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惭时
盛钰忍不住打断:“是上任傲慢王死了。”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在邬桃桃的视角里,这任傲慢王应该也‘死’了。不过没关系,显然邬桃桃根本没听人说话。
他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手指遥遥指向胖子那个方向说:“我掠夺他们的身份根本没有用,就算身为鬼王,也不会被他承认。只有你,只有夺取了你的身份,他才会主动来找我。”
盛钰说:“那我在他眼里还挺特殊。”
邬桃桃听不得这些话,尖叫嘶吼道:“是你的身份特殊,不是你特殊。把你的身份给我,在他眼里特殊的那个人,就会变成我!”
说着,他五指成爪,撕向盛钰右手手掌。
卡牌微微发热,盛钰急忙看向珍妮,叫道:“你还在等什么!”
珍妮同样喊回来:“哥,算我求你,你再考虑一下,回头是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盛钰心中只感觉浓浓的厌烦。
他有时候真觉得血缘关系就像一个锁链,将一些天生不对付的人绑在一起。与其说是锁链,不如说更像是牢笼一般的存在,总会有付出的一方,亦或是不被接受的一方,『逼』得人将自己画地为牢,痛苦挣扎中无法往生。
到了这一步,珍妮还是对邬桃桃有所期盼。
说句不好听的,贱的厉害。
但看着也确实很可悲。
当然,盛钰本身,也从未将希望寄托在珍妮身上。他是走一步,会提前看到无数后路的人。
挥手间,卡牌发出炽热光亮。
远方成剑状的玫瑰武器消失,防护罩被重新弹动。在邬桃桃攻击他的那一瞬间,防护罩上凝结出无数冰渣子,顺着他手臂上自己割出来的伤口,以及无数表皮上的细微伤口渗入。
就像他本人一样,作茧自缚。
“……!”
邬桃桃后退了好几大步,神『色』惊愕。
与此同时,珍妮闭眼。
眼眶中不断渗出泪水,她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挥手间,地上倒刺横生。
足足六七排黑『色』的大铁钉穿刺出来,将邬桃桃从脚到胸直接洞穿,蓝血溅了一地。
黑雾散去,破晓天光重现。
邬桃桃半跪在铁钉之上,目光惊惧的环视四周。那些黑雾就像是梦境的馈赠,来的快,消失的也更快,尝试抬手与黑雾建立起联系,却发现自己以及油尽灯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偿所愿。
更恐怖的,鬼妈妈并没有被吸食完全。
凯瑟琳的尸体也消失不见。
一切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幻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并不是完全变成了蓝血神明。
他一定有很多问题,只是看一眼邬桃桃的眼神,盛钰就能猜出来他想问什么。
这些问题一一回答起来太麻烦,虽然邬桃桃之前也回答了盛钰不少问题,但这个东西不讲究礼尚往来,盛钰懒得和他多说。
索『性』直接一句话截断他所有的问题:
“你被骗了。”
邬桃桃神『色』大动,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也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的神情中才浮现出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恐惧。
远方的胖子弹坐起来,『揉』了『揉』已经趴麻的屁股,嘟囔说:“盛哥都说了演技好的出来嗨皮,演技不好的躺着装死。谁知道这傻『逼』根本不照常理出牌,出来嗨皮的和装死的全被削。”
演技好的——胖子自诩自己算一个。
装死的自然是傅里邺。
但他俩都被邬桃桃给削了。
当然不是真的被削,珍妮卸掉梦境幻觉之后,左子橙起身走了几步,将烟踩熄。
他看了一眼邬桃桃,笑着说:“我觉得你真应该感到荣幸,一开始我们只打算用珍妮的梦境。后来觉得以你的心智,不一定能被蛊『惑』到主动撤下防护罩。就半途加了我的武器烟,『迷』『惑』你的神智,放大你心中的欲念,双层debuff,导致你刚刚在我们眼里,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智障。”
盛钰也有点忍不住。
胖子那个拙劣的演技,邬桃桃居然都没有看出不对劲。他看胖子演死亡的时候,差点以为要『露』陷了,演的不像死,更像被食物噎住喉咙的草泥马,而且还是会疯狂喷口水的那种。
让场面变得浮夸又搞笑。
胖子还不自知,十分高兴的跑到盛钰面前,像个孩子一样邀功:“盛哥,我刚刚演的怎么样?”
盛钰煞有其事说:“联合国艺术与科学学院奖要是没你,那我就不去参加颁奖典礼了。”
“这么厉害的吗?”胖子高兴到手舞足蹈:“那我考虑一下转行!不做食品生意了!”
左子橙老远晃悠过来,像是烟瘾犯了想点烟。又赶紧把烟踹回兜里,笑的开怀:“你可千万别听你盛哥瞎说,食品行业要是失去了你,那可是天大的损失,演艺圈有你盛哥就够了。”
这个时候傅里邺和廖以玫也靠近了。
胖子忍不住问这两人:“真的吗?”
廖以玫瞥他一眼,无语的挪开视线。倒是傅里邺惯会捉弄人,表情跟盛钰如出一辙的煞有其事,似乎是极其笃定:“演艺圈更适合你。”
盛钰咂舌看他一眼,似乎在说:牛『逼』,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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