渊长徒也请回吧。”

钟棠听着那法坛上的对话,险些直笑出来,将大半张脸埋在李避之袖间,却不料问威竟还有余心,又狠瞪了他一眼,引得钟棠笑的更厉害了。

“莫闹。”一旁的李避之也终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钟棠的身子扶好,半是无奈半是呵斥道。

“好好好,我听道长的,不闹了。”钟棠清清嗓子,老老实实地在李避之身边站好,却仍是拽着李避之的衣袖。

钟棠这边才堪堪止住笑闹,可法坛上的司千瑾却是惶恐,连连想着问威作礼:“是晚辈口舌笨拙,一时说错了话,晚辈绝无怠慢之意。”

可任凭司千瑾再怎么说,问威都再没了搭理他的意思,反复说来也只有一句话:“太渊长徒请回吧,鄙观尽是琐事,耽误不得长徒的修行。”

如此几番之后,司千瑾到底是顾及周遭围看的人,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太渊一味俯首作低也不是回事,只得硬着头皮与问威告辞离去了。

钟棠看着司千瑾,如来时般,带着一应太渊弟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残留的笑意却淡了。

太渊观主的大弟子,当真会是个空有其表,守礼至迂的蠢货?

而今日金乌观前这一趟,太渊又仅仅是来走个过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