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楚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我都不叫你无咎了。”
安无咎的额头抵在沈惕的肩头,轻声笑了笑,“我都习惯了,这叫我也不会不舒服的。”
沈惕像是忽略了的,自顾自地挑选着昵称,“亲爱的……宝贝……”
“打住。”安无咎抬起头,用一种拿没办的表情直视沈惕,“这些都不好,我受不了。”
沈惕一下子笑了出来,红色的耳坠晃晃悠悠,发出和雪地很般配的清脆声响。
“那叫安安好不好?”抓起安无咎的手,晃了晃。
安无咎愣了一下。
“安安。”沈惕又叫了一声,“你的爸爸和妈妈应该也是这叫你的。”
安无咎的心底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撇过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岔开了题,“都走那远了,我快过去吧。”
“那我可就当你默认了。”沈惕懒洋洋走在头,手拽着的手。
寒风软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安无咎向着盛大人群走去,试图放空自己。
在想起那些事,一种疯狂的念头从心里破土而出,暗流涌动,想反抗,想杀了那些当做工具的人,杀了那个将的命运推向深渊的始作俑者。
但安无咎很清楚,做不到。
这些黑暗面都是压抑过的反弹,知道圣坛想要疯狂,想要杀戮下的极端情绪作为养料。
想到这些,安无咎就平复下来。
不可能永远被利用。
吴悠看到前面的人还在分发着那树皮纸,这东西怎看都应该很珍贵,是特意问了问分发的人。
“这些都是谁写的?”
分发的人态度还算恭敬,但语气很严厉,“祭司大人,虽然您身份高贵,但在神的旨意面前,您各位与有城民是平等的。这是大祭司请城中最年长的长者亲笔书写的,为的就是将神的诲传播到每一个子民的心中。”
吴悠觉得不太对,如果只是普通的游戏道具,没理由会存在一些特意的空白,好像是在提醒,这里有空缺的线索似的。
正要开口问新的问题,忽然听到身传来一个声音,是赶上的安无咎。
“那这位长者现在住在哪儿?”
那人指了指城中,“西面红顶红墙的房子就是的住了。”
安无咎道了谢,目送那人远去。远处有一些人用木车推着巨大的酒桶,往来的人手中无一不握着石杯,浅褐色的酒液在雪光下倾倒下来,流淌进杯中。
“这酒看着就很难喝。”吴悠隔空评价道。
沈惕毫不客气问:“你喝过酒吗小屁孩。”
吴悠没转头,对身的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南杉观察着那些人喝下酒液的神情,每个人仿佛都幸福而充实,脸上洋溢着红光。
但总觉得很奇怪,侧了侧头,发现安无咎也皱着眉。
“你也觉得有问题?”
安无咎点头,“从第一天的时候就有城民提醒我有关祭典的事,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也是祭典的当天。提前那早告诉我,我为会是有需要我来完成的任务,比如收集和举办祭典,但到目前为止,我都只充当了参与其中的旁观者。”
沈惕插了一句,“当时雅西亚的丈夫特别提了一句首领会带回来食,今天确实也带回来了,但看子不是很,这里也不是闹饥荒的程度,特意提这一句,说没问题都不大可能。看来圣坛是想给我出道身临其境的题,就看我能不能领会了。”
这也是安无咎心中想,才说起雅西亚,就正好看到了雅西亚,她的脸上围着米白色的头巾,站在丈夫前喝酒,也是同一时间,她回头,瞧见了安无咎与沈惕。
不出料,雅西亚热情地来见,手中端着酒杯,并且邀请一起喝,但安无咎婉拒了。
“祭司大人,上次的黑曜石刀怎?”她恭敬地问道,“还称手吗?”
想到那刀,安无咎的眼前就是黄昏祭祀的血腥画面。
“称手是称手。”沈惕回答着,眼睛盯着雅西亚的脸,“只是好久不持献祭,用起来都不习惯了,人类的胸腔还真是难打开啊。”
用一副轻松的语气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但雅西亚并不觉得可怕,反倒觉得沈惕是谦虚了,“怎会?祭司大人对人体都是最熟练的了,您献祭过那的心脏,真是太谦逊了。”
吴悠感到一阵反胃,“为什是心脏?”
雅西亚先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但还是恭敬地回答,将这个疑问视作一种考验,“因为我每一个人的心脏都是神赐予的,是灵魂的居,也是太阳光与热的分.身,没有神就没有我跳动的心,是神赋予了我生命。能够作为祭品将自己的心脏献给神明,是最至高无上的荣誉!”
这些显然都是宗带给她的认知,但光是看她的表情,微微低头的姿态,就知道雅西亚和其有城民一,都虔诚无比。
“你说得很对。”沈惕笑着点头。雅西亚这才抬起头,露出心安的神情。
城民喝了酒,情绪越发高涨,围着大大小小的石像跳着怪异的舞蹈。
安无咎看到走在前面的诺亚和周亦珏也被热情的城民拉去篝火和石像边,想上前阻止,但一群另外的城民也朝跑来,试图带着一起去狂欢。
想拒绝,没想到个强壮的年轻男子直接将吴悠抬了起来。
“放开我!”
南杉差点直接动手,被沈惕阻止了,“不会怎的,跟去就行了。”
果然,到篝火前便放下了吴悠,拉着一起跳舞。
“抱歉,”南杉低声说,“我太冲动了。”
“这有什。”沈惕假意和一起跳舞,眼睛注意着安无咎,对南杉说,“要是刚刚动的是安无咎,现在可能就不能在这儿跳舞了。”
南杉望着沈惕的侧影,忽然想起也是很可怕的人,只是平时伪装得和一不靠谱罢了。
首领站上了神殿前的台阶,望着台下的泱泱城民,高举起手中的石斧,口中大喊着某种古的语言。
由圣坛的原因,这些玩家可直接听懂。
“举起你的酒杯!”
下面的城民呼应着首领的呼喊,高高举起了酒杯。
“花冠已结束,死去的有战士无上光荣,的灵魂已与太阳神同在!”
城民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齐声喊着,“灵魂与太阳神同在!”
首领抬起头望向天空,“太阳神,请赐予我光与热,驱散血月灾,让冰雪消融,大地回春,我将献上花冠的战利品,献上我自己!”
安无咎静静地站在下面听着。
花冠?
听起来很美好,但似乎指代的是某种战争。
“雨神,恳请您停止惩罚,”首领将一杯酒洒向雪地,“这一次的祭典我将献上比上次出数倍的祭品,请您原谅水中城的子民,让冰雪停止落下!”
首领虔诚地祷告着,安无咎原本感觉有什快要揭晓,没想到身忽然出现一些侍卫,抓住了几人的手臂。
“祭司,请你前去神塔祈福,并给出今晚的献祭人选!”
这突然?
首领音刚落,那些侍卫便将剩下的八名祭司统统带走,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逼迫。
谓神塔也就是大祭司在的那座石塔,数十名侍卫将带往此处,关上了大门。
石门轰然合上,八人面面相觑。
“怎突然让我来这里?”梅根有些疑惑,“难不成今天在这里讨论吗?”
“先上楼吧。”周亦珏提出建议,自己率先走了上去,其几人也跟着上去,在攀登旋转楼梯时,安无咎留心了一下窗外,原本是想看看侍卫还在不在,没想到正好看到了分发树皮纸那人口中“长者”的房子,就是红屋顶,红墙壁,离这座塔没有少距离。
还能听到外面的狂欢声,载歌载舞,而众人只能进入第二层的圆形房间内,等待圣音的出现。
“各位,中午好。”
圣音如期而至。
地上也应声出现了相应的数字,从1到12,围绕成圈。
“请各位玩家站到相应的数字,准备开始晨祭发言。”
安无咎沉默地走向数字1,的脑中有了一些想,关这座被宗信仰侵蚀的城市,也关的祭典。
想到了神殿天花板上的图画,想到远传来的“惨叫”声,想到雅西亚和她丈夫的,总是外出的首领,想到了那个突然在雪中出现的女人,还有首领口中的花冠。
这个副本里的种种诡异处在这个时候一起浮上心头,安无咎的思绪逐渐明晰。
梅根还是不理解,“为什要我搞到这里?”她皱了皱眉,“前不都是在神殿?”
圣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安无咎想,或许猜到了答案。
不让进入神殿,恐怕是因为那座金字塔形的神庙此刻另有作用。
比如献祭。
“在开始发言前,为各位宣布昨晚的死亡情况。”
圣音顿了顿。
安无咎在这个空档看向周亦珏,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是笑着的,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眯起。
“昨夜死亡的玩家是4号玩家周亦珏,没有遗言。”
圣音结束的瞬间,周亦珏便应声倒地,血从的口鼻与胸口蔓延出来,渐渐地染红了一整片地板。
“现在,中祭司指定发言顺序,从死者的左边或右边开始。”
安无咎指了指右边。
第一个发言的是梅根,她已经是场上的明狼,知道众人这一次会将将她推出去,今天的她反而比往淡定许。
“周亦珏死了,我不是很意外,因为是唯一一个跳出来为我摆正视角的守墓人,女巫已经不在了,肯定必死无疑。”
“我觉得现在好人已经有点难赢了,”她看了看其人,“嗯……只有猎人了,猎人还是不要轻易跳出来吧,狼人应该还有个,如果猎人出来游戏就结束了。”
她没说太,但言语间有意无意地瞥向沈惕。
“过。 ”
发言权轮到了南杉。
“今天的献祭对象一定是梅根。”淡淡道,“梅根是预言家第一晚就验出来的狼,投她一定是没问题的。猎人确实是不能出来了,而且局势已经很明确,其实不需要神再跳出来,只会给狼人递刀,今天我会投梅根,过。”
说得很简短,但也很明确。
安无咎看向沈惕。
沈惕还是子,懒懒散散,插科打诨,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笑了一下,对着梅根笑了一下。
“不是,被查杀的狼还有什好说的,都到这一步了还在硬聊。”那双摄人心魄的绿眼睛含着笑意,望向梅根,“没有必要,今天只能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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