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晒豆酱
“你别急,晚训结束后,手机会还回去的。”屈南带陈双往训练场走。
陈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晚上可以和妈妈弟弟视频。再过几天四水也要冬训去了,估计也只有晚上才能联络。
“屈南!”东训练场忽然有人叫他。
陈双和屈南一起看过去,仅凭队服认出了对面的人来自另外两所高校,其中就有那个姜琦。
“那个……”陈双赶紧贴住屈南的手臂,“你宿舍里都有谁啊?”
“有昌子和白洋。”屈南无奈地告诉他,“还有姜琦。”
“我就知道。”陈双涌起一阵酸意,屈南就是有这种魔力,谁都会喜欢他,“他……为什么和你那么好啊?”
“也没有特别好,只不过以前我们在一起训练5年,还有白洋。”屈南顿了顿,“是集体训练,不是你我这样的单独训练。”
“哦,那就好。”陈双心里又平衡了,跟着屈南走过去。原来这就是吃醋啊,心里破了个窟窿,必须要用特殊性去证明自己,才能把这个窟窿填上。
跳高架旁边有几个人,都是高挑的个子,长而健实的腿,即便裹在长裤里,陈双都能想象出布料下的肌肉走向。
“南哥,跳一下当热身吗?”姜琦第一个跑过来。
“不跳了,还没热身呢。”屈南摇摇手,“你们跳吧。”
“跳一个吧南哥!”那边几个人开始起哄,“上次夺冠可真够猛的,跳一个跳一个!”
夺冠再猛,金牌也是送给自己了,自己好特殊。陈双霸占着屈南右手臂的位置,寸步不离,生怕自己一离开,姜琦就要占上位置。
“要不咱们分队比赛吧,看看一个冬训下来哪一队的进步大?”姜琦提出一个不好不坏的主意,“南哥,我刚好是瓶颈期,你带带我,咱们一组?”
屈南没有立刻回答,像是等着什么。
“我也瓶颈期!”陈双憋不住了,“我也要带带。”
听了这句话,屈南才笑出来。“姜琦,要不你和柯燃一组吧,因为陈双的情况非常特殊,黄俊教练特意嘱咐我,让我一定要带好他,等冬训结束要交一个满意的成果。”
姜琦立刻说:“可是……”
“我也很想带你,但是……我能力有限。”屈南的声音开始弱化,“我怕同时带两个人会分心,到时候你们的成绩都没有进步,这一次机会难得的冬训就白来了。”
“在说什么呢?”整理好床铺的柯燃突然出现。
“我们在商量分组。”屈南第一时间把姜琦推出去,“姜琦正处于瓶颈期,所以刚好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带带他,我想着……这个人非你莫属,论参赛次数,三所学校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人能超过你。”
屈南都这么说了,姜琦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何况屈南说得有理有据。“那好吧……柯燃,咱们小组得起个队名吧。”
“就叫战无不胜吧。”柯燃对姜琦说,又看了陈双一眼,“你们呢?”
“我们……”陈双刚张嘴,对方叫战无不胜,那他们就应该攻无不克。
“我们叫有腰就行。”屈南的手臂自然地圈住陈双的肩膀,又很自然地笑了笑。陈双赶紧贴住屈南的胸口,抬头近距离地看向他的脸,妈的,这omega好辣。
短暂的自由活动时间结束后,每个人都回到宿舍,等待听学校安排。陈双也回到了109,但心情已然好了许多。
“你别哭了。”他劝着程丹,手里给弟弟和妈妈发微信,报告之后的作息时间,
知道以后只有晚上才能联络之后,陆水发来一个小水獭握拳愤怒的表情。
陈双再抬头,程丹还在吸鼻子。“你再哭我也想哭了,我也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
“冬训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柯燃拿了一包纸巾递给程丹,“擦擦脸。”
“谢谢燃哥。”程丹接过纸巾。
柯燃又转过来,开玩笑一样给了陈双一包。“这个留给你想家的时候用。”
“我想家但我不哭。”陈双刚要接。
“柯燃,我劝你别和陈双太热络,他很主动的。”顾文宁斜靠在床梯上,“他是我前男友。”
正擦鼻子的程丹一下子吓掉了纸巾。
柯燃皱了皱眉头,沉稳地转向陈双:“是这样吗?如果是,我去找教练问问看,能不能帮你调换宿舍。”
陈双却摇了摇头,再说调换宿舍是不可能的,学校不会惯着体育生。“不用换,我能适应环境。还有,是我甩他,就算要滚也是他。”
还没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楼下已经吹响集合哨。柯燃作为宿舍长,收好大家的手机,短短几分钟内,东训练场已经被体育生占满,男女各占一半。
陈双仍旧只能站在大一的队伍当中,远远看着大三那一边。
接下来,所有人被拉到大礼堂听课,教练们反复重申冬训的重要性和注意事项。陈双却心不在焉,满心期盼明天开始相同项目的人会分到一起。
想起屈南,他心里怪痒痒的,这样炙手可热的omega,必须快点搞到手。
下午仍旧是理论课,主要还是围绕运动保护,以及冬训突发状况如何求助。上完课,三所高校同时进入东食堂吃大锅饭,晚7点,全部人员带回宿舍,准备洗澡。
1层和2层同一批进入大澡堂,每个人端着一个洗脸盆,里面放着毛巾和洗漱用品。陈双却迟迟不肯进去,不习惯这种集体生活。
以前自己只和四水洗澡。
不过……既然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就不能再放弃,任何困难都要面对,勇敢走出舒适圈。陈双将干毛巾搭在肩上,用深呼吸给自己鼓劲,谁知道刚抬起腿。
一只手从脑后伸过来,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嘴。
“唔!”陈双没喊出来,刘海儿一偏,露出了他的胎记。
“嘘!是我!”薛业从后面抱住他,绑架似的勒住陈双的腰,又捂着陈双的嘴巴,神神秘秘地说,“咱俩去小澡堂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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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冬训第一天,让我走!
第98章 泡茶才能戳屁股
“怎么是你啊?吓死我了。”陈双被他勒得往后倒,刚才那一下子,他还以为自己被一个彪形大汉捂住了。
“我不想和他们一起洗啊。”薛业的肩上也挂着一条毛巾,快速地揉了下陈双的屁股,“你怎么不进去啊?”
“我做思想斗争呢,不想和那么多人一起。”陈双回答。
薛业的眼睛一瞬亮了,开始打量陈双。“难道你也是?”
也是?也是什么啊?陈双很不明白。
“走走走,业爷带你去小澡堂。”薛业也没有解释,捞着陈双的肩膀,说一不二把人带走。
大澡堂在宿舍楼东侧,陈双从来不知道西侧还有小澡堂。薛业却熟门熟路,带他一直往里。
“这里是校工的澡堂,没有学生来。”薛业推开浴室的门,因为没有人气,石灰地冒着一层阴冷,里面只有两个莲蓬头。
“现在人少,水温也不会特别烫,但是绝对能洗。”薛业在柜子面前放下水盆,“咱俩赶紧洗,洗完了也没人发现。”
他这句话提醒了陈双,刚刚正发愁,不愿意在大澡堂脱衣服,现在问题迎刃而解,还是薛业有办法。于是陈双把脸盆放好,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大澡堂的门口,屈南正一筹莫展。学生会要开会,因为这次冬训是首体大主办,每一样安全问题都要一一强调。手机还没还给他们,原本他想带着陈双一起去洗澡,现在找不到那只小白鸽了。
哪儿去了?屈南还特意去大澡堂里看了一圈,都没发现陈双。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看见他站在大澡堂门口啊,就几分钟的空闲功夫,人就没了?
又在澡堂门口转悠了几分钟,屈南还是没发现陈双的踪影。他应该非常好认,全体院只有他一个人染了金头发,结果没找到那头金发,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薛业的男朋友祝杰,同样左顾右盼,同样也在找人。
“祝杰?”屈南朝他走过去,现在1层和2层的人应该都下来了,大澡堂门口只剩他们两个,“你怎么还没洗?”
“开会。”祝杰眉头不展。
屈南点了点头,祝杰现在是中长跑队的临时队长,刚刚黄俊一定在召集各项目的领头重申纪律。“那你找谁呢?”
祝杰的脸阴得简直没法看了。“薛业。”
“薛业?”屈南只用了半秒去思考,脑袋里一直没解决的难题顿时茅塞顿开,“我也找人,和你一起找找吧。”
“不用。”祝杰根本没有在大澡堂门口停留的意思,穿着单薄的队服离开了宿舍楼。屈南也没多问,穿着短袖跟上了他。
陶文昌和白洋刚洗完,擦着头发出来。白洋瞟了一眼:“呦,屈南和祝杰走了?他俩什么时候成哥们儿了?”
“他俩?”陶文昌也跟着瞟过去,心里有警报声,“他俩不可能成哥们儿,肯定是薛业那熊孩子把我徒弟拐跑了,跟上跟上,一会儿千万别打起来。”
小澡堂的温度很低,脱光后,陈双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拿起毛巾和洗发水,走到一个莲蓬头下面,拧开了热水管。
先出来的是凉水,打湿了陈双的双脚,十几秒后才开始加温,逐渐变成可以洗澡的热度。
“还是这里好,这里没人。”陈双把毛巾挂在旁边的挂钩上,刚准备站进去暖暖身体,屁股蛋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吓得他一激灵,一猛子钻进水柱里。
“咦,你屁股上也有胎记啊?后背也有一块儿。”薛业又摸了摸他的后背,“没事,我屁股上也有。”
水柱已经淋湿了陈双的头顶,将那一头耀眼的头发浇成一缕一缕,紧贴在头皮上,平时的嚣张跋扈没有了,显得他像落水小狗,怂乖怂乖的。陈双用一只手捂住了屁股,又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
“我……胎记多。”陈双不好意思地说。
“我身上也有啊,这里。”薛业一直是背向他冲澡的,这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陈双低着头看过去,果真在那里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这一下,他和薛业之间的距离开始拉近,有胎记的人找到同类,他们都是生下来就带着记号的人。
温水又流过胸肌,陈双才想起来忘记摘乳钉。他赶紧把小玫瑰拿下来,爱惜地放进脸盆里,再快速跑回来,挤一把洗发水在头顶打泡沫。
“你干嘛去了?”薛业回头看他一眼,还是背向陈双。
“放一下东西。”陈双快速搓着胸膛,两个人光着脚站在一起,他才发现自己比薛业高一丢丢。但是就一丢丢,他是三级跳,自己是跳高,这两个项目都对身高有要求。
再仔细看,薛业的肩膀上有个疤,像是很深很深的咬痕,可能是狗咬的吧。后背还有一些正在褪红的点点,像是……陈双红了脸,这应该是吻痕。他想起来了,薛业有男朋友。
那么多的吻痕,落上去什么感觉?体育生也太猛了,情难自控,天天见面还亲成这样?水声哗哗在耳边,陈双想起了“三个一”,还有屈南的尺寸。
要是那些吻痕在自己身上……忽然胸口发胀,他赶紧冲冲脸。
“第一次参加集体冬训?”薛业看懂了陈双的不适应,“以后慢慢就好了,我体校长大的,从小过集体生活,光师兄就十几个。”
“哦……你真厉害。”陈双充满羡慕地看着他的后背,羡慕薛业的自信,也羡慕他的强度。体校的学生,很多上大学之前就是一级,甚至进了省队。
“你真厉害啊。”陈双又说了一遍,自己要是能有薛业一半牛逼就好了,可是薛业为什么没选进省队呢?
“你也厉害啊,屁股那么翘。”薛业全身上下打满了沐浴液的泡沫,仍旧只是回过头来看他,“真的好翘啊,洗完了扑点粉吗?我带爽身粉了,你这个屁股扑上白白的一层粉才绝了。”
陈双躲了一下,胎记被人戳戳,感觉很奇怪。
“你别躲啊,真的好翘啊。”薛业又用手指碰了碰,“你别担心,我那块胎记的颜色比你的颜色还深呢,这又不算什么。”
是吗?陈双顶着满头泡泡,往薛业的屁股蛋上看看。灯光有些暗,他又离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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