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子灯
“黑脸扫晴娘上一次出现是夜晚,这一次是下雨,”蓝咖啡仔细琢磨:“天黑和下雨是自然规律,无法左右。但是我们能规避必死条件,只要我们不触摸和扫晴娘有关的东西,就算黑脸出现,也不能杀死我们。”
云叙白抬眼,缓声说:“触摸扫晴娘神像只是其中一项禁忌,我们还没有完全分析出黑脸出现的条件和必死条件,还是要小心为上。”
“一个36级的副本,必死条件不会那么简单,”家浩漫点头赞同:“小叙上一个副本还是16级副本吧,一下子跨越那么大,还表现得那么沉稳,适应力真强。”
“你不说我都忘了,叙哥比起我们来,算是这个游戏的新人呢,”齐肩发恢复了些,精神状态好多了:“作为前辈还拖后腿,我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云叙白鼓励她:“那就打起精神来。”
说话间,有两个在开棺时离开的玩家回来了。两人没有受伤,但是看起来颇狼狈。
家浩漫问:“怎么只有你们回来了,其他人呢?”
“我们往山下走不久,就遇到了黑脸扫晴娘,它一出现就杀了受重伤的那个兄弟,”黑耳钉玩家眼里露出一丝恐惧:“我们为了逃避追杀走散了,雨停了之后才发现根本没走远,所以想回来看一下你们还在不在。”
蓝咖啡看向云叙白:“你救回来的人死了。”
家浩漫说:“他是被山鬼所伤,没有触摸过扫晴娘,却成了猎杀目标。”
“必杀条件再添一条,”云叙白沉声道:“身负重伤。”
黑耳钉看到棺材,脸色一变:“你们这边什么情况,这棺材怎么又钉起来了?”
齐肩发说:“叙哥赶走黑脸扫晴娘后就这样了。”
蓝咖啡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开棺的时候没有尸体,现在棺材又恢复原样了。所以,你们认为里面到底有没有尸体?棺材里没有尸体,那陈枫到底是死是活?”
云叙白答道:“刚才那一出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故意误导我们的幻象。如果是真相,我怀疑陈枫的死就是骗我们入瓮的骗局。”
“那……你的意思是?”
云叙白凝视那副完好无损的棺材,放低了声音:“再开棺一次。”
“怎么开,等会儿就下葬了,难道要当面和村民起冲突?”家浩漫严肃起来,表情不容乐观:“和他们起冲突对我们不利。”
“确实,穷山恶水,我们又住在人家的地盘,”黑耳钉说:“我们虽然有技能和道具,但是有冻结时间和使用次数,关键时刻用来保命都不够,可不能拿来和村民打架。你看他们,好几个人拿着铲子和刀呢,你要是当着他们的面开棺材,不得被围殴!”
“我们回去再找机会开,”云叙白挑了下眉头:“悄悄地。”
黑耳钉重复家浩漫的话,瞪了瞪眼:“等会儿就下葬了,想什么呢?”
云叙白胸有成竹:“今天葬不了了。”
村民们还在嘀嘀咕咕地商量着什么事,依旧没有赶路,几位玩家也有些疑惑。
“怎么说?”
云叙白简洁地说:“这场葬礼没那么简单,黑脸扫晴娘被驱逐,对葬礼有影响。”
黑耳钉一琢磨,觉得云叙白说得很有道理:“我发现你总是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点,好像不管多复杂多隐秘的线索,在你眼里总是很清晰。”
黑耳钉正在感叹两人的差距,那边陈枫爸爸已经走过来了。
陈枫爸爸一脸歉意,慢声说:“实在不好意思,路上遇到山鬼,巫蛊师说扫晴娘状态不好,今日不宜下葬,我们要原路折返,明日选了吉时再上山。”
玩家们回应两句,殡葬队已经挑起棺材重新启程了。不过,这回是往山下走。
黑耳钉冲云叙白一抱拳:“你真是料事如神。”
“不过,陈枫说我们身上背着诅咒,只能活三天,只有在葬礼上做某种仪式才能解开诅咒。”家浩漫抿了抿唇:“如果葬礼一直不举行,诅咒会不会应验?”
“如果陈枫没死,就不存在诅咒回到我们身上的说法了。”云叙白思路很清晰,每一点都考虑到了:“开棺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云.神算子.叙白]
[他真的很强,跨越二十级的副本,线索又碎副本故事线又扑朔迷离,从开局到现在数次生死危机,他总是能迎刃而解]
[你们发现没,叙哥身上有种天生的凝聚力,不管低阶高阶,玩家们总是自然而然地向他聚拢。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叙哥站上顶峰的样子,我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个盛景!]
[怎么看着看着就开始感慨起来了呢,主播是遇强则强类型,适应力强是正常的,不过他现在没之前那么皮了,这个副本走得很稳]
[那个天生主角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已经凉了?]
直播间没有公开玩家名单,没办法靠头像的彩灰来判断死亡。
回程的路上,他们又遇到两个受轻伤的玩家,天生主角和另一个女玩家一直没有出现。村民们对消失的人不闻不问,就当没有出过意外一样。
回到村子后,村民把棺材陈放回祠堂,邀请玩家们去吃午饭。
玩家们商量了下,打算在午休的时候去祠堂,如果没人守棺材,他们抓紧时间行动。
午饭过后,两个失踪的玩家还是没有回来。天空放晴,村民们纷纷回家休息,准备下午的农活。
云叙白不想动静太大,和蓝咖啡、家浩漫以及黑耳钉前往祠堂。
烟雾从高而狭小的条形码窗户里冒出来,祠堂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光芒,透过大门缝隙可以看到一副红色棺材,神秘诡异。
屋檐下坐着一个瘦小老头,应该是守棺者。
云叙白迅速下决策:“浩漫去引开看守,小黑把风,我和咖啡进去开棺。”
云叙白和蓝咖啡开过一次,业务熟练。
玩家们纷纷回应,家浩漫引开看守后,云叙白和蓝咖啡进祠堂里。大殿里没有人,香火不断,空气质量依旧很差。扫晴娘神像已经还回原位,抽象的五官挤出一个非常不爽的表情,两只简化的眼睛仿佛在盯着两个偷溜进来的不速之客。
白扫晴娘没有危险,云叙白不害怕,要是它出来,还能趁机问一些线索。
蓝咖啡手法熟练地撬棺材上的钢钉,额头沁出汗珠:“这里牌位太多了,总有种被很多人注视着干坏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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