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仙乘鲤
他仔细想了想,对方的记忆,估计还停留在两个人蹲墙根叼着“水蜜桃糖”的那会儿。
啧。
好涩好涩。
他掏出老龙凤,半倚着墙壁,拿出打火机,点燃了烟,狠狠抽了口。
他半眯眼睛,齐齐密密的睫毛带着片段似的阴影,似笑非笑吐出一口烟气,雾气漫上半边脸,他微微偏头,挑起唇角。
凶戾目光因为这个动作,显出了一丝柔和颓丧。
他直直看向苏南栀。
在苏南栀疑惑的表情里,非常怂的,抖了一下手。
他酝酿了许久的那句酸不溜啾:“哟,是南栀前辈啊。”
一对上苏南栀瞬间就变了句子,变成了——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的第一次?!”
苏南栀脸颊“唰”一下白了,更多的是疑惑:“……咩?”
管家皮笑肉不笑:“嗯?”
苏南栀挥着小手,努力辩解:“我、我们哪有什么第一次啊!”
他记得自己的任务,得跟管家在今天成功表白啊,要是管家对自己印象太差的话,那岂不是会表白失败?
苏南栀泪眼涟涟,睫毛在脸颊上投射出浅浅的阴影,手指把那根纯色的丝带折来折去。
王行之是个粗人,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尤其是他多年浸淫男女颜色区,好话不好的话,全都会。
他刺猬似的条件反射:“真忘了?谁曾经在我大-腿-上吃糖?还眼巴巴望着我,跟我撒娇?你们绿茶都是这样的吗?”
苏南栀脸颊迅速红了起来。
他自然想起了自己跟老板那段不可说的事情。
想起烟嗓在屋子里,低低唤着自己的名字。
他动了动唇,没说话,怕管家想太多,他拿着手里的丝带,去栓管家的手指,最后打了个瘪瘪的蝴蝶结。
管家低头摸了摸蝴蝶结:“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苏南栀连忙否认:“不是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这下子,王行之被气死了。
他心里还在努力替苏南栀开脱——
是不是还没有恢复记忆?没恢复记忆,两人都能这样黏腻,那一定是别样的缘分!
可以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当着他的面,跟人求婚???
不一定。
王行之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他想了下苏南栀的手段,得出个脑子被飞机撞过的结论——
“他一定是在气我!!”
气他的目的,不就一个?
那他一定是深爱自己!!!
想让自己吃醋?!!
想到这里,王行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手里夹着的烟突然就拿得稳了。
他想着上个副本的苏南栀,也是这样,总是用特别别扭的方式来处理自己的感情。
王行之突然有了自信,他对上管家的眼睛,挑衅道:“我们玩过套。”
【哈哈哈,王队你到底幼不幼稚!】
【是的,你们不仅玩过套,你们还玩过亲亲抱抱!】
【你们不要在嘴炮啦!这样骂下去是死不了的人!!】
向来不苟言笑的管家,淡淡笑了笑:“我们上过床。”
王行之自觉跟苏南栀亲亲摸摸抱抱,连套都玩过了,四舍五入那就是铁打的亲密关系。
“呵呵不过就上过床……上过……什么??床?!!!”
他自信的脸瞬间就垮了,那烟的手有开始颤抖,瞳孔因为震惊瞪大了。
刚才自信的、微微上挑的眉眼,如同火山岩一般凝固了,嘴角明明在笑,最末端其实垮了下来。
【世界名画:《你看他笑得多开心啊》】
【求问王队此刻心里路程,来个课代表!】
【是王队不够惨吗?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这么搞笑的王队???】
【管家,yyds!!!】
王行之烟折了,败犬就算了,他小小年纪,可受不了这种委屈!
他脑海里迅速略过之前所有的事情,迅速给苏南栀盖棺定论。
草了!
他才在这边撩完了自己那颗纯真的少年心,转头就去跟人上-床了!!!
那自己算个什么???
登上珠穆朗玛峰之前练习专用的鸭-子吗?
酸楚跟不可遏制的愤怒袭了上来。
他几乎是忍不住想要把眼前的这对“奸夫□□”弄死的冲动,只能狠狠折断了手上的老龙凤。
管家偏偏还不急不缓加了一句:“你也知道他娇气吧,那天他哭得很惨。”
王行之狠狠咬了下牙,皮笑肉不笑:“草,那一定是你技术不好吧。喂,苏南栀,你就不想跟我试试?老子一定不让你哭。”
苏南栀睫毛颤了下,他紧紧盯着王行之,大概是在判断他是谁。
“你是……”
管家目光停在苏南栀脸上,目光很沉,像是一张巨型的网,要将对方吞噬。
他的手还在摩挲着那条丝带,心情却十分沉重。
他压着嗓子,含着苏南栀的名字。
几乎可以确定,这外来的灵魂,是那么美丽,那么璀璨,也是那样的想让人杀死。
就因为苏南栀这声呢喃,王行之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
他说:“你吃了老子那么多糖,还拿走了我的小红帽,你居然还忘了我的名字?啧!没良心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王行之(拿烟的手微微颤抖):完了,我自爆了,一会他要是说喜欢我怎么办
小小酥:……谁来着??
【】
王行之这货是不是有病,他一出场,怎么还自带文风啊???
第108章
很惭愧。
苏南栀一路走来,吃过太多人的糖。
一时间,他居然真的没有想起,老板是谁,直到他听到“小红帽”几个字,才隐约想起这么个人。
好像是叫……王……
“……王行行?”
啥玩意儿?
王猩猩?
王行之脸色难看,嘴角抽搐起来。
手里那截烟被捏成了两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出了一口带血的腥气。
他伸出摸了下唇角,一拇指的血。
原来是咬得太紧,一不小心把下唇给磨破了。
王行之苦着脸纠正:“王行之。”
苏南栀小脸垮下了来:“你不会是来找我要小红帽的吧?它已经没啦,你来得太晚了。”
王行之哑哑笑:“那你得赔我点什么。”
苏南栀紧巴巴攥着手里那截丝带,蝴蝶结没绑好,继续作弄两下,就得散。管家压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苏南栀可怜巴巴:“赔什么啊?我很穷的,没有钱。”
他拿不出金币,俨然一个扣扣巴巴小财迷的样子。
王行之一看他抠巴的样子,心里突兀升起一种满意——他抠,他也抠,那简直是天生一对!
王行之还没有开口,管家直愣愣打断了两人对话。
“你想要什么,我替他赔。”
本来是两个人的故事,王行之没打算继续为难对方,他将自己刚才的行为称之为“调-情”,可这人在里面捞一脚算什么事?
野兽划分地盘,在其他雄性面前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吗?
手里的半截烟被压扁,滚烫的热汗润着烟叶,散发出令窒息的味道。
王行之瞪他,那锐利眼刀子戳他,冷冷笑起来:“对哦,你是boss,告诉我这个世界的秘密如何?把我好好的送出去吧,我知道的,你肯定有办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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