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非非啊
“你好, 霍布霖元帅?看来三十分钟我是赶上了。”男人撩了撩身上那件皱巴巴的西服, 没有半分拘谨地在霍布霖对面的位置坐下。
“你好,路忍。”霍布霖元帅瞄了眼墙上的钟表,“你很准时。”
“抱歉,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男人轻咳一声,“一路有点赶。”
“当然。”霍布霖摇了下手边的银色铃铛,很快就有一位穿着套裙的美女姐姐端着一只外形典雅的瓶子走了进来。
“谢谢。”男人将握着的东西放在桌上,礼貌地从美女姐姐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骨瓷杯。
“你带来的这个是什么?很精美。”霍布霖被桌上镶钻的物件吸引,那似乎是个外形奇怪的精美雕刻品,他瞧着莫名有些眼熟。
保镖也瞧见了桌上的物件,与霍布霖的好奇不同,他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你们这豪华酒店的门把手,”男人小心吹着手里的热茶,“是挺精美的,可惜被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扳断了。”
“门……把手?”霍布霖眼角微微抽搐,勉强绷紧了脸上的神色。
他本以为那是对方第一次拜见送来的艺术珍品之类的。
“是啊,不过修修应该还能装上吧。”男人抿了口茶,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这茶味道真不错!我从没喝过味道这么好的,您不来一杯吗?”
这都是些什么没营养的对话。
他们都在聊些什么?
“不了。”霍布霖微微皱眉,作为现在联盟最高权力拥有者之一,他有着远超常人的洞察力和分析力。不过就像尤游从他身上继承的一样,他最擅长的还是在博弈中看透每一个人的行动目的。他明白人心,善用人心,这一点助他在高收益高风险的权利场上无往不利。
然而这次,在这个叫路忍的青年身上,霍布霖有点受挫,从进门招呼到把手闲聊,他头一次产生了看不明白的困惑。
“为什么?是因为经常能喝到?还是因为您随便喝的都比这个好?”青年放下骨瓷杯询问。
霍布霖手指交叠,这是代表他有些许不悦的动作。
虽然青年神情没有任何的不对,但他还是刚刚两句话里隐隐听出一些自己被轻看的味道。
他有些无法确定,因为按照两人相差甚远的地位,他这个感觉应该是不合理的。
他不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人有如此轻慢狂妄的资本。
“我们回归正题吧。”霍布霖没有回答青年不知所以的问题,开始习惯性地掌控起谈话的节奏,“对于你劫持人事总部这件事我还是很有兴趣的,所以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才会让你这样的人做出这样冒险逾越的行为的?”
“哦,劫持……主要是因为见您一面实在是太困难了。”路忍摊了摊手说,“所以,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这是一件后果很严重、影响很恶劣的事。”霍布霖面上没有表情,一般人很难从他身上猜到他的真实态度,“你明白吗?”
“知道,但事急从权啊。”路忍摸了摸鼻子,“我说了,有很重要的事与您商量。”
霍布霖沉默了片刻,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在观察着青年的表情。
有些假装的镇定从容,但确实没有畏惧或者慌张这样的负面情绪。
霍布霖有些惊讶,因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以这样放松的姿态和他面对面谈话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霍布霖没有按正常思路体温。
“嗯……”路忍犹豫了一下,“我有白内障?”
霍布霖微微挑眉:“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是你这双眼睛看得让人有些不太愉快。它们的颜色……看起来更像是属于丧尸的。”
“确实,我同意您说的。”路忍眼帘下垂,轻声说,“它们也让我很不悦。”
感觉到路忍的情绪有点低沉,霍布霖眼神微敛这才转移话题,切入正事:“好了,接下来,说说你的想法吧。我答应会认真倾听。”
路忍吸了口气,然后直视着对面元帅的眼睛,认真说:“我希望您不要在干涉尤游的生活。”
“尤游是谁?”霍布霖问。
“您知道的,尤游就是Howard,您最近接回来的儿子。”路忍的手在阴影里捏紧,“从我身边接回来的。”
“说完了?”
“……”
“所以你劫持联盟设立的官方机构,付出永久□□的代价和我见面,就为了说这些吗?”霍布霖阖上了眼睛,似乎在表示路忍说得话十分无聊。
“我觉得您应该认真想一想我的提议。”
“很遗憾,你说的不能算是提议。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有干涉Howard。”霍布霖淡淡说,“其次,我是他的父亲,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指引他的人生方向。”
“你真的有以父亲的身份指引他吗?”路忍沉着声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当初也不会在监管室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见到他。”
“你是在质疑我管教自己孩子的方法吗?”霍布霖声音变得冷冽。
“不,我是想说对他不管不问那么久,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管教他。”路忍声音依旧清晰,没有退缩半步。
“你似乎觉得自己很了解我的这个小儿子。”
“不,”路忍回答,“但如果这世界谁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霍布霖愣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是什么让你如此肯定的吗?我想应该是你体内的‘爱情激素’。”霍布霖的手指在空中划动,一份详细的身体检测表出现在了路忍的眼前,“看看这个吧,你根本就不了解Howard。而且我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远比你所付出得要多得多。”
******
“你…对他都做了什么?”只看完报告的前两页,路忍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人体实验?”
“应该是人|体改造。”霍布霖倚在沙发背上,“Howard是难产出生,身体和他母亲一样孱弱没用,如果没有我为他准备的改造,他不会有现在这样远胜一般人的身体素质,恐怕连十岁都活不到吧。”
“那上面写得这个恢复实验是什么?”路忍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报告中的一个表格,“这上面写得他才六岁!你竟然将这么小的孩子和野狼群关在一起,”路忍的声音顿了顿,“还每天进行详细的伤残记录?”
上一篇: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
下一篇:被渣后我成了全仙界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