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提灯乱撞
推开郁承期之后,他用细瘦的手指戳了戳身下的树枝,皱眉叹气:“太硌了。”
郁承期:“……”
【审核好,这里的“硬”是指树枝硬,亲密行为都在脖子以上,衣服都没脱,谢谢。】
即便这个地方又黑又窄又不方便活动,但郁承期也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一旦犯轴起来,他就仿佛脱缰的野狗,绝不是喝醉的顾怀曲能够左右的。
他脱掉外袍垫在顾怀曲身下,接着把顾怀曲揽进怀里,避免顾怀曲的后背碰到粗糙的树干,又问道:“这样呢?”
顾怀曲仍旧感到不适,推了推他:“……太窄了。”
郁承期干脆又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抬眸瞧着他醉意朦胧的脸。那张脸此刻笼着树影和月色,模糊的轮廓也仍旧好看极了,带着困意与醺醉地垂着眸,没什么情绪的望着郁承期。
顾怀曲似乎总算觉得好受了,没再提出别的要求。
他坐在郁承期身上,直直看着郁承期,眼眸一垂,视线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
终于开始主动缓缓凑近。
顾怀曲头颅慢慢低垂,越来越贴近郁承期的唇,朦胧清冷的眸里仿佛蕴动着光泽。
郁承期有些愉悦,薄唇微微挑起来,呼吸渐渐变重。
……紧接着,顾怀曲的脑袋从他的脸侧擦过,额头“咚”地一声,磕在了他肩上,第三次睡倒过去。
郁承期:“……”
他现在觉得自己满身火气无处宣泄。
其中包括怒火。
喝醉的顾怀曲太过分了,亲完他又抱他,抱完他又咬他,最后就是不给*!凭什么?!
“顾怀曲,不许睡。”郁承期状似不高兴地沉着脸,报复性的偏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低声警告道,“听见没有?醒醒,本尊要*你。”
顾怀曲还没睡着,但神智相当不清醒,蹙眉闭着眼眸,抬手胡乱按在郁承期的脸上,将他乱啃的狗嘴一把推开,即便是胡言乱语,语气竟还维持着威严道:“别脱……够了……好丢人,郁承期……”
“……”
郁承期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匪夷所思。
顾怀曲在做梦?!
他梦到了什么?
他是不是梦到自己在军营裸.奔?!!
“师尊?顾怀曲??本尊方才乱说的,你醒醒!!”郁承期用力晃了晃他的肩膀。
他可以不*顾怀曲,但绝不允许顾怀曲做这中梦!太可笑了,就算睡死也得给他醒过来!!
见顾怀曲不醒,他接着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又晃了晃!!
最后郁承期气急败坏,怒火腾烧!
倒并非是因为顾怀曲做梦诬陷他,而是因为他自己祸从口出,自作自受,某处又石更得难受,所以才觉得忍无可忍。
于是一把将顾怀曲托起来,心头恶向胆边生,就不信顾怀曲不醒!
——虽然他的确气极了,但动作其实很轻,低头去吻顾怀曲的唇,缓缓抬起顾怀曲一条腿。
然而不等他将顾怀曲的裤子扒下来……顾怀曲忽然觉得这样的姿势极为别扭,尤其当他一条腿悬空的时候,全部重量就压在了另一侧,导致某中物体的触感比方才的树枝还要硌得慌。
他在睡梦中略微挣扎了两下,没挣动,眉头一皱,倏忽消失了。
……?!
消失了?!!
郁承期亲到一半,怀里人没了,懵然一低头。
就看见白软毛绒的一团趴在自己腿上,蜷成一团,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得相当安稳。
郁承期:“……”
郁承期满脸写着阴沉丧气,郁郁地盯着那一团,像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最终,郁承期还是带着顾怀曲回了军营。
他用外袍将猫崽顾怀曲裹了起来,侍卫们不知道那里面有只猫,更不知道那就是顾怀曲。
郁承期带着一身燥火,睁着眼直到深更半夜,搂着毛茸茸的白猫勉强睡了一晚。
……
翌日早上,顾怀曲是被床榻的咯吱咯吱声吵醒的。
营帐里的床榻为了方便搬运,所以断然没有寝殿中的床那么贵重,若是承受的压力过重,就会出现木质摩擦的声响。
顾怀曲从睡梦中睁开眼,便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正从身旁缓缓跨到自己身上,那男人欺身虚压上来,俊美熟悉的脸正对着他。
眼看着郁承期渐渐俯身下来,顾怀曲尚未清醒,神色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抬手去碰他……
然而当手抬起来的时候,进入视线的并不是顾怀曲熟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