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选择猫车
[我就说爹不可能谈恋爱的,净瞎猜。]
[之前陶默直播的时候也澄清过了,哪个还在这带节奏,拖出去斩了。]
游戏进入加载界面,岁寒指节习惯性敲了敲桌面,想摸烟盒过来,又忽然想起这是在顾朝家里。
顾朝不抽烟,家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
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起身到顾朝的桌面拿了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
岁寒离开书房走到隔壁,看见顾朝挽起袖子站在洗碗池前。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站在一边挤了点洗洁精,帮忙刷锅。
顾朝听见动静,抬眼看他:“游戏不是快开始了?”
岁寒笑得散漫:“没事,让他们三分钟。”
“哦,你挂机。”顾朝凑过来,捉住他的手放到水流下洗去泡沫“放着我来洗就好,哥哥快回去。”
岁寒忽然侧过身,仰脸贴上顾朝的嘴唇,舌尖一卷,轻巧地把薄荷糖送进他嘴里。
顾朝眼睛弯成漂亮的桃花:“好甜。”
看见他笑,岁寒这才往后退开,轻声问:“那我回去了?”
“好啊。”
转身走出没两步,岁寒又折回来,抬手rua一下顾朝的头发。
顾朝别过脸,表情像是有点困惑。
岁寒便摊开手,给他看掌心里残留的一点泡沫。
后者微睁眼睛,抬手往自己头发上摸,果不其然摸到一些蓬松柔软的半透明泡沫。
岁寒被他的表情逗笑,转身要往外走,忽然被顾朝从后面一把捞住,按在冰箱上。
两人唇齿间都是薄荷糖沁凉的甜味,岁寒带着笑意和微微的喘息抬手推他:“游戏要开了。”
顾朝这才放开岁寒,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荔枝味的汽水塞进他手里。
岁寒被他推着肩膀走到厨房门口,转头看见顾朝拉上了玻璃门,还挥挥手对自己做一个“再见”的手势。
隔着透明的玻璃,他抬起食指轻轻戳一下顾朝的脸颊。
分明没有碰到,却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让岁寒忍不住嘴角上扬,像是变成手中握着的那只玻璃瓶,从心里、眼里满溢出气泡。
游戏刚刚开始半分钟,现在赶到线上还来得及。
岁寒操纵英雄往上路走,看见弹幕有人问自己怎么挂机,还好脾气地解释一句:“去拿了瓶汽水。”
语调格外愉悦,和之前相比仿佛换了个人。
[喝个汽水至于这么开心吗?]
[岁爹你怕不是个肥宅吧哈哈哈哈。]
[喝什么汽水这么快乐,开个摄像头让我康康(手动滑稽)]
岁寒想了想,居然真的打开了摄像头,给他们看自己手里的汽水瓶子:“荔枝味的。”
[啊???真的开啦?]
[呜呜呜好感动,终于又看见爹了。]
[爹真好看,日常表白岁爹。]
岁寒拧开瓶盖喝一口,就专心打游戏。
过了大约十分钟,隔壁厨房的玻璃门打开,顾朝走到门口问:“哥哥,我泡牛奶,你要喝吗?”
摄像头并看不到门口,因此只有语气温软的好听声音忽然飘进直播间观众们的耳朵里。
[哪里来的小哥哥,声音好甜啊。]
[岁爹还有个弟弟?我都不知道。]
[小哥哥找对象了吗?我有个朋友……]
岁寒这会儿已经关了弹幕,顾朝自然也什么都没看到,两人像往常那样说了两句,顾朝就回厨房去泡牛奶。
又过了五分钟,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握着盛牛奶的玻璃杯入了镜,但依然看不见手的主人。
顾朝把水杯放在桌面,轻声说:“我去洗澡了。”
“好。”
顾朝离开书房,岁寒也正好结束一局。
他从游戏界面退出来,看见弹幕上飘满了诸如“爹帮我去浴室插个眼,我传送”这类虎狼之词。
他皱了下眉,淡声说:“看我男朋友洗澡,你们是嫌活得太长?”
[啊所以刚刚那个,是爹的男朋友?]
岁寒在满屏问号中看见这个问题,随口应了声:“嗯。”
[ohhhhh!]
[所以是刚刚那个小哥哥喜欢冠军之刃的皮肤?]
岁寒:“嗯。”
[爹你别嗯了,快把小哥哥叫出来给我们康康啊!]
“他洗澡去了。”岁寒说。
话音刚落,从卧室拿了浴巾的某人走进书房。
紧接着,直播间的镜头里,岁寒肩头探出来一颗毛茸茸的杏金色脑袋。
从这个角度看不全男生的脸,但能分辨出他皮肤很白,鼻梁高挺,睫毛长到隔着镜头的距离都能看得分明。
“哥哥。”男生亲了亲岁寒的侧脸“你打算什么时候睡,要一起洗吗?”
[我听到了什么?]
[天啊,太刺激了(捂鼻子)]
岁寒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转头附到顾朝耳边:“朝朝。”
“嗯?”
“我开着摄像头。”
顾朝很快就反应过来,一点都不慌,转过脸面对镜头弯起桃花眼,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嗨。”
这下直播间彻底炸了。
[这什么神仙颜值,好般配!]
[你们快去洗澡,一起洗,洗到天亮,妈妈同意了!]
第35章
岁寒看看弹幕,语气难得温柔:“那我下播了?”
[去吧去吧。]
[其实我还想再多看爹两眼的。]
[要不你们在浴室里插个眼吧,我们不传送,就看看。]
岁寒笑起来,移动鼠标关掉了直播软件,端起桌面的牛奶喝一口,还是温热的,带有一点蜂蜜的清甜。
他微微抬起眼看顾朝:“这样算公开了吗?”
顾朝没说话,只是笑,让岁寒忍不住抬手去捏他的脸,然后顾朝就这样被掐着脸亲了上来,尝到他唇角的奶香味。
亲着亲着,顾朝又把人整个抱起来,离开书房往浴室走。
知道岁寒腰痛,今天顾朝没再折腾他,还搬来把椅子坐在浴缸边给他按摩。
岁寒躺在温热的水里,把指端泡沫吹到半空,看着它悠悠地落下来。
“哥哥。”顾朝说“明天我要去医院一趟。”
岁寒很快明白过来:“去看爷爷?”
“嗯,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顿了顿,顾朝又说:“哥哥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去做什么?”岁寒有些诧异地转脸看他,又把视线垂下来,落在水面“你爷爷又不认识我。”
“不认识才要去啊。”顾朝笑起来说“见家长。”
“这……”岁寒难得噎了一下“太快了。”
“不快了。”顾朝指腹轻轻捏他后颈,半开玩笑说“哥哥不陪我去,是不是打算跑路。”
“不是。”
岁寒想了想问:“你爷爷知道……”
“他知道。”顾朝说“我和他说过。”
听他这么说,岁寒稍微松了口气:“那我和你一起去,要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顾朝说“不过他老人家爱吃葡萄,明天可以顺路带一点。”
“……嗯。”
话虽这样说,第二天岁寒仍是一早起来,到浴室刮掉了略长的胡茬,还把凌乱的头发从发根梳顺到发尾,直到它们柔顺地垂下来。
两人吃过了早餐,就换好衣服离开公寓,开车去医院。
十点整,顾朝推开病房的门,岁寒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篮新鲜的葡萄。
老爷子醒得早,已经穿着病号服下了床,在靠窗的空位打太极,听见动静,头也不回地说:“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爷爷啊?”
顾朝替岁寒拉开一张椅子,自己也坐到一边,说:“我们给你带了葡萄。”
听见“我们”这个词,老人家动作一顿,转回头来,看见了岁寒。
岁寒忙把篮子往桌上一放,和他打招呼:“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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