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楚
待众人确认过后, 这三种牌也消失了。
掉了48张牌,牌堆里共还剩168,其中两张皇帝与侍卫牌。
安无咎算了算,分到每人手里,还余出三张,按照规则,多出来的牌由决定登基的皇帝接管。
如果发牌时拿到了皇帝牌,但不想登基,能将皇帝牌移交给下家,看下家否愿意登基。
按照周亦珏的想法,必然想直接把皇帝牌或者侍卫牌发给马奎尔的。
马奎尔看起来不像会直接不要皇帝牌的人,按照这游戏的规则来看,保皇派的胜出几率稍小,但得到的报酬更大更多。
马奎尔这种老赌狗,在胜率想当的时候,定会想当皇帝。
当然,凡事都意外,马奎尔赌狗没错,但他这样的老千,时时刻刻都谨慎小心,生怕旁人发现了他的千术。
所以他身上根深蒂固的特质,与其说孤注掷的勇气,不如说多思多疑。
荷官重新洗了洗牌,然后开始发给每人,他的发牌速度很快,也很准确。片刻,安无咎的手前便起了小堆整整齐齐的扑克牌,他起手检查,目前为止没做标记的大小王。
安无咎将自己的牌倒扣在桌面上,抬眼,不动声色地观察场上的其他人。
斜对面的马奎尔将牌攥在手里,码成排扇形,挑挑拣拣,抽牌插牌,调整顺序,脸上的表并不十分朗,看不出牌好牌坏。
安无咎觉得这很正常,毕竟马奎尔常混迹赌场的老千,总不至于挂脸。
但点他很奇怪,安无咎能感觉到,马奎尔的双眼睛不断地瞟着自己、沈惕,还周亦珏。
不知道他安排的小戏码,没动摇到马奎尔的心。
毕竟在赌场里,没什么比层层递进的心理暗示更折磨人了。
扑克牌张张地往外发,艾米闲得无聊,敲了敲手里已经发过来的牌,瞥了瞥桌上的其他人,竟突然站了起来。
“这样等着好没意思啊,我来给大家活跃活跃气氛吧。”她言笑晏晏,拖着丝绒长裙走到周亦珏的身边。
安无咎脸正直地盯着她的行踪,总感觉会发生什么,见艾米手按在周亦珏的肩膀上,俯身下。
刚看见弯腰,手就挡在他面前。
安无咎转过脸,沈惕。
“少儿不宜。”沈惕大言不惭。
“我20岁了。”安无咎拿下他的手,握在手里。
斜对面的艾米两指夹着张梅花9,对着周亦珏轻轻打了响指。
瞬间,艾米手中的梅花9竟然变成了梅花a。
周亦珏看着,倒没多讶异,但还微微笑了笑,缓缓地鼓了鼓掌,给予回应。
“精彩,原来艾米小姐的职业魔术师。”
“雕虫小技已。”艾米微笑着回以飞吻,欣然接受了周亦珏的赞美,然后拖着长裙款款来到马奎尔身边,同样地俯身,不过这次,她换了小魔术。
方才那魔术,安无咎试着解密,怕不她手里捏着两张重叠的牌,手速快熟练,所以看不出破绽。
艾米的手在马奎尔眼前打了响指,马奎尔色眯眯地盯着艾米的胸前,响指过后,艾米伸出手,往下,拽了拽马奎尔的皮带,手回伸的时候,张小王出现在她手中。
马奎尔惊了惊,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牌堆,检查了下,“!”
“没错,亲爱的这的,还给。”艾米将这张小王重新插回马奎尔的裤带上,也微笑着对他施以飞吻。
这张小王,没错,她确实还回来了。
方才那魔术,马奎尔还心余悸,他不没见过赌场里偷天换日的千术,但这还头直接在自己面前正大光偷走牌的,用所谓魔术的形式。
艾米来到了安无咎和沈惕之间,“两位帅哥,能和们起玩这轮赌局真我的荣幸。”
她笑得娇俏柔美,先快速娴熟地给沈惕表演了小小的变牌魔术——从沈惕的后颈拿出张属于他的梅花6。
沈惕本就不般人,或者说不魔术的般欣赏群体,他直接拽过艾米的皮草袖子,往袖口瞄。
“刚刚藏在这里面了吧,这么多毛毛多好藏啊。”
“怎么像小孩子。”艾米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点上沈惕的眉心,将他推开,然后转身,侧靠在桌面边,左手往桌上撑,右手用差不多的手法,在安无咎的眼前动了动她纤长的手指。
大约她惯用美人计的,所以披在身上的皮草才会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滑下肩头,裸露出光洁雪白的肩背,引人遐思。
不过很可惜,安无咎和所人都不样,他不为所动,如同尊美丽的塑像。
但他的双眼目光如炬,盯着艾米的眼睛。
他确信,刚才艾米的微表发生了丝变,很不显,但夹杂在她的风万种之中,在安无咎眼中格外突兀。
她究竟想做什么。
“的头发真美。”艾米微笑着,右手轻轻抚上安无咎的脸侧,然后往后直抚摸到他后颈,在束起的发丝中摸索了下。
“诶?这什么……”她的语气装出来的煞介事,说间也收回手,细白的食指与中指夹住张牌,牌横着,花色面朝下。
“发牌完毕。”
荷官将最后剩下的三张牌放置于桌子中间,抬起头。
倚靠在桌边的艾米也适时起来,笑着,轻轻地甩了甩手腕。
那张牌飞出,落入安无咎的怀中。
她的技巧娴熟至极,即便这样甩出来,扑克牌的花色面依旧朝下。
“别担心,这不就还给了。”
说完,艾米的身子离开桌沿,踱了几步,回到安无咎的右手边,左腿抬起往右腿上放,跷着腿倚靠回丝绒软椅上。
安无咎看向她散开的皮草下,那直摁在桌上的左手。
如他所料,她的手心的弧度卡着张牌。
艾米也转过头,俏皮地对他眨了眨左眼,“谢谢帅哥的配合呀。”
安无咎产生了种预感。
按照之前他布下的局,他推测过,如果周亦珏真的要将他们三人安排成团队,也就意外着,艾米将和马奎尔成为保皇组。
所以,在周亦珏确认接受起做革命党的提议后,安无咎就笃定,按照周亦珏的手段,艾米身上定会张身份牌,皇帝,还侍卫,就要等登基才会知晓。
尽管头脑中不断地推演,但扑克桌上最忌讳的就显露绪。
因此安无咎依旧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现样,将这张艾米从他头发间找到的牌放回自己的倒扣牌扇最右侧。
心跳不断地加速。
如果他没猜错,自己提前想好的小伎俩就可以暂且省略了,正好,他也不习惯出千的老手,自己动手反容易出错。
思考间,安无咎将牌扇重新拿起,查看花色面。
与他预想的别无致,艾米果然换走了张牌,他的黑桃2。
艾米塞给他的,就画太阳图腾的小王——侍卫牌。
从这刻开始,安无咎的阵营,不可转圜地逆转了!
尽管这他所希望的,提前步,借由他人的手,在他意料之外完成。
但这超出安无咎的预想,所以他试图猜测艾米此举的动机。
为什么要将侍卫卡给他?
难道她发现了他们与周亦珏的交易?
还说,她发现了谁皇帝,不想与皇帝伍。
安无咎面想着,手指不禁在桌子上动起来,轻轻敲击。
这理由都不够充分。
单从视角来看,侍卫牌全场视角最清醒最好打的牌,因为他需要保护的皇帝张牌,排除自己,谁革命派也就目了然了。
这总不能也和周亦珏关吧?
安无咎望向斜对面的周亦珏,与他对视。
这切,都被马奎尔看在眼里。
马奎尔并没能捕捉到艾米娴熟技巧下的换牌,但他混了那么多赌场,直觉很灵敏,他感觉艾米题,可看到安无咎与周亦珏的对视,他更加疑心。
因为就在十五分钟前,他结束了场俄罗斯□□,准备往保皇的赌桌,路上他听到橙组的几人窃窃私语,言片语被他听见,大约“皇帝牌题。”、“他们抽中皇帝牌也输了。”
他点了支烟,朝着人少的地方走,想抽根烟缓缓方才在赌局上过分紧绷的绪,没想到不远处的大理石柱子边,两绿组的人也说着“保皇”桌上的事。
马奎尔朝他们靠近,每进步,他们的声音便真切分。
“真的,我也觉得那皇帝牌题。”
“会不会圣坛搞的?”
“不知道,上帝保佑,下次不要让我再抽中皇帝牌了。”
说的那人瞥,正巧看见走过来的马奎尔,便立刻拍了拍身边队友的胳膊,慌忙离开了。
两人的背影还在交头接耳,马奎尔心中疑虑重重。
皇帝牌……
荷官再次开口,将马奎尔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出。
“请手持皇帝牌的玩家公示身份牌。”
安无咎面无表,凝视着桌上的人,眼神最终定格在马奎尔的身上。
和他猜测的样,马奎尔果然就被安排的皇帝。
见他从自己牌扇的末尾抽出张牌,翻转过来,面对众人。
手里的这张牌正那张画过太阳标记的大王。
马奎尔脸色沉重,句也没说,他捏着皇帝牌的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安无咎。
安无咎想显得松弛点,所以手指在桌面上无所谓地敲了几下,双眼不经意地看向周亦珏。
周亦珏轻轻抬了抬眉,凤眼狭长,跟着微微上挑。
这幕也被马奎尔看在眼中。
为什么直敲手指?
难道在传递什么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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