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惭时
正面对准这洋娃娃,教室里的人面『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不约而同的开始疯狂跳眼神探戈,看天看地只用余光看那洋娃娃。
阴森森的鬼笑,缺了一根手指头的手直直冲地面指着,明明教室里灯光大亮,按照常理来说它的脸应该都处于光中才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就是有一小半还处于阴影当中,这一小半阴影区看的人『毛』骨悚然,长久不能与其对视。
在场也有不怕这些的。
例如傅里邺,他盯了洋娃娃一会,说:“手指在下层,我们需要下楼。”
众人简单休整了一下,就迈出教室。
洋房公馆才去对称『性』建筑,这里面的教室排布很规整,一大列一大列的过去,占地面积极广。同上个副本的金字塔不一样,这里的走廊虽然也很多,但至少不会让人感觉『迷』『惑』,都是一条道走到直,拐弯处就是楼梯口。
不至于『迷』路,但是相应的也有对玩家不友好的地方。在这种地势下要是遇到追击战,那简直就是往神明肚子里送菜。除非开启了什么加速度的技能,不然光凭跑路,是逃不出追击战的。
从中轴线走下去,两侧墙壁一直都是海洋壁画,海洋生物栩栩如生。
随着他们迈动的步伐,这些生物的眼睛珠子好像也随他们挪动。再加上边边角角有很多小别墅,里面不断传来幼童的嘻嘻笑声,以及嘎达嘎达的关节错位声,这一路走的众人实在不好受。
仿佛除了两侧非人类,队友都不见了。
胖子闲不住,不敢叨扰廖以玫,就去拽着邬桃桃问个不停:“你说你偶尔冒充过贪婪王,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冒充的?是不是丢给贪婪王许多口大锅,让人家给你背着了?”
一连串问题过去,盛钰也隐晦的看了过去。胖子问的也正是他迫切想知道的。
“不管以前冒充过多少次,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冒充他的了。”邬桃桃也是个人精,不正面回答问题,反倒笑着扯起了其他:“你们看了愤怒王翁不顺的事迹吗。”
胖子想了几秒钟,骂道:“就是那个掠夺掉愤怒王身份卡牌的神明?别跟我扯东扯西的,我在问你事情,你忽然提起他是什么意思。”
“就是因为和他有关,我才提起他。”
邬桃桃看上去就和翁不顺狂热崇拜粉丝一样,一提起这个名字,他整个人忽然就精神了。
“传言翁不顺千年前触怒了全界神明,被好多个神明联手镇压在第三层楼。那一整个副本就是为了镇压他而开辟出来的新空间。只是没想到后来会有那么多玩家闯入副本,阴差阳错的把他给放出来了。新鬼王菜的很,几乎是双手奉上了自己的身份卡牌,好多神明听见翁不顺逃脱的消息,脸都绿了,因为翁不顺出来第二个复仇对象,绝对就是这些曾经困住他的神明们。”
听到这里,盛钰脑子里隐约闪过一道灵光,恰恰好有关邬桃桃所说的话语。只可惜这道灵光走的实在是太快,他没来得及抓住。
只能留下满脑子的疑虑。
他没忍住出声:“他第一个复仇对象是?”
“是贪婪王。”邬桃桃言辞肯定。
“……”
盛钰庆幸于在场几个鬼王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听了这话没有齐刷刷将视线投向他。
压力本来就大,再被人这么一行注目礼,压力岂不是变得更大了。
胖子是唯一坐不住的那个,他看了一眼盛钰,发觉后者面『色』有些苍白,就急了。
狠狠一拍邬桃桃的头,说:“他娘的别以为你是初中生,讲话就不用负责任啦。翁不顺活了个几千年的老妖怪,他和贪婪王能扯上什么仇什么怨,你是在现场还是看到了?神明脸变绿这么小的细节你都知道,一看就是听到了点什么捕风捉影的东西,自己就添油加醋讲出来唬人。”
“信不信由你。”邬桃桃怨念很大的捂着脑袋,又说:“我是上个副本听见鬼怪聊天,这些话论坛上都不可能有。反正有愤怒王翁不顺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我再敢冒充贪婪王的话,那就不是让他给我背锅,而是我替他去送死了。”
谈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二楼。
洋娃娃手臂还是锲而不舍往下指,众人也没就这一点多交流,直接顺着楼梯又往下走。
这时候附近玩家逐渐变多,各个行『色』匆匆,有些还在补娃娃环节。有些连洋娃娃残肢都已经找好了,正商议着去找珍妮看洋娃娃。
不知道为什么,不论队伍处于哪一个环节,都没有其余动作,好像都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如果是以往,盛钰肯定能发觉这一点不太对劲。但他现在思绪都被邬桃桃的话打『乱』了,比起洋娃娃,他更关注‘寻仇’这两个字的意思。
想着他拽住邬桃桃,佯装不经意笑着问:“据我所知鬼王好像开局都是人类玩家,把他们往大了算,堪堪一百年。这一百年间翁不顺都被镇压,难不成他在梦里和贪婪王结怨?”
邬桃桃回视说:“你这么好奇?”
“我这个人,天生八卦。”
盛钰面无表情的回视过去,眼神冰凉凉的,夏日都能让人感觉到脚底一股凉风冲上来。
邬桃桃被堵了一下,挠头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听鬼怪说的。这事其实在鬼神界传的挺开,但因为时间太久,很多鬼怪和神明都不太了解内幕。非要具体说的话,这个贪婪王应该改个名字,叫背锅王。”
“和翁不顺有过节的是上一任贪婪王,几千年前七王都是鬼怪。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七王陨落,这一届鬼王全部变成了人类。我听到的传说版本是,上一代贪婪王和傲慢王交好,哄骗傲慢王替他从翁不顺那里抢了个什么东西。贪婪王死前都没有归还,而是将‘那东西’绑定在身份卡牌上,这份仇怨就连带着顺延了下来,下一任贪婪王凄惨的替他背锅。”
太惨了,盛钰听了都觉得惨。
一想到自己就是贪婪王,他觉得更惨了。
手心卡牌一点异样都没有,别说绑定了什么东西,他连卡牌温度都感觉不到。
不着痕迹的拿手腕拱了下傅里邺的腰,布料下硬邦邦的,盛钰说:“翁不顺这么记仇,仇怨岂不是要牵连到这一代的傲慢王。”
“……”
傅里邺提弓,好笑的看了一眼他。
邬桃桃浑然不觉,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其实怀疑鬼王是不是转世投胎的。要不然翁不顺为什么还要把仇记到这一任的傲慢王身上。排除身份卡牌,这就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啊。”
这话说的有漏洞,盛钰瞬间反应过来,凝眉问:“这两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翁不顺记了傲慢王的仇。”
关键时刻有些人就是喜欢装疯卖傻。
邬桃桃忽然‘啊’了一声,像是没有听见盛钰的质问一般,几步上前:“这娃娃怎么又往上指。”
他们在二楼的时候,洋娃娃手指头往一楼指。等人来到了一楼大厅,洋娃娃手臂又直挺挺的向上,十分倔强的朝天指。
胖子刚刚就没仔细听有关愤怒王翁不顺的那一段对话,此时气愤的拿菜刀在洋娃娃前方空气处比划了一下:“这玩意儿说不定是活的,故意捉弄我们。不然为啥我们到一楼它又往上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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