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特米米
而现在他正躺在一片花海里面,是古怪的蓝色花海,只能看见花朵但是不能看见花叶,这些花就像是被用软件设计出来的花朵,无比虚幻,就像是一碰就会破碎来开。
但是当尤醉真的身处其间的时候又觉得这无比真实。
“是…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吗?”
尤醉刚才降落的时间腿就已经软了,现在跪坐在花海之中,脸上被那些会发光的花朵映照出闪烁荡漾的亮光。
身上穿着黑袍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前,脸上带了一个由很多块状的小浮雕组成的奇异面具,看起来就像是鸟类,但是却又有着上下左右四张对称的脸。
脸上面具的区域被分成了四部分,每一部分绘制的就像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看起来却又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
可是如果你想要看着他的面具找出里面的不同之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不由得头脑发晕,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似乎在自己的眼前重新换了一个新的模样,脱下了原本的外衣,露出了不一样的内在。
“你是……什么人?”
小魅魔就是这样中了招,眼前的世界虚幻了一下。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和之前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了,但是却又没有什么真的不一样……
一种怪异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心里面。
他重重地往前一步,扑倒在眼前人的怀里,在他的心中对于自己面前的人有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
他就像是梦呓一样轻缓开口。
他的记忆里面对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身体却就像是有记忆一样主动地缠了上去,尾巴尖都乖顺地在人的手心里面蹭。
“我在……做梦吗?”
他现在的身体完全就和他在外面的那身体一模一样,就连身上面的衬衣都一点变化都没有。
衬衣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宽大,松松垮垮地往下面只能勉强遮住他的大腿,白皙的小腿陷入到了身后面的淡蓝色的花海中,随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风左右荡漾,若隐若现。
漆黑的尾巴根从大腿缝隙之间翘起来,被人向着上面拉扯而去,随着上面受到的触摸而轻轻颤抖着。
男人却还是笑,伸出一只手托出了他的肚子,让他将下巴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面。
“你又忘记了吗?宝贝。”
他的话说的很温柔,但是手下面的动作却更加暴戾了起来,一点都没有怜惜地揉捏着。
就算是在梦中,但是这个梦境却也真实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魅魔的眼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泪水,他红着眼睛,不知所措地在男人的怀里面蹭着,将自己的鬓发蹭的乱糟糟一片黏在侧脸上面,更加显得一张小脸只不过一个巴掌就能盖过来。
“真是不长记性。”
面具向着一侧推开,下面的面孔最开始是白色的闪光马赛克,但是很快闪烁了几下,最后出现的就是尤醉所熟悉的那张脸……
圣王的那张脸。
男人就像是在训斥家里面不听话的猫咪一样,教训一样地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犬齿咬合,在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认了新的主人也就算了,还被外面的野狗搞大了肚子,现在怀孕了没人要了,就被人丢掉了……
吃不饱喝不饱,在外面流浪的浑身的毛都脏兮兮的时候才想起来原本的主人的好,又蠢又可怜的抱着肚子回来找主人……
嗯?你说这样子的小坏猫该不该罚?”
丝丝鲜血从白皙柔软的皮肤里面流淌了出来,被男人一点点地舔了下去,就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
还没有从之前圣王给他的洗脑里面清醒过来的尤醉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对着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的话实在是太过于笃定,又是这样子的有说服力。就好像是,但凡他说出口的话,全都是货真价实的至理名言。
甚至就连根本没有记忆的尤醉也似乎觉得男人说的话很有道理,他抱着自己的肚子惊惶了起来。
这件事情的确就是自己错了……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坏,这么不听主人的话?
这样子的自己,不被主人抛弃掉,一定是要对着主人感恩戴德的吧。
男人的手掌在尤醉的脖颈位置转了一圈,几乎将他的纤细的脖颈全都握在掌中,丈量那里的长度。
尤醉只觉得他的手仿佛就要在下一秒钟收紧,就像是掐死一只美丽而脆弱的小鸟一样根本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将自己生命收割。
尸体最后会被丢进花坛里面,腐烂成为一具小小的精致白骨。
“下次要是再这样子的话,干脆就在小醉的脖颈上面带一个项圈好不好,就是猫猫狗狗都会带的那种,上面最好再带上一个小铃铛。”
男人的舌尖从他的指缝之间插了进来,冰凉的就像是毒蛇的信子,慢慢地在他血脉最充盈的地方左右滑动。
他宛如一只凭借恐惧为食的野兽,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自己怀里人的身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颤抖。
“只要宝贝你一动,那铃铛就会在你的身上响,一声又一声,叮铃叮铃地响~是不是很可爱?”
“尾巴根是不是也应该挂上一个,到时候一边晃着尾巴一边哭出声来……想一想就一定很漂亮……”
男人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他的头颅始终都在猎物最脆弱的弱点位置逡巡着,似乎随时都能一击必杀,直接咬断他的脖颈,享受他鲜嫩的皮肉。
脸上面那还没有完全被摘下来的面具甚至都卡在尤醉的柔软皮肤上面,在上面留下了些许红色的压痕,是一个个的小方格的痕迹,形成不规则的怪异纹身。
因为过于恐惧,尤醉的尾巴尖都不由得僵硬了,直直地向着后面耷拉着,甚至都要恐惧到夹起来。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尾巴给我摇起来。”
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音调瞬间从温柔变成了极冷,重重地在他的尾巴根上掐了一下。
“怎么这么笨啊。连摇尾巴都不会,我之前都是怎么教你的,出去流浪了这一段时间,回来一看什么都忘干净了。”
尤醉被他那突然而来的一下刺激得眼眶发红,好一会才缓过神,哑着嗓子应答下来,努力配合男人的工作。
“唔唔,我,我会的…”
尤醉在这样的呼吸下不由得瑟瑟发抖,甚至就连反抗都忘记了,只能就这样乖乖地被人抱在怀里面,心里面又是恐惧,又是愧疚。
“求您,求您不要,不要丢掉我……”
他只觉得,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不管男人对着自己做出了多么过分的事情,自己都应该乖乖承受,并且都不能做出一丁点的反抗。
因为这全都是他自己应该得到的。
他必须承受男人加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温柔顺从地地承受他的给予。
毕竟他是一个那样子好的主人,而自己却只是一只又脏又坏的,还没有人要的坏宠物。
如果惹得主人不开心了,他就会被丢掉的,他不要被丢掉……
只是这样就算了,他还必须很努力地晃动着尾巴讨好着,生怕有什么地方让男人不满意,就要就像是他所威胁的那样子直接将他抛弃掉。
尤醉用那他已经混乱的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下,最后伸出红软的舌尖,轻轻地在男人的手指上面舔舐了一下。
然后缓缓地张口,柔腻的软肉就像是最为甜蜜的陷阱一样,乖顺地将男人的手指轻轻含住了。
但是他却也只知道做到这一步了……
接下来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他之前从来也没有接触过,所以只能不知所措地将男人的手指含在口中,而他自己则是抬着一双哭得湿软的眼睛,眼角上扬地盯着男人看。
他从口中发出些许微弱的呜呜咽咽的声音,长而卷的睫毛上下眨动,几滴眼泪顺着他的睫毛滑落下来,砸在男人的手掌心里面。
就像是一滴滴的剔透宝石,漂亮得不可思议,也……乖巧地不可思议。
于是真的就像是男人所说的一样,如果他的尾巴根上面真的有铃铛的话,那么此时现在一定也是在叮当作响了。
简直是满足了人心底里面最恶劣的欲望和妄想。
身后面的尾巴也听话地随着男人的力度左右晃动着,甚至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能若有若无地擦过男人的喉结,带来一点几乎让人无法抑制的麻痒,顺着脖颈传导进入胸腔之中。
带起心脏都不自觉地错乱了跳动的频率,开始慌乱地颤抖。
“求,求您。”
小魅魔的尾巴尖上面的桃心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
最后出现的是湿红绵软的眼角。
“求您,呜呜,求您,主人……”
时朗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附身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面吻了下去。
……
尤醉的神志自从落到这里来之后就混乱了。
他已经分不清楚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又或者是他的想象。
那男人脸上面的怪异面具和他的言语,就像是另外一种洗脑的方法。
让尤醉在这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加深入地陷入到了男人所给他的身份之中。
他只是,一只男人的小宠物,还是不听话的那种宠物。
不听话是要被惩罚的,所以他必须是要足够的乖。
就算是最后被欺负得红着眼睛晃着尾巴哭了出来,还要趴在男人的怀里面求着他希望他再给自己多一点,自己可以的。
而当最后结束的时候,他那原本宝贝的不行的肚子上面,已经全都是男人的指痕了……
男人脸上面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了地面上,露出在丑陋怪异面具后面的那一张俊美熟悉的脸。
尤醉此时已经神志迷蒙了……
看见了这张脸甚至还能笑着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他轻轻喊了一声老公你回来啦。
这里他已经将自己眼前的人误认成了是圣王。
男人的眸色却并不是银灰色的,而是血红色,他看着尤醉的模样,脸上面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像是生气,但是表情却还是笑着的。看似开心,可表情里面却看不出来一点和开心有关的东西。
尤醉立刻就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他的腿软了一瞬间,发出了一声轻喘,本来就娇软的声音里面多了很多惶恐。
“别,别凶我……”
他软软地抓着男人的手,几乎要哭出声来近乎是自虐一样胡乱的亲着他侧脸上那冰冷的面具,甚至都将那原本威严古怪的面具都弄上了点点的濡湿痕迹。
他这才将尤醉抱在他的怀里面,轻轻地顺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的那一点凸出来的珠玉一样的颈骨,就像是在安慰一只落了水的可怜兮兮的小猫咪。
“宝贝,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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