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仙乘鲤
偏偏其他带来的蛊虫也开始不安分。
一直以来,系绳少女全都是靠着小蛊虫来镇压这些不听话的小东西,小蛊虫一直也是它们中的老大,变相的王。
如今群龙无首,它们都开始试图篡位。
毕竟等到当了王,就能够每天吃到主人美味的鲜血,还能拥有配偶权。
同处一个蛊室的蛊虫们开始内斗,仿佛要从中创造出一个王。
也有不少蛊虫疯狂撕咬着蛊室,想要从中爬出。
系绳少女相当不好受。
身体里的蛊虫开始疯狂骚动,它们想要从系绳少女的身体里出来。
但是对于蛊虫来说,如果不是系绳少女主动放它们出来,它们基本没有可能性出来。
于是它们开始游走在少女的血肉和血管中。
镜头里的系绳少女脸部疯狂抖动着。
细看下就不难发现。
那些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虫子有大有小,在皮肤下鼓胀着,像一个个蚊子包,但又比蚊子大多了、骇人多了。
而且这些包会动。
不到三分钟,系绳少女已经浑身肿胀起来。
密密麻麻的包主要集中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耳朵以及下-面。
基本囊括了所有能够钻出来的出口。
蛊虫们蠕动得更欢快了。
再加上蛊虫们脾气大,喜欢打架,一来二去,竟然直接在她的皮下撕咬下来。
镰钳和刀刃似的嘴割裂她的血肉,系绳少女简直生不如死。
“啊啊啊啊!!!”
疼痛使得她痛苦叫起来。
但她声带一动,其他的蛊虫像是受到牵引,纷纷开始往脸颊上跑。
系绳少女开始吐血,每次吐血,都能带出一些虫子甚至半虫体。
虫体在离开她体内,开始死亡,在地上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系绳少女狠狠咬着牙,想条笨拙的蛇,在地面上翻滚着。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蛊虫之王怎么会轻易被人弄死。
要知道这只小蛊虫,她从三岁就开始炼制,这是她的伴生蛊。
将伴生蛊炼制成蛊王,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但同时小蛊虫也是最强的蛊虫。
不仅抗火抗水,如果不是专门的蛊术,是根本不可能杀死小蛊虫的!!
苏扬花那样一个只有脸的废物,不仅轻易堪破了蛊虫的行迹,还杀死了她的蛊虫!!!
这根本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这、绝、对、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系绳少女嘴巴全都被咬烂了,嘴唇外翻着,里面一层全部都是血沫跟烂肉。
渐渐地,虫子终于咬破了眼睛、鼻子的肉,钻了出来。
系绳少女疯狂颤抖着,周围所有的能抓的东西都被她抓得稀巴烂,她浑身痉-挛着,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也许苏扬花才是最后的大boss!
她不知道的是。
苏扬花在李家老爷最脆弱的时候,吸收了李家老爷的人皮蜕。
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万蛊之王”的气息,天然形成的“万蛊之王”还不能碾死一只小小的蛊虫吗?
那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好惨,但活该。】
【坏女人的下场就是这样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小羊咩天下第一!】
【好了好了,赶紧的,小羊咩快要挺不住了!!!】
【已经洗白白在床上等你了!!!】
·
那还不至于。
这东西发作起来没有那么快。
目前现在也就是有点热。
但阁楼里面比较冷,这点刚刚冒头的燥热,其实不算什么。
甚至还因为这点温暖,苏南栀睡得特别香。
他翻来覆去睡觉。
一开始姿势还十分规整,但是没过几分钟就开始乱滚。
毕竟是从小精贵养着的孩子,打小没睡过这么磕碜的床。
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蹭蹭、扭扭。
旁边堆起来的一叠书,被他一脚踢倒,刷拉拉掉了一地。
小孩似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情况。
他顶着一对猫耳跟猫尾巴。猫尾巴时不时晃悠一下。
清透睡颜,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其实也是。
苏南栀多年被义父养在别墅内,根本没有时间跟机会接触到外界世界。
唯一认识的几个邻居哥哥,也都心照不宣,不会告诉苏南栀太多别的东西。
所以,在苏南栀的世界中,一直是干净的。
他领悟东西比别人要慢得多。
甚至连叛逆的记忆也没有。
他就像是一张漂亮的白纸。
全世界的人都在保护这张白纸。
像是画了条一线,那条朦胧的一线,谁进一步,都能将他染色。
苏南栀露出天真无邪的脸颊,因为蛊虫有点泛红。
但光是这张盛世美颜,已经足够让人舔屏了。
书籍落下来。
一本不算太重的书,盖在了他脸上,几乎盖住了一半侧脸。
睡梦中的苏南栀动了动鼻尖。
闻见了一股极为浅淡的,大马士革玫瑰的味道。
这味道在上一个副本里他闻到过。
但他睡得太沉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张纸页上精致而复古的花纹。
这是跟上个副本一样的玫瑰花纸,画纸在触碰到苏南栀以后,散发出极为微弱的光芒。
根本无人发现这种细微的光芒。
而淡淡温热后,苏南栀翻了个身,露出漂亮的脸蛋。
【呜呜呜,小羊咩太好看了,我的天啊啊啊!!】
【也许这就是被上帝吻过的一张脸吧!】
【被美到。我要是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小羊咩的睡颜,简直能够高兴得昏过去!】
【让我们的爱恨,都简单点。可爱,想草。】
【哈哈哈!!】
·
锁没动过。
很好。
李景粗糙的手,轻轻抚摸上头的三把锁。
像是举行某种仪式一般,慢慢打开上面的每一把锁。
伴随最后“咔哒”一声,锁和链条“刷拉拉”掉下去。
像是某种压抑克制的想法,也跟着重重落了地。
大方露出来。
还潇洒。
李景把睡熟的苏南栀抱了起来,乘着电梯,离开了阁楼。
他低头看着睡得小脸绯红的少年,亲昵地在对方的额头上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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