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惭时
傅里邺本能的感觉这不对,掌心的傲慢卡牌在发烫,烫到他想收手,但看见后者眉眼舒展的笑容,他最终还是没有收回手。
明明说好了是女粉丝带路,走到后来盛钰和傅里邺超前,女粉丝和胖子坠在后头。从后面的视角来看,胖子老感觉他盛哥被人拎着耳朵走了一路,直觉反应就是被某个杀神欺负了。
就知道傅什么的不是个好人!
胖子为其不鸣,扭头见到女粉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一边走一边奋笔疾书。
他不可置信说:“你不是他粉丝嘛,你男神被欺负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写小作文。怎么,在写来副本的观后感?以后要留给小孩看?”
女粉丝不计较他话里带刺,一边埋头苦记一边认真说:“你不懂。男神肯定是在和大佬商量待会怎么打神明。他们境界太高,你就别尝试参与了,学学我,我相机坏了,但我可以把男神的英姿记录下来,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天天回忆。”
胖子满心的委屈。
盛钰是贪婪,傅里邺也很牛逼,但他怎么地也是个暴食鬼王啊,怎么不能试试参与进去啦!
他上前几步,正要为盛钰讲话,就瞧见盛钰忽然拍开傅里邺的手,回头‘嘘’了一声。
后头的两人瞬间就紧张起来,女粉丝掏出大喇叭,“到库房了。”
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几人现在所在的地方温度都比大厅里低了不少。站在地面上,脚底的寒气似乎都能穿透鞋面粘上脚底板。
一开始胖子还以为这是错觉,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边的温度好像确实有点低。
走廊尽头是两个岔路口,左边是一条宽敞并且幽深的长廊,尽头通向肉食厂。胖子之前来过这个地方,还跑到肉食厂参观了一下,但右边拐角他还真没有去过,当时直接屏蔽了这个库房。
现在看来,果然当时是救小美心切。要是搁在平时,他怎么地也能察觉到这个库房不对劲。
靠近一看,库房门高约两米,一眼就能看见。门边还有个偌大的洗手池,洗手池上头折射出点点蓝光,看着像是一面镜子。
见傅里邺的动作像是在照镜子,胖子心里隐隐发笑,心道真的看不出来,大佬还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正要靠过去跟着一起照镜子,胖子却忽然一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女粉丝也茫然的捂住嘴巴。
在他们的视野里,傅里邺与盛钰齐齐站在镜子前头,凑上去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不知道研究出来了什么事情,先是盛钰往这边跑了几步,随后是傅里邺转身:“别照这面镜子!”
话音刚落,镜子表面忽然爆发一阵强光,将整个走廊照的亮如白昼。那强光像是有边界线一样,还不等胖子和女粉丝反应过来,就将他们一并吞噬了进去,强闪了几下后歇下。
等眼睛重新适应黑暗,四人还站在原地。
胖子惊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左看右看,走廊还是那个走廊,库房还是那个库房,一切如常啊。
但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傻子也能知道现在情况有点不对劲。傅里邺脸色不好看,盛钰也是眉头紧皱摸了一把洗手台,上面光洁一新。
他叹气说:“我们到了镜子里。”
女粉丝惊讶的后退一步,又茫然的眨眼,显然不明白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是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靠,这他娘的也太诡异了吧,是什么灵异事件吗?这面镜子里竟然没有我们的成像。”
闻言,盛钰也看了一眼镜子。
最开始看到时候,这面镜子满是灰尘,镜边包铜,铜上头都有点生锈,看着又脏又古朴。
现在看,它倒是露出了原本的样貌,鎏金边框上雕刻有一穿斗篷的人,那人戴着尖鼻高颧骨的白色面具,面具上有两个大窟窿,黑黝黝的。它高举着一支火把,看上去想要点亮什么东西。
盛钰转身,背对镜子冲胖子说:“不是灵异事件。我们应该遇见了一只有灵异技能的神明。”
说完,他发现对面三人脸色都有点古怪。
女粉丝闭上眼睛,死死抱住喇叭,看上去快要吓哭了。胖子也是一脸惨白,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那面镜子,傅里邺甚至都抓住了审判日。
他嘴唇紧抿,对他做出口型:“不要回头,慢慢走过来。”
盛钰先是茫然,紧接着就是毛骨悚然。
撑在洗手台上的手被什么东西软软的搔了一下,像是动物毛,又像是人的头发。
不出两秒钟他就肯定,绝对是后者。
有黑色的头发从洗手台上蔓出,成堆成堆的挤在他的脚边。那些头发看起来黑到发凉,又细滑如丝,像是黑色绸缎一般。
身后传来女人的笑声,‘嘻嘻嘻’的一直缠绕在盛钰耳边。就像是有个立体环绕音响一样,这整个包裹住他,让他惊的后背发凉。
本能的往前走了几步,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头发并没有纠缠上来,而是保持原有速度往外涌,慢慢跨越了整个洗手池,为其披上一层黑。
这几步路盛钰走的就快要灵魂出窍了。
中间毫无记忆,他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人,被人扯着线动。好不容易走到傅里邺身边,他紧紧揪住傅里邺的衣袖,等回过神的时候,后背已经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就算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是神明,是神明在搞鬼。但进了这个昏暗的环境,再加上耳边的‘嘻嘻’笑声,是个人都会本能的害怕。
做足了心里建设以后,盛钰这才看向镜子。
这一看,他就满是后悔:早知道不看了!
镜子里是一个身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她面上敷着一层白粉,眉毛淡淡。眼睛处有两个大黑窟窿,盯久了,那窟窿里仿佛有东西在涌动,只消几秒就涌了出来,就有血泪淌下。
一路蜿蜒过白妆,留下惊悚的痕迹。
那女人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等声音拔高到某个刺耳的时刻,她猛的静止。
她一停,这块地界彻底死寂。
诡异的气氛蔓延上来,红衣新娘缓慢的举起手中的木梳子,先是哼了一段不成调的唱腔,又柔柔弱弱的笑了笑,血泪从黑窟窿里淌出:“郎官莫怕,新婚燕尔,该是欢喜。”
那把梳子滑过长发,梳齿发出‘沙沙’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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