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楚
“你说对,我不是他。”
诺亚沉默了一阵子,脸上的笑容褪,轻声道,“看来是观测者的能力导致时空分裂的……”
抬了抬眼,望向眼前的[安无咎]。
而[安无咎]也在观察。
果没有弄错,眼前的孩子,或者说邪神,在圣坛开始之初,是无法自由行动的,当死献祭给圣坛的人越来越多,到的就越来越多,逐渐诞生出一个人类的模样,而最后的集体献祭,就是将邪神力量全部回归的最后一道阀门。
现在这个不完全体,要斗一斗吗?
说不定还有赢的概率。
“既然不是他。”诺亚笑了笑,“那就无所谓了,我想杀的人,只不过是那个时空的安无咎罢了。”
这句说出来,[安无咎]的心立刻沉下,变无比警惕。
“是吗?那我们完全可以合作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暗自召唤其他的污染物,试图让他们从后面突袭。
这个小女孩是不打算放过他了,经开始麻痹他了。
恐怕也知道,这个森林里很可能存在另一个安无咎,既然忌惮其一个,两个就更棘手。
现在的,只会担心随时杀出来第三方,所以不先解决一个。
大家共存于这片树林,既是彼此的潜在危机,也是彼此的制衡武器。
这种沉默持续不到三秒,突然地,树林右侧突然出现动静。
看到诺亚的注意力偏移,[安无咎]抓住了这个时机,让经召唤到附近的污染物飞扑过来,目标是小女孩。
但拉塞尔显然更快,他的体直接爆裂开来,一段段一截截向外扩张成畸形的肢体,沾满毒液和利齿,一个挥舞过来,直接腐蚀掉挡在[安无咎]前方的污染物。
“你们果然都一样。”
诺亚挥了挥手,地底爬出更多的触手,但0号反应快速,直接飞上了一个污染物的肩背,后撤,又操控其他污染物包围住他们。
这个后撤及时,为他制造了一定空间,污染物背上的[安无咎]拿起枪,在颠簸毫不犹豫地朝着诺亚开出第一枪!
这一枪没有完全打的心脏,但打之后,拉塞尔所变的怪物出痛苦的巨大嘶吼。
果然。
他没有犹疑地开出第二枪,却不想,右手手臂直接断掉了!
其一个包围的污染物竟突然间反水,在被拉塞尔袭击到伤势惨重的时候,竟突然将致命的口器对准了[安无咎],咬下了他的手臂。
而其他的污染物也是此,相继反水,目标变成了他。
“差一点就打到心脏了。”
诺亚有些迟钝地将视线从自己流血的胸口移开。
“不过也没有关系,看来你确实不知道。”
[安无咎]意识到,自己操控的污染物,和也是同源的。
既然他可以操控,凭什么做不到。
但没有直接杀他。
是为什么?
一定是觉他杀不了!
[安无咎]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肩,在危险关对诺亚说。
“那个安无咎知道。”
诺亚眨了眨眼。
“人类革计划里,有一个幸存的人,叫杨策,他是个调查员,调查过关于你们的信息。”
[安无咎]笑了笑,“在谁手里,你很清楚。”
“果我知道,刚刚就不会找死,开那一枪了,不是吗?”
“不过,果在这里的是安无咎呢?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安无咎]重伤,可却在笑,笑有些疯狂。
“要不要试试看,利用我,我的酬劳很简单。”
诺亚的表情是完全静止的。
“什么?”
“杀了他。”
[安无咎]笑着,“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之前,也只能有我一个安无咎。”
第156章 包围埋伏 “万一你哪天真遇到他了,帮……
时间多了。
钟益柔、吴悠和南杉谨慎按照指示火.药埋伏相应位置, 想正面和一只正在搜捕他们的污染物相撞。为避免热武器的声音引起注意,南杉拔剑打算处理,可钟益柔却夺去他手中的剑, 毫无犹豫向前。
“益柔!”
南杉想阻止她,得的却是钟益柔坚的眼神。
“我要去。”钟益柔的声音略微有抖, “让我被污染, 我可以被无咎控制,这样我就是一个需要你们保护的人了。”
“但是无咎现在在……”
“可以的。”钟益柔直面污染物,头顶的理智值断下降, “上一次也是隔空就成功了。”
“如果有成功,”她举起剑, 眼中是果敢与坚毅,“你们就杀了我。”
她感觉自己的理智逐渐被碾碎, 连眼前的污染物都变得模糊和摇晃, 世界像是出了故障,一切都是混乱的, 她看了父亲的死, 看了那场大火,记忆里痛苦的碎片被挑拣出来, 再一次扎上心头。
直这种强烈的混乱感了巅峰。
她仿佛看了杨尔慈的笑容,交错呈现着她死亡的样子。
最后。
吴悠又一次亲眼看钟益柔的躯壳膨胀、断畸变,从人类变成巨大的污染物。
他下意识抓住了南杉的手腕。
一要有意识啊。
南杉低头看了眼吴悠的手,顿了顿,告诉他, “要担心,应该是成功的。”
下一秒,他们看钟益柔准备发起攻击的污染物击倒, 用利刃般的锯齿口器穿透了对方的躯体,其撕裂。
这一番搏斗之后,她回过头,转过庞大的躯,远远看了两人一眼。
吴悠的眼眶有发涩,他明明听懂她现在的语言,但一个对视却好像什么都懂。
平时那么爱漂亮,旗袍裙子都要换着花样穿,为了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让自己变成怪物。
如果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还会变成以前的样子吗?
这令人痛苦的问题在心中盘旋,想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吴悠喘过气。
其实他们一有以后吧。
想这里,吴悠略艰难呼出一口气,对钟益柔挤出一个有点难看的笑。
南杉却给钟益柔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站在原,以为钟益柔会回来,却成想她转头离开了,一步一个脚印,重重踩在这片土上。
“她要去哪儿?”吴悠想跟上去,但被南杉阻止了。
“估计是去帮忙了。”南杉低声说,“就无咎和藤堂小姐,应该够的吧。”
听这句话,吴悠也低下头,若无其事沉默着,和南杉一起按照计划排布埋伏。
南杉也比以往沉默许多,他向来是有多玩笑的,也喜欢在后面一个人自顾自调侃,尽管多话都只会让吴悠觉得他靠谱。
和某个人一样靠谱。
想这里,吴悠忽后知后觉抬起头,感觉太对劲。
“怎么了?”并肩蹲着的南杉看向他。
吴悠摇摇头,“知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个人。”
“你说尔慈吗?”南杉问。
吴悠否认说,“是,我是说,我刚刚想起一个人,就在嘴边了,但是又记起来……”
南杉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苦大仇深,一下子笑了出来。
“应该是太重要的人吧。”
吴悠眉头皱得更深了,“是吧,我感觉有一点重要……”
但为什么会有印象呢,自己的记忆里至于这么差。
这个程度听起来有微妙,南杉笑了笑,低下头,用草和枯枝掩埋住火药,“有我重要吗?”
听这句提问,吴悠一下子反应过来,愣了一秒。
南杉拍了拍手,抬起头对吴悠笑笑,“开玩笑的,小朋友要这么严肃。”
他也知自己怎么就突在这件事上较起了真。这辈子南杉都有太认真过,否则他根本办法活下去。
办法和丢弃自己的人较真,办法和相信自己信仰的人较真,办法和公正的命运较真,如糊涂一点,本来也打算一直糊涂下去,至少做个看起来乐呵呵的笑面佛,谁也得罪,也用交付真心。
反正他是个从出就捡回一命的幸运儿,索取太多。
但和这人历了这么多考验和危难,南杉觉得自己也变了许多。
插科打诨的外表渐渐无法掩饰他的本来面貌,难得产了欲求,尽管他也知合时宜。
可现在毕竟都快世界末日了嘛,说出来,好像又有点可惜。
但真的说出来……
埋头努力埋伏的他,忽在一片寂静中听吴悠开口,声音大小,带着点他平时好意思时就会出现的鼻音,像重感冒的小朋友。
“我想了一下,还是……你比较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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