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南洲
故意把林申折从岸上拽下来,论起动机,只因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色色的梦。
梦里他和林申折在泳池里发生了酱酱酿酿的事,现实里,他心猿意马,突然也想尝试一下。
试一次,不好玩就停。
“小坠,你想干嘛?”林申折喉结滚动,定定地凝视着沈坠,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精光。
“……”
沈坠有些心虚,当然更多的是羞耻。
他哪里敢和这个男人说,既然都是要做的,不如这一次就打水战吧。
太野了吧?
他要脸,说不出口。
但是,又真的很想……
正纠结该怎么办时,林申折突然往前逼近,沈坠吓了一跳,本能地滑到了边缘,背部抵上了墙壁。
“你跑什么?不是你把我拽下来的吗?”
“我……”
林申折骤然俯下身体,凑近他的脸,咄咄逼人地问:“沈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
沈坠诚然要脸,但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再扭扭捏捏就显得太没种了。
他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而后欺身而上,主动勾住了男人的脖子,重重地吻了上去。
这还是沈坠第一次在这种事上主动,林申折身体僵了一瞬,接着垂下眼睫,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的举止。
他就想看看小屁孩到底有几把刷子。
事实证明,刷子是没有的,但沈坠天生就自带一些勾人的本事。
沈坠先是主动攀着林申折笨拙地吻了一会儿,见林申折没反应,有点恼火,心想不应该啊,少爷我都这么主动了,他不该感恩戴德?
于是,好胜心强的他开始移动嘴唇,来到林申折的脖子,很邪恶地含了一下男人的喉结。
林申折当即狠狠皱了下眉。
沈坠也皱眉,咋?不喜欢?
他的唇只好继续下移,咬了咬林申折的胸口,然而林申折依旧不为所动。
沈坠彻底没办法了,因为再往下就是池水了,他够不着,然而眼前这个男人老僧入定似的,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和他打球。
这一刻,沈坠有点丧,也有点挫败。
不是吧,他的技术这么烂的吗?搞得他都想打退堂鼓了。
沈坠士气不足,松开了林申折。
林申折定定地盯着他,眸子晦暗不明:“为什么停了?”
“……”
沈坠心说你一点面子,我哪里还敢了?
可问题是,如果就此放弃,他会很不甘心。
他抿了抿唇,沉默片刻。
池面波光粼粼,只有月色知道少年的心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转了个方向,反把林申折摁在墙壁上。
林申折垂下眼眸,继续看他为所欲为。
沈坠这回拼了,暗自咬了咬牙,重新攀住林申折的肩膀,倾身吻了上去,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湿漉漉地探了进去。
林申折很配合,但是依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沈坠的睫毛扑簌簌地抖了抖,左手下垂,缓缓解开了男人的腰带,而后,鬼鬼祟祟地探了进去……
水波微荡,风带走一道压抑的闷哼,微妙的痛苦像一杯上等红酒那样醇香浓烈,令人回味。
沈坠察觉不出来,他只认为林申折好像不太高兴。
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吧。
他的唇离开林申折,垂头丧气地游开。
当他的双臂撑上岸,准备跃上去时,腰倏地被一只劲瘦结实的手臂圈了回来。
紧接着,一股危险的荷尔蒙气息逼近他,并把他牢牢地摁在墙壁上。
下一秒,林申折炙热如火的呼吸喷薄在耳畔,气息粗而喘,危险重重:“撩完就跑?”
沈坠心脏猛缩,下意识无辜地反驳:“我哪有?”
谁知林申折竟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牵引到腹下,阴沉沉盯着他:“这不是你的杰作?”
“……”
沈坠无语死了,特别想说你吖的刚才不是柳下惠附体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濒临爆炸了。
他默了默,幽幽地问:“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林申折锐利地眯了眯眼,不容拒绝道:“把你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沈坠气势微弱,“我、不会了。”
这下换林申折沉默了。
他似乎有些生气,但沈坠能理解,毕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突然被撩到失火了结果没有后续,都会崩溃的。
沈坠不是不乐意继续,他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尤其还是在泳池这种陌生的场所。
说起来,他就应该多听听队友的话,没事就看看动作片,以便学习一门“专业知识”回来傍身。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住了。
林申折深深地吸了口气,问沈坠:“那我呢?我应该怎么办?”
沈坠噎住。
沈坠无语。
沈坠害臊。
沈坠屏住呼吸,偷感十足地沉入水里。
林申折低头盯着他。
水是清澈的,能够看到少年子在水下的一举一动。
他是动了脑筋的,让林申折一下没忍住,喉咙里溢出了一丝难耐的低呼。
但沈坠的泳技实在不怎么样,半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哗啦冒出水,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边咳边抹了把脸。
“不、不行……咳咳……”他眼尾染着异样的薄红,揉了揉腮帮子,说,“你还是自己处理吧。”
这回,他坚定极了,说什么都不肯再继续,转身手脚并用地爬上岸。
他以为他终于解放了,殊不知林申折大手拽住他的脚腕,力气强势地把他拖回了水里。
沈坠吓坏了,噗通掉水里,那只大手又把他托了起来,把他半个身体摁在墙壁上,重新抵了上去。
他这回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大祸了。
他不愿意了,但被惹上火的男人却不会放过他。
按理说,他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他的初衷就是想和林申折在水里做一次,验证一下他梦里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然而当他的身后感觉到那道属于成熟男人炙热的脉搏在凶猛地跳动时,他怂了。
沈坠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纹丝不动。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咯。
他艰难地回了下头,眼睛委屈通红地示弱:“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林申折捏住他的下巴,冷笑:“刚才也没见你放过我啊。”
“我那是因为……啊……艹。呜,林申折,我鲨你……”
他上半身伏在岸上,脸埋进臂弯里,哭得快厥过去了。
大爷的,说好的会好好对他的呢?说好的他想要什么都答应他的呢?
结果他来软的,这姓林的来硬的,真的太坏了……
*
人总说,梦是反的。
但沈坠认为这个说法不见得有什么科学性,因为在亲身经历过以后,他发现在水里做是真的爽爆了。
梦镜说到底都是虚的,前一夜的沉沉浮浮他却是每一寸肌肤的享受和每一次呼吸的求救都是真实的。
当然,人过得太爽了,老天爷就看不下去了,于是沈坠第二天就发烧了。
他除了身体比较难受,心态还好,因为他将此事归咎于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但他不懂的是,林申折为什么把错揽到自己身上。
他没有林申折想得多,年轻自由又热烈的少年一般只需要考虑开心不开心,快乐不快乐就好了。
林申折不一样。
人在失去挚爱又失而复得以后,对待珍宝总是会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尽管前一夜在完事以后,他把沈坠从水里捞了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回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最后穿好衣服,吹干头发,甚至在睡前还为给他投喂了一杯热牛奶。
但一切都徒劳无功,沈坠还是防不胜防地受寒了。
林申折很懊恼。
他的自控力一向很强,唯独在这种亲密之事上难以自制,失控起来甚至会让沈坠受伤。
如果昨晚他忍住了,哪怕是抱回房间做,沈坠今天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他甚至并不是第一个发现沈坠发烧的人。
沈坠看林申折一直自责,心有不忍,抬手推了推他的胸口,说道:“我没事,不怪你,的确是我太难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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