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子灯
他正要过去,走廊另一端倏地传来一阵铃响。侧头一看,一个瘦长的鬼影蜷缩在墙角,被他发现后,立刻窜出窗外。云叙白没看清鬼影的脸,只看到鬼影的脖子上好像缠着一根绳索。
家浩漫也看到了:“这个瘦长鬼和之前那个大头鬼是两个鬼。”
云叙白点头:“同时出现两个鬼,像是为了混淆视线。”
到底是哪个鬼杀了人,还是要看过现场才知道。
推开那扇门,云叙白看到一个悬挂在吊灯上的人影轮廓。
打开灯,光芒倾泻而下,照亮那具悬挂着的尸体。
一根粗麻绳勒着尸体的脖子,另一端系在吊灯顶上。尸体低垂着脑袋,皮肤青紫,随着吊灯的晃动而晃动。
尸体下面没有椅子,也没有明显痕迹,这种高难度的悬吊,只能是怨灵干的。
看着这具尸体,云叙白忽然想到挂在屋檐下的扫晴娘。在风吹过的时候,扫晴娘也是这样左右摇晃。
“这死状也太瘆人了,”黑耳钉脸色也有点白,不敢直视那具尸体,只好关注那张床:“这两人是睡死了,还是被迷.晕了。”
在尸体下面,两个玩家仍在熟睡,对此毫无知觉。就连云叙白进来,也没能吵醒他们。
家浩漫喊了两声,两个玩家醒了过来。
镶金牙的玩家揉着太阳穴坐起来,一脸痛苦:“脑袋疼死了……”
金牙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晃动的脚。眯缝着的眼睛瞬间瞪大:“我靠,什么情况!”
金牙几乎要原地弹起,还没来得及拉远距离头顶就响起“吱呀”一声。
抬头一看,原来是吊灯承受不住尸体的重量,和天花板连接的地方裂开了。悬挂在吊灯上的绳子松动,尸体晃得更厉害了,鞋子差点就要碰上床沿。
“不是吧……”
金牙紧紧地盯着吊灯,手忙脚乱地翻下床。
吊灯终于不堪重负,被尸体拉扯着下坠,灯泡砸得稀烂,尸体倒在床上,趴在另一个玩家的脚下,僵硬的手正好按在他裸露在外的脚脖子上。
那玩家脑子一片空白,低低骂了句“淦”。
一觉醒来,同床共枕的队友变成了尸体,他们却毫无知觉。想起来就毛骨悚然。
[杀人的是大头鬼还是瘦长鬼,或者两个鬼都有份?]
[能参加这个本的玩家应该都有一定实力,怨灵居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杀人,细思极恐]
[科科科科,你可以换位思考,能参与这个本的npc怨灵也都有一定实力]
[我麻了,看到这么恐怖的画面我居然不害怕了,可能是拦路鬼给我的冲击太大]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更多玩家。
蓝咖啡看清尸体的死状后,第一时间走向云叙白:“我们在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吊死鬼,也是脖子上缠着绳子。有没有可能是吊死鬼杀的人?”
脖子上缠着绳子的瘦长鬼影,云叙白也遇到过。
“一般来说,鬼的杀人方法和死法很接近,”齐肩发玩家插话道:“我觉得差不离。”
云叙白淡声说:“今晚一共出现两个鬼影,一个大头,一个瘦长,都有杀人嫌疑。你们来得晚,只看到其中一个。”
“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齐肩发开玩笑道:“是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
这个笑话很冷,但缓和了因为死人而紧张压抑的氛围,凝固的空气因这个冷笑话活动起来。
云叙白避开满地狼藉,来到尸体前,仔细观察。
死者是那个穿白色羽绒服的男玩家,最严重的伤口是脖子上的勒痕,那根绳子险些勒断他的脖子。男玩家死于窒息,裸露的皮肤上布满细细的长条形血痕,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线索。
家浩漫看向云叙白:“为什么是他?房里有三个人,但是只有他被杀了。”
云叙白看着尸体沉思一会儿,问道:“这种细长密集的血痕很特殊,你觉不觉得,像是坚硬的扫帚扫出来的?”
家浩漫看了一眼尸体上的伤口,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道:“确实像,你怀疑扫晴娘?”
云叙白想起来一件事:“死者之前碰过门口前的扫晴娘,说它可爱,用词很随意。”
家浩漫立刻问睡这间房的另外两个玩家:“你们有没有碰过扫晴娘?”
两个玩家摇头。
“我们都没看清那两个黑影的真容,但是都听到了扫晴娘的铃声,”云叙白站起来,冷声说:“两个黑影之中,或许有一个就是扫晴娘。”
“等等,你现在得出的结论都是靠猜的吧,”天生主角打断云叙白的话,眼里满是质疑:“听到铃声、血痕像是扫帚造成的以及死者生前碰过扫晴娘,这些根本算不上证据。以此推测扫晴娘就是凶手、触碰扫晴娘就会成为猎杀目标,是不是过于草率?更何况扫晴娘是这里公认的守护神,还用铃声救过我们,铃声只是它的示警吧!”
云叙白还没回答,家浩漫就先开口了,语气还很严肃:“我们四个人都看到了大头鬼,它的轮廓和扫晴娘真的有点相似。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这些疑点足够说明扫晴娘有嫌疑。”
见过大头黑影的玩家接过话,说大头鬼的轮廓确实像扫晴娘。只是第一眼,没有人会把那个身形庞大的家伙和小巧可爱的扫晴娘联系起来。
“又是似是而非的猜测,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看错。”天生主角直视云叙白,轻慢地笑了一下:“如果你的猜测是错的,误导了大家,岂不是漏掉了真正的凶手和触发死亡的条件?你有神眷保护,我们可没有。”
天生主角说话的语气针锋相对,而且只针对云叙白一个人。
“你可以自己找线索,也可以去找下一个神眷。”云叙白散漫地说:“我的建议是在找出真凶前不要触碰扫晴娘,至于怎么做,你们自行决定。”
“说得容易,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神眷,”天生主角不依不饶:“再说了,你的建议……”
云叙白温和地打断他的话:“警长先生,凶案现场让给你,相信你一定可以立刻马上找到强有力的证据,找出真凶。”
云叙白不打算和他辩论,也不想多费口舌解释,说完就离开了。现场的细节早就被扒干净了,蓝咖啡和家浩漫几人不欲再留,随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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