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堆玉砌
天花板, 墙壁, 地上,哪怕是木床或身上盖得这床被子,也都是潮湿的。
他们交谈间交换出来的气息也是潮湿的。
暧昧的气氛在屋子里一点点的蔓延。
这绝不是个好的场景。
今晚下了大雪, 暗沉沉的天聚着一片片的乌云, 将那代表浪漫的月亮都遮的一点儿看不见。
房间里关了灯, 整个是暗的。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晏繁不可抑制的红了脸。
魏玉白自顾自的含着他的耳朵,轻轻舔舐着,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了他的腰上,轻轻解开保暖马甲的扣子,手就从衣服底下伸了进去。
魏玉白窝在床上大半天, 手不冷, 带着一股年轻人所独有的温暖, 在他身上游动着。
入手是一片细腻的皮肤,魏玉白对晏繁那纤细的腰肢可以说是爱不释手。
晏繁浑身都僵住了,从脊椎处升上来一阵阵的战栗、痒意。
他极力按捺住想要推开眼前人的本能,尽力的忍下那一阵阵疯狂的战栗。
灵魂仿佛都为之颤抖。
公鸡开始叫,叫的尖锐浩荡,声音回荡在宁静的小村落里。
河边的鸭子上了岸,成队的走着,憨态可掬,时不时发出两声沙哑的叫声。
他们的喘息声也越发的黏腻。
不知不觉间,晏繁已经衣衫半退,雪白的肩颈、胸膛,再往上......
——一览无余。
魏玉白眼睛都看红了,他咽了咽口水,喉结危险的滚动着,晏繁抬眼就能看见他性感流畅的下颚线。
太子爷压抑着,用沙哑的声音问了最后一次,又或者说,他是在下通牒了。
“可以吗?”
晏繁看见自己颤抖着点了点头,凤眼里满是无措。
想退缩,但没有。
魏玉白纠缠了一番他的薄唇,声音越发的哑了,就这样低低的笑了一阵,笑的晏繁头皮发麻,腰都要软了。
只听见男孩子有些得意的来了个帅气的歪头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喜悦已经满溢,“那我来啦。”
.....
天光破晓时,不知情的主人家轻轻敲了敲门,见里边没有动静,只当客人还在睡着,勤劳的乡下女人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这都十点多了,也不起来吃个早饭。这城里的娃儿,就是舒坦啊。”
她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将家里的活干了个七七八八的沉默少年,她的儿子。
于是她脸上又扬起明艳幸福的笑容,“王招啊,你午饭想吃点啥?妈去给你做。”
憨厚的少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吃啥都行。您看着做,我又不挑食。”
“害。你这孩子,就是好养活。”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围上围裙,就走进了厨房。
等到中午开饭的时候,两位大少爷才在主人家的呼唤声悠悠转醒。
意识到他们两个在别人家里睡到了大中午,还得人来喊他们来吃饭,一向脸皮薄的晏总一把将头埋进了被子了,死活不肯出来了。
......太丢脸了。
好不容易害羞的晏总才被神清气爽的太子爷从被子里挖出来。
一件一件的给他穿好衣服。
刚开荤的男人腻歪的不行,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说最后一次。
晏繁到后面是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力气的,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了,但是魏玉白还不放过他。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男孩子在床上可以恶劣到这种程度。
那些乱七八糟的荤话......怎么说得出口啊混蛋!
晏总只要稍稍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耳根子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他们几乎是翻来覆去的胡闹,几乎要到了天亮。
第一次尝试的做ai的晏总,三十二岁了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被折腾个半死。
他常疑心,照这个程度下去,是不是他都活不过三十五岁?
要是天天都这样,他真的有可能会死在床上。
太可怕了。
晏总腰以下几乎都没了知觉了,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的疼,下床的时候腿还是打颤的。
魏玉白本想一把抱着人过去吃饭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怕晏繁真的把自己羞死了。
主人家吃饭都在一张小桌子上,家里只有硬邦邦的木凳。
平时倒没关系,但是这种特殊时候......
魏玉白盯了一眼晏总某个地方,不自觉的开始咳嗽起来了。
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脸红了。
糟糕啊......一大早的,不能想这么多啊。
但是...晏哥真的......太棒了。
晏总几乎是如坐针毡的吃完这一顿饭。
为表礼貌,两人都是强撑着吃完这一顿饭。
细心的晏总注意到对面那个少年,越来越暗额眼,阴沉沉的,有些渗人。
然而女人一叫他,王招又立刻扬起笑容,喊了一声,“妈。”
女人给他夹菜,他接过,又给他妈妈夹了一筷子菜,这才笑着说道:“妈,你也吃。”
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叫晏繁疑心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走之前,晏繁给主人家塞了五百块钱以表感谢,女人一脸惶恐的拒绝了,“五百块?哪要这么多钱?我们这小破房子,就是二十块也不一定有人住的。”
她原本就想着对方给个几十块意思意思就行的,就算不给钱也没关系。
谁知道这城里来的大少爷,一出手就是这么大方?
晏总将钱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应该的。多谢您的收留了。”
女人正要拒绝,就见王招淡淡的说道:“妈,收下吧。这位先生应该也不缺这点钱。”
女人瞪了王招一眼,拍了拍他的头,说道:“那哪成啊?不是缺不缺钱的事儿。这钱咱们不能要。”
王招又默不作声了。
女人拿着钱追出去,将钱还给了晏繁。
回屋的时候,还数落了自己儿子两句,“招啊,这不该拿的钱咱们不该拿。他们大少爷们有钱啊,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要这个大方。该拿的钱一分不能少,不该拿的钱,就是一个子儿也不能要,知道了吗?”
“做人啊,要有骨气,要讲原则。不是咱们自己挣来的钱,干干净净的钱,一分钱也不要去用。”
女人慢吞吞的讲着她已经说烂了道理。
要不怎么说父母都是过来人呢。
王招想起了旧事,眼泪又浮上眼眶。
他要是早一点听了妈妈的话,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
.......
这边的魏玉白悄悄的将钱藏进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得屋子,又拉着晏繁上了车。
晏总躺在跑车后座,魏玉白慢慢的开着车。
两个人坐在车上,在旷野中穿梭。
他们去将小明堂附近的古香古色的乡镇都玩了一趟,
晏总身体不适,魏玉白就买了一辆自行车,垫了软垫儿。
载着人到处去玩。
春节是中国人最热闹的节日。
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
他们买了小糖人,看了烟花,看了庙会,去猜灯谜,观看南方小镇特有的祭祀仪式。
在小桥上拍照,在小溪边玩水。
要不是晚上还得比赛,恐怕太子爷还要带着晏总上山野炊,野营,在山上看星星睡一晚上呢。
晏繁这么畅快的玩过一通,只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围绕着他十几年的阴暗消沉仿佛都褪去了。
只要那个人在身边,他的世界就充满了阳光,欢声笑语。
......
晚上七点多,晏总又经历了一次世界级赛车手的飙车进度。
大概就是玩嗨了,好不容易想起来比赛这茬,于是如同疾风一般冲了出去。
迟到了几分钟,不过好在赶上了。
说来奇怪,晏繁今天出门就像是带了个无微不至的男保姆,两人腻腻歪歪了一整天,跑上跑下的都是魏玉白。
就是他这个被照顾的人玩了这么一天,都累得不行,谁知道魏玉白却还精力充沛的呢?上蹿下跳的,活跃的不行。
可能他年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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