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苓心
黎钥看到了这些怪物死之前流露出来的表情,这样的话,那他就更不会手下留情,会满足这里每个人的愿望。
不过现在黎钥手臂疼,需要休息一会。
黎钥走到了后面,靠在后面的墙壁边,这里的墙壁是四面都有玻璃窗的,可以站在任何一面玻璃里看到这一切。
那边的项非,突然发现黎钥往后走,让他身后的两个人上去应对怪物,而他自己则坐在了墙壁边,他身后就是一面玻璃窗。
项非顿时心头狂喜,他直接就绕着墙壁跑了过去,冲到了黎钥的身后。
卞南枫、杨雪梅他们还都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卞南枫一双眼睛完全没有眨动过,他目光完全深暗,凝注着他的病美人。
这个人真的,真的是随时随地都在给他惊喜。
他知道这个人很厉害,但强大耀眼成这样,还是有点出乎卞南枫的预料。
那把透明刀很特别,这一点无可否认。
但同时卞南枫在前清楚不过,那把刀之所以会那样无懈可击,完全是因为它在黎钥手里。
如果是在其他人的手里,对方绝对发挥不出这样叫人灵魂都为之震撼的力量。
也只有黎钥,这个人的存在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卞南枫心底叹息,还好这个人被他遇见了,被他所拥有着。
忽然的,视线中宝贝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对方什么时候跑过去的,卞南枫完全不知道,他太过专注了,视线完全只在黎钥一个人身上,其他的人,包括里面的程红还有方彦,都直接被卞南枫给忽略了。
而这时有人意外接近黎钥。
黎钥正闭着眼在休息,里面激烈的战斗进行地异常凶猛,战斗声强烈,似乎因为这样导致黎钥不知道身后的玻璃窗外已经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站过去后,直接就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不只是手掌、脸,还有身体。
他低下了头,探出鲜红的舌尖,那一刻,项非的表情,他整个人,就完全像是冰冷凶残的毒蛇般,吐出蛇信,朝着他的猎物靠近。
隔着玻璃窗,项非用他的舌头去舔黎钥的头发。
细顺的头发,即便是隔着一层厚实的玻璃,项非却觉得自己是真的触到了黎钥的头发,舌尖滑过的地方留下来一串口水。
看着自己的口水,沾染在玻璃后的黎钥头发上,项非表情疯狂病态起来。
发尾下是纤细修长的天鹅颈,不,是比天鹅颈更美丽的一截脖子,真美丽啊,这个世间的稀世珍宝。
太诱人了,微微突起的后颈,颈骨一块块地形状分明,项非受不了这种引诱,他低垂着脸,张开嘴巴就咬了上去。
牙齿咬在了冰冷的玻璃上,但没有关系,他用力地啃咬着,牙齿在玻璃上摩擦,发出了一些异样的声响。
这种声音不是打斗声,黎钥本来就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眼休憩,奇怪的刮擦声,相当的诡异刺耳,来自的身体后面,好像就在他的耳边。
这是怎么回事?
黎钥猛地回头,然后就看到一张放大的扭曲的脸,而且还是完全快被€€平的五官。
对方长大着嘴巴,尖锐的牙齿,那一刻像是狼似的,在玻璃上啃着,黎钥拧紧了眉头,将脖子给捂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要是这里的没有这一片玻璃墙,外面的人怕是会真的在他的后颈上来一口,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皮。
外面的项非发现黎钥回头了,那张异常蛊惑勾人的脸上,有一点惊讶,但惊讶过后恢复了沉寂。
那是一种极为平静到沉寂,平静到项非当时的一种感觉,对方虽然宝石般璀璨的眼瞳注视着自己,但自己的存在价值和意义,大概还不如面前这一扇玻璃窗。
是这样的吗?
“我想进去,让我进去啊!”
项非突然又舌头狠狠在玻璃窗上舔了一口,隔着玻璃去舔黎钥的脸,黎钥脸颊肌肉微微一颤,这种病态的行为,说实话还是第一次见。
要说生气,其实还好,但更多的是一种恶心。
黎钥咳嗽了几声,鲜血从指间滴落下去,他突然笑了笑,将手掌给贴在玻璃窗上,血液抹了上去。
窗外的项非,被黎钥这这一个行为给惊呆了。
他在给我回应,他的堕天使在给他回应。
太让他兴奋了吧,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引诱他!
项非猛地扑上去,不停拿舌头去舔黎钥的手,可就在要舔到的时候,黎钥突然拿开了手,还往后面退了两步,退到了项非根本就接触不到的地方。
项非愣了好一会。
嘭,炸裂的响!
项非两只手猛地拍上玻璃墙,一次又一次,就仿佛是之前的怪物们,用他们的身体撞击玻璃里面一样,项非用他的手掌,疯狂地拍打在玻璃墙外面。
玻璃墙里面黎钥的血,抹上去的血顺着透明玻璃往下滑落,项非看着那些血,太浪费了啊。
他赶紧蹲在了地上,歪着头,张开嘴巴,用嘴巴去接滑落的血。
可是隔着玻璃窗,他只能做出这个接的行为,却根本一滴血都得不到。
黎钥看着玩家丑态毕露地这一面,如同在看一个小丑般。
眼底淡淡的笑,黎钥准备转身换个地方继续休息,刚转动一步的脚突然就停了,微微抬眸,看向了玻璃窗外,趴在地面的玩家身后站了一个人。
对方悄无声息就出现了,他右手里提着一把漆黑的刀刃,而此时他的表情,落在黎钥视线里,已经笼罩了无数的阴云。
凝聚的阴云在男人的眼瞳里氤氲着,对方抬起了右手,黑刃横在了玩家的后颈,只要他一挥刀,这个人的头颅就会掉在地上。
“要看吗?”卞南枫在外面轻声说,声音不大,无法传到黎钥耳朵里,但黎钥却‘看’到了。
黎钥笑,天使容颜,却流露出宛如恶魔般的笑。
“要啊。”黎钥点了头。卞南枫抬起手,在黎钥愉快期待的视线下,却意外的,卞南枫意外收了手,而且还把刀转向,劈砍在了玻璃墙壁的旁边,石头墙壁上。
一刀下去,石块掉落下来,好像墙壁都在震动。
不只是人,连怪物们也都会很容易局限在自己的思维里,觉得玻璃会比墙壁易碎。
但明明他们都尝试了无数次,玻璃墙就是一面形如玻璃的铁墙,根本就撞不开。
既然是这样,那就该转换一下思维。
将视线给转移到旁边。
卞南枫目光深情柔软地看着黎钥,右手挥刀的动作却一刻都不停,一刀接着一刀,劈砍在了墙壁上。
看起来好像厚实坚硬的墙壁,在卞南枫的黑刃下,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力。
碎石一块接着一块掉落下去,掉落在地上,很快墙壁就裂了大半。
卞南枫收回了手臂,黑刃落在身侧,他对着里面的黎钥温柔地一抹微笑,然后走到裂开的墙壁前,抬起一脚。
轰隆隆的剧烈声响中,墙壁断裂,无数的石块掉落,一个巨大的豁口就这样出现了。
卞南枫提着刀从外面往里走,院落里的地面不是平坦的,但由卞南枫走起来,却好像如履平地,卞南枫在尘土飞扬中来到了黎钥前面。
黎钥吸入了一点粉尘,低头咳嗽。
卞南枫就站在几米开外,等黎钥咳完,同时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在黎钥咳过后,他看向卞南枫,对着卞南枫扬了扬下巴。
卞南枫得到了示意,再次走向黎钥面前。
“这里好像没地方可以好好坐,你愿意来给我当坐垫吗?”
身旁的激烈战斗分明还在继续,而且怪物们众多,因为无法攻击到黎钥,所以就把所有的愤怒和疯狂都报复在另外两人身上,程红渐渐感到吃力,本来在这之前就经过了好几次可怕的死亡威胁,浑身力气已经消耗了大半,现在在这里,程红感到手里的斧头似乎更加地沉重了,重到她好像快要提不起来。
把斧头给落在地上,程红半跪在石头上,脚下都是些凹凸不平的碎石,膝盖感到尖锐的疼,可程红身体疲惫,连灵魂都感到异常疲惫,她眼睛酸涩火辣辣地疼,可她只能咬着嘴唇,不能喊累,也不能松一口气,她怕自己一松懈,身体就会倒下去。
方彦那里,情况看着似乎比程红好一点,也只是好一点。
他的刀是把小小的蝴蝶.刀,锋利是锋利,可比不上黎钥的刀,黎钥的刀和他人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方彦沉沉地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滚落下来,滑到眼睛里,一瞬间眼睛就异常的刺痛,可方彦没有拿手去擦拭眼睛,因为这个时候他的两只手完全都染满了鲜血。
只要一擦,怕是把血都会擦到眼睛里。
很累!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累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几十分钟?
大概只有几分钟吧,就是这几分钟里完全是朝高强度地耗费体力。
黎钥那里怎么样?
在自己累得身体微晃,靠着墙壁好像才不至于倒下去时,方彦更加关心的还是黎钥。
当他快速回头,没有立刻捕捉到黎钥的身影,一道轰鸣炸响冒了起来。
视野中,墙壁的一角从外面裂开,不是玻璃墙壁,而是旁边的石头墙壁。
那些碎块,肉眼里只觉得异常的僵硬,但在卞南枫的黑刃下,很快就被击溃了。
卞南枫走了进来,走去的方向和方彦想象的一样,不过接着发生的事倒是让方彦有点小错愕。
再之后,黎钥和卞南枫说了什么,隔了有点距离,方彦没能听到,而且周围还有怪物攻击上来,方彦不得不分心对方他们。
等到他再次将视线给投过去的时候,黎钥已经坐在了卞南枫的怀里。
那姿势,落在方彦这里,只觉得好像卞南枫进来不是来对方这些诡异的怪物,而是来专门给黎钥当坐垫的。
让黎钥给坐着,这样黎钥好闭眼休息。
卞南枫视线充满了温柔爱恋,坐在他怀里的人,就是他的挚€€。
没有任何存在,比黎钥还要重要,包括他的性命,也变得不太重要了。
方彦眸光闪烁着,挪开视线,这个结果早就可以想到,他和卞南枫他们之间的关系,准确来说不是互相扶持的存在,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朋友?
好像都不算。
方彦心底感到闷闷的,像是有什么布被打湿了,然后将他的心脏给裹缠着,那种感觉极其地不好受。
不过也只能自己承受。
黎钥就那么靠在卞南枫的怀里,闭眼睡了过去。
墙壁已经开了一个洞,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他再出手了。
身体疲惫,精神也疲惫,闭上眼睛没有一会,黎钥就真的睡了过去。
清浅的呼吸就在卞南枫耳边,那些细微的声音,如同最动听的音符般,令卞南枫疯狂的心绪在这一刻也宁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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