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日番
“正是偷情的好时候。”忽然出现在窗户边的男人支着下巴对凉月说。
不能私奔,偷情也可以的,他对这只小狗非常感兴趣。
半梦半醒被叫过去的凉月啊了一声,转身就走:
“我去问问他。”
太困了听不太懂别人说话,但小狗记得有事就找男朋友……
“等等——”
凉月跑到床边,蹲下去附在琴酒耳边小声说:“阵,我可以跟别人出去玩吗?”
gin!狗狗可以出轨吗!
第63章 差点惨遭分手的gin
琴酒又做梦了,昏昏沉沉不得清醒,但他是睡着了,不是死了,小狗拖鞋哒哒的声音还不足以让他醒来的话,这个组织top的位置还是辞了回去养猪吧。
他闭着眼准备听凉月的回答,脑子里手铐和面包来回横跳,就能这只狗狗选择哪一个。
凉月再一次选了or。
脑海里的面包被突如其来的狗叼走,再把手铐砸在琴酒头上,那只蠢狗还对他汪汪叫,爪子搭在他身上似乎不得个答案不罢休。
他睫毛颤了一下,有的人闭着眼,看似是装睡,也可能是过去了。
琴酒第一次明确感受到养狗的烦恼,半夜跑酷不说,还有偷狗贼夜访,组织第一人已经很久没这么烦躁过了,他抓住凉月的手腕,直接把他拖到床上,翻身压住,看起来快要困懵的小狗没怎么挣扎,嘴里含糊两句把脸埋进琴酒颈窝里,过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银发杀手还闭着眼,声音传到诸星大耳朵里:“窗户上有炸弹。”
今天下午一事过后,他不可能没有丝毫防备。
敢往前一步,就炸死他。黑麦自寻死路,想来boss也不好说什么。
把手搭在窗户上的诸星大背后一凉,看到了锁扣上细若银丝的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浪漫又能挑衅琴酒的偷狗计划再一次被打断。
他盯着在人家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狗,恨铁不成钢,怎么摸两下就被顺毛了。
明明刚才被叫过来前他俩还分开睡的,结果现在都滚到一起了,敢情自己还给他们推波助澜了,诸星大莫名觉得自己亲手给自己扣上了一顶绿帽,但他一想,自己好像才是那个黄毛。
他脸色更难看了。
第二天凉月是被琴酒起床的东西吵醒的,他勉强想起了昨晚的事,抓着琴酒的手:“gin,我没有出轨哦。”
琴酒一抓他就回来了,也没有半夜偷跑去跟别人玩。
“我超乖超爱你对不对。”小狗一脸深情地对着墙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琴酒把他的脸按进被子里,手还觉得有些发麻——昨晚某只小狗盘成一个球,结结实实地压在上面。
今早起床的时候琴酒差点感受不到自己的手。
大清早就在说胡话的小狗被狠狠镇压,又睡过去了。
琴酒松开手,反倒皱起眉,昨晚凉月一直蜷缩着睡,他不记得哪本书上写的了,好像说这种睡姿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意思。
有他在,这只臭小狗在不安什么,劳模对凉月的印象标签上又多了“不识好歹”“娇气”。
他把被子丢到凉月身上,凉月自动卷成了小狗寿司被,嘴里嘟囔着:“gin……”
想吃gin做的饭……饿饿,饭饭,今天怎么没有香喷喷的味道。
小狗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撇了一下嘴。
琴酒:……
回笼觉睡醒没看到gin,但是吃到食堂师傅香喷喷早餐的小狗把自己哄好了,他看着送到面前特别合他胃口的早餐,当场给师傅来了五分钟的彩虹屁和撒娇,把人家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居然连我不吃芹菜都考虑到了,师傅!你一定是料理之神!”小狗咪星星眼。
师傅有些不好意思,他把餐盘摆好,对凉月说:“是琴酒大人吩咐的。”
“啊……”凉月表情一下子淡了下去,他忽然有些狐疑,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看了眼,“这里面不会有毒药吧?”
比如把狗毒哑的药什么的……“不过不重要,嗷呜!”凉月一口闷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可是整整十盘的小牛排,相当于十份牡丹花,他重开了也是十倍风流。
师傅甚至来不及解释就看到凉月咽下去了,他讪笑了一下,没敢告诉他琴酒确实往上面撒药了。
银发杀手当时的表情跟要下毒似的,手上却是在撒维生素和鱼油,师傅能闻出里面还含有不小的安眠剂成分。
最好一整天别醒,那时琴酒大人的眼神中写满了这个。
师傅不敢参与进大人物的争端,送完早餐就遁走了。
凉月精神抖擞地吃完,他吃出了维生素的味道,这对于狗咪来说很熟悉,甚至对琴酒也多了一丝好感——之前也是被这样骗药的,现在吃到他只觉得有种家的味道。
小狗不挑食,但是身体格外需要补充微量元素,他不爱吃药有对奇奇怪怪的味道接受良好,琴酒就直接给他放进肉里。
忙碌的劳模没空来观察凉月是否服下昏睡牛排,他又在上班,出去的路上还遇见了匆匆赶回的安室透。
棕皮金发的波本望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
波本跟他负责的不是同一块任务,平时两人交际不多,但琴酒莫名认定安室透是去找凉月的。
那只蠢狗……招蜂引蝶的。
他看了眼时间,这个时候凉月应该被他药倒没空理会安室透,琴酒放心离开了。
*
狗不就我,我来就狗,安室透是这句话的忠实践行者。
找狗找疯了还得去做任务,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就被苏格兰告知狗被琴酒抢过去养了。
先不说跟两位好兄弟无意中合养凉月这么尴尬的事,安室透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亲眼看看凉月。
他从一开始捡到凉月,像投喂流浪猫一样,若即若离,想带他走又怕自己付不起责任。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找到寄宿家庭,又跑过来蹭蹭自己,已经习惯每天上班看着小狗在店里溜达,凉月对安室透来说就像一个充电站,只要摸摸狗就能干劲满满一整天。
安室透逐渐进入凉月的生活,眼看着就要见到他借住的好友,真正迈出类似于“见家长”这一步,已经被浸透小狗味的金毛人类被当头棒喝——狗走丢,还被虐待了。
是他没有看好凉月。如果当初凉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有管什么该死的诸星大,直接跑过去接他的话,现在琴酒连狗毛都偷不到,更别说把小狗囚禁起来了。
后悔莫及的人类看到凉月的时候眼眶直接红了,已经被药倒的凉月倒在沙发上睡得不太安稳,好像非常热的模样,安室透摸他脸的时候,难受地哼哼了几句。
指尖传来的高热让安室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进来的时候门被他踢上了,房间里没开灯,昏暗的房间里似乎要被小狗的呼吸染上一抹潮湿的意味。
几乎要被具象化的呼气喘在他耳边,凉月神情有些难受,嘴里还发出似乎带着别的意味的闷哼。
见多识广的金发侦探几乎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该死的,琴酒居然还给凉月下迷情药。
他脑海里闪过几种组织里的药物,都对不上号,真正见到狗被虐待下药惨状的安室透气得两眼发黑,见凉月一直喊热,他拿毛巾敷在凉月身上,又给他喂了水,这些凉意却不足以让小狗安静下来,反而更加难耐了。
浑然不知是凉月特殊体质与安眠药发生副作用、外力缓解没有半点用的安室透急得不行,他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颤抖的手伸向了小狗。
凉月只觉得自己被巨蟒缠上了,浑身都被紧紧抱住,他攀在巨蟒上,撒娇让他轻一点,大蛇轻轻亲吻他的颈侧,却没有松懈的意思。
小狗呜咽两声,咬住那人的肩膀,大蛇却一点点滑下去,然后……
凉月的体温恢复正常,安室透擦了一下嘴角,神情有些狼狈,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开始就只是想安抚一下小狗,没想到最后该做的不该做的差点都做了。
如果说琴酒是虐待狗的变态,那他……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幸好凉月有快醒的痕迹,让他挽回了一些理智……好吧也没有很理智。
真切感受到凉月的温度,那颗漂泊不定的心终于落到实处,但同时,安室透也无颜面对凉月了。
由内而外散发着小狗味的男人落荒而逃。
凉月小狗不知道人类复杂的想法,他只觉得终于舒服了,可以继续睡午觉了,但睡醒后看到琴酒那张沁着脸可没在小狗的预测范围之内。
小狗直接被吓飞了。
从沙发上一蹦三尺高,七手八脚地把自己藏到了角落里,缓了缓才看清不是阎王来索命了而是琴酒在不高兴。
凉月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体凉飕飕的,他把矛头指向琴酒:“你偷我苦茶子了?”
他怎么感觉浑身不对劲,好像做过了似的,也不对……像没做完,这里只有琴酒一个人,小狗自然而然以为是琴酒兽性大发对他这样那样。
琴酒怎么可以偷吃小狗,他又不是不愿意跟他做恨,但是搞这种就很过分啊。
而且他不是水煎也搞不醒的黄文小狗,这么大动静居然还昏昏沉沉的明显不对劲。
凉月简直要把自己气坏了,琴酒居然还给他下药!
琴酒酝酿了半天的怒意直接被气笑了,他抱着手臂冷嘲热讽:“还说自己不是偷腥猫。”
有人趁他不在对傻乎乎睡着的蠢狗动手了,但药是自己下的,狗是自己放屋子里没锁好门的,男人是在自己身边路过还放进去的,琴酒坑了自己一把,心气不顺,只能在嘴上狠狠rua狗以平心头之气。
“小狗被别人尝过了还找不对罪魁祸首呢。”琴酒随口骂道,凉月看起来不打算善罢甘休,要是他点头了又有得闹,琴酒不知为何产生了这个念头。
他甚至没敢骂狠的,总觉得会发生很不愿意看见的事。
正准备生气的凉月忽然一顿:“可以狗塑,但请不要物化ok?我不是什么任人品尝的小蛋糕。”
他对这个很在意,直接抓着琴酒的手臂让他保证以后别再说了。琴酒终于懂谈一个重点跟常人不一样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了,好像更生气了,好像又没那么生气了。
冷硬如gin,也会被恋爱上的难题弄得皱紧眉头。
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了穷极难对付小狗的他,冷静地开口:“哦,你跟野男人上床了?”
“……要不我们还是谈一下蛋糕的事吧,其实小蛋糕也不是不行。”
琴酒明显没打算善罢甘休,他继续拷问这只小狗,凉月耷着耳朵左耳进右耳出,整张脸都写着我是个冷酷的人。干吗啊这是,要听他跟别人亲密的细节吗,琴酒什么时候是这么自绿的男人了。
小狗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话疗无果,凉月的表情甚至越来越理直气壮,琴酒把他抓过来打了一下小狗屁,不重,挺翘的□□甚至duang了一下。
凉月却直接红了眼,他咬着琴酒的手:“gin你就是窝里横!!”
小狗声音哽咽,牙齿下了死力气,说话还清晰着:“我被别人欺负了,你不给我找回公道,还帮着别人欺负我!”
他带着哭腔:“分手,我不要你了。”
琴酒呼吸停顿了一下。
“……换一个。”琴酒揉了揉他的屁股,被小狗咬的更痛了,他嘶了一声,“别哭行吗?”
“你还凶我……呜呜呜呜我好命苦啊,怎么就喜欢上你这种家伙,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