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楚
沈惕觉得安无咎的善良很多时候不止是他的软肋,更是他的某种武器。
尤其对他这样的人,简直无往不利。
他们在游戏里省略进食的过程,最多啃点面包,回到现能吃热腾腾的饭,竟然有种隔世之感。
安无咎吃得很慢很安静,他在观察。沈惕似乎是不太喜欢吃东西的,他只爱吃糖,而且很嗜甜,不知道是怎么到这么高的。安无咎没有劝他吃饭,只是想着离开的时候在附近买包糖。
草草吃点,他便躺下,腕的伤没有好全,偶尔隐隐痛。
等到沈惕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安无咎已经睡着,他弓着背蜷缩身子,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受伤的右放在胸前,像个孩子。
“冷又不好好盖被子。”沈惕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床头柜,弯下腰把被子拉过来,替他盖,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爬床,害怕吵醒安无咎,可他忘这张床的床垫是用水填满的,无他多么谨慎,躺下来的一瞬间,水的平衡就打破。
沈惕的位置下陷,所以一旁的安无咎便直接滚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挨他的胸膛。
两人面对面侧睡着,在这个水床的怂恿下莫名其妙变成拥抱的姿势。
但安无咎没有醒,他太累,所以沈惕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姿势僵硬地侧卧。
他可以清楚地闻到安无咎头发残留的洗发水香气,明明是很劣质的水果香精,但在他的身就变得好闻很多。
安无咎熟睡时会下意识地蜷缩,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而不是那个企图弄清一切保护所有人的可靠青年,他本能地靠近暖源,所以几乎是把自己埋进沈惕的怀中。
你很冷吗?
沈惕在心里悄悄地问。
睡梦中努力汲取热量和安全感的安无咎给他答案。于是在安无咎第次试图将自己的脸埋进沈惕颈窝的时候,他伸出双臂,调整姿势,好好地将安无咎抱在怀中。
是你要抱的。
沈惕对听不见的安无咎话,其是服自己。
但他们完美嵌合在一起,像两块本就严丝合缝的碎玉,合该在一起。
沈惕是很难入睡的人,他认为自己不需要睡眠,又有太多繁杂的思绪侵占他的大脑,无法阖眼。
但这一夜,听着安无咎的呼吸声,他很快地入睡。
他做非常怪异的梦,梦中安无咎踏入一座神庙之中,毫无征兆地砸毁神庙中供奉的古神,最终一把火将一切烧个干净。
但沈惕不知道梦中的自己在哪里,他试图在大火里外寻找,还没有找到,就醒过来。
他是被滴的一声吵醒的,但不是源于自己的游戏面板或其他通讯设备,而是枕边人的。
沈惕忍着困倦睁开眼,没想到安无咎连基本的锁屏都没没来得及设置,消息直接以投影的方式展现出来。
是钟益柔发来的。
[无咎,你次的全身扫描结果忘记给你。结果很奇怪,你浑身有45%的骨骼都替换成金属的,据所知这样的技术目前甚至都没有几个科研机构掌握过。
第一次到你裸露的腕骨,就发现这个金属骨骼的编号和代码,好像是跟沙文公司有关的。昨晚给尔慈扫描结果,她好像是知情的,但不完全确定,可能得你亲自来,她才愿意清楚。可是帮你逼问一整晚啊。]
沈惕在被动的情况下完整条消息,大概是对安无咎身的疑点早有怀疑,所以并不意外,第一反应竟然是恶剧。
于是他回一条语音消息。
“你一整晚做的事就的只是逼问?”
发出去之后,愉悦感爆棚,沈惕变本加厉,故意憋出晨起后沙哑的音色,压低声音又录一句无比绿茶的话。
“哦对,无咎昨晚太累,现在还在睡,一会儿醒会转告他的。”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钟益柔可绕地球一圈的问号。
成就感十足,沈惕的困倦一扫而空。
安无咎还睡在他怀里,发散落在身后,白色的日光软刀子一样刺透玻璃窗,照在他的脸,连细小的绒毛都分外清晰。
这个时候沈惕才愿意相信,安无咎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完美机器,是个可爱的人类。
他的浴袍在睡眠中解开,大半个胸膛都露出来,黑线缠绕出的瑰丽花朵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是鲜活的。
沈惕脑子里某个瞬间是起邪念的,他自认不是好人,有庸俗的欲望,但不至于趁人之危,对前一晚试图拯救自己的家伙下。
所以他抽出,打算替安无咎拉好浴袍,重新系一下带子,可就在他合拢浴袍,指放在带子的时候,好巧不巧,安无咎醒。
那双修雪白的抓住他的。
“大早的……你想干什么。”
这懒洋洋的语调一听就是变的安无咎。
果然,沈惕一抬头,对他因调笑而弯起的眉眼。
现在自己是给他穿好衣服,全世界只有处于极端善良面的安无咎会相信。
但偏偏他变。
沈惕想着解释,但下一瞬间就被翻身的安无咎压在身下,刚刚才系好的浴袍半边沿肩头滑下,肩头又被发堪堪覆盖,欲盖弥彰。
“昨晚睡得好吗?”安无咎屈起的指节缓慢刮过沈惕高挺的鼻梁,另一只却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是调情,一边是威胁。
“你想干什么?”沈惕把方才安无咎的话还给他。
安无咎几乎要抵他的额头,“你都签卖身契给,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可不是这么的。”到这份,沈惕还颇有兴致地解释他立下的欠条,仿佛的不感兴趣。
“那不是卖身契,是为你留着这条命,至于这条命要怎么用,是自己的事吧。”
安无咎凑到耳边,轻轻喊他的名字。
“沈惕。”
“你不满意这样吗?还是你比较喜欢纯情一点的?”安无咎的语气带着笑意,“可以装啊。”
沈惕的两种情绪在挣扎。
但他其明白,这种状态下的安无咎只是为好玩,为恶趣味,想要他失态,以此获得恶劣的满足感罢。
或许是不甘心,沈惕甚至有些不满,有种莫名的赌气。
他将双臂枕到脑后,完全不碰安无咎。
“你变回去之后会后悔的。”沈惕。
安无咎笑,“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你会后……”忽然间,安无咎皱起眉,话没有话舌头就好像打颤似的,突如其来的头痛令他太阳穴都狠狠跳几下。
然后就突然变回去。
他刚刚到底是发什么疯啊。
本来安无咎已经习惯自己在两个极端里跳转的怪异质,可唯独面对沈惕这样,他完全接受不。
安无咎的脸有茫然,有掩饰不的懊悔,在醒悟的瞬间尴尬而迅速地从沈惕的身爬起来,穿好已经散开不成样子的浴袍。
沈惕很敏锐地发现他变回来,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拽住他的臂,将躲避的他拽回来。
立场顷刻间转换。
“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把柄一下子被拿捏在他里。
“刚刚……”安无咎试图解释那不是自己的想法,但这其在某种意义有撒谎的成分,所以他顿住。
沈惕刚刚他会后悔,现在他的确非常非常后悔。
但沈惕却笑着问。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第64章 身世由来 “是一家三口,我是你爹。”……
安无咎仿佛忽然间丧失语言能力了, 只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望着沈惕。
沈惕的瞳孔仿佛阳光下璀璨的碧湖,深不见底。
“你做什么?”安无咎下意识开口。
他说完,沈惕忽然了出来, 或许是隔得很近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窗外的阳光直射进来, 安无咎时候才发现, 原来沈惕的睫毛颜色样浅,几乎是半透明的。
“你什么?”安无咎问。
沈惕抬眼看他,脸上憋着, 最后只伸了手,捏住安无咎的脸, “你个人,聪明的时候明明那么聪明, 傻起来也真是傻得要命啊。”
安无咎没来由有些失望。
一点点失望。
“跟你开玩的。”沈惕伸手, 把安无咎肩头的头发拨到他身后,对他了, 说了钟益柔打电话过来的事, “收拾一下,我走吧。”
“好。”
退房的时候前台是昨晚那一位, 她盯着并肩出来的两人,“两位小帅哥,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沈惕转了转脑袋,手扶着脖子故意装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太累了, 没睡好。”
“哟哟哟。”前台姐啧了几声,一双大眼在两人身上扫来扫,最后锁定了安无咎锁骨处的红印, “昨晚打幌子要两间房,得亏姐姐我成全。”
沈惕顺着她的眼神往安无咎脖子那儿瞟了一眼,见沈惕盯着,安无咎自己也低头,摸了摸脖子。
了卡,两人转身离开。
“再来啊,下次我给你俩留间大落地窗的!”
安无咎下着楼梯,瞥了眼沈惕,见他在憋,于是解释:“锁骨那儿是我自己搓红的。”
沈惕地哦了一声,两手往身后一背,吁短叹,“害得我名节不保啊,明明我么守身如玉。”
看沈惕个死样子,安无咎一瞬间萌生了揍他一顿的心,“我打人很疼的。”
沈惕了,“确实,领教过了。”
路上安无咎再次联系了钟益柔,刚接通,那头的她就大呼小叫,只问安无咎是不是被“那个”了。
“被?”安无咎的重点出奇得歪,“我为什么是被那个了?”
一旁的沈惕本来在喝自己刚买的巨贵无比的有机苹果汁,听了安无咎的话差点呛着,个不停。
“不是重点吧?”钟益柔感叹了一声,听到安无咎说昨晚早早就睡了才松了口气,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两人过来。
可安无咎听见那头吴悠一直说着,“我接,我接无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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