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驱逐计划 第576章

作者:应歌夜月华 标签: 双男主 系统 强强 网游竞技

他窃取了普拉的名字、外貌和名誉!只留下他自己那双异色双瞳!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普拉是怀念在泥石流中死去的家人、怀念那个有异色瞳眸的表弟,才把自己的法相弄成了那个样子!”

莫驭不着痕迹地看向路德维希大公,深沉的魔族大公就坐在黑暗女神的右前方两个位置开外,正好能悄无声息地将女神的情感仪态尽收眼底。

祂同样不引人怀疑的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这是莫驭与祂约好的手势——黑暗女神说的是事实,祂的确不知道光明神的真身就是泽拉克。

莫驭又扫了一眼伊莱娜,伊莱娜也按照约定的手势,非常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有问题。

其实从黑暗女神的角度去思考,莫驭也能理解祂的茫然。

丰饶之母盖娅尚且为人之时离家的早,泽拉克又很明显听从奶奶的教导躲着她们姐妹,几方因素作用之下,黑暗女神恐怕对自己这位侄子的印象极浅,最多也只是记得有这么个脸上有疤、异色眼睛的孩子存在。

可这个世界异色瞳眸的孩子并不少,不然异瞳也不会轻轻松松就找到一堆和他长相相似的圣子。而且法相是可以凭神明喜好随心创造,单凭眸色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

事实上泽拉克就利用伊萨卡部族人们的信仰治疗好了自己脸上、脖颈的大块火烧疤痕,在人们不知不觉之间,把自己弄得与普拉的面容更为相似,那双异色瞳眸是他唯一保留下来、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特征。

但黑暗女神并不知道这一点,在祂的视角中,这个长相像普拉、追根溯源最远也只能找到普拉身份的家伙却有着异色瞳眸,恐怕是普拉为了掩人耳目才改变了自己的瞳色,或许是为了迷惑亲属与敌人,或许是为了纪念逝者,或许是为了应和天上两个黄绿太阳的设定以便让自己成为光明神……

当一个没有获得全部线索的人开始胡乱猜测答案,那么得出来的结论可能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就像是人们读鲁迅,反复研究他为何要写‘墙外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古今中外无数人对此做出万千种猜测,什么重复强调、加强冲击感体现悲凉……

莫驭却觉得,实际可能就是人家写文章的时候一抬眼,左边看见一棵枣树,转头右边再看见一棵枣树,便顺手写下罢了。

若是将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行为、一个表现记录下来反复品味琢磨,总能过度解读出万千种含义与意味,可其中一大半并非当事人的意图,仅仅是解读者的情感与思绪投射罢了。

所以在黑暗女神眼中,整个事情看起来就像是普拉为了隐藏身份而戴上了厚厚的面具遮掩身份,祂从未意识到,费了那么大劲、动用了那么多权柄、屡屡查证,最终揭下了光明神的面具之后,露出来的居然还是一张普拉的假脸。

不过,理解归理解,莫驭还是得考虑到黑暗女神说谎的可能性。

——别怪莫驭太小心,实在是人心隔肚皮,到底是忠是奸、是骗人还是被骗,凭他自己的判断很难说得清楚,总得找些给力帮手验证验证……而像黑暗女神这般从上古就与世界意识相处的古老神明,很难说如有二心的话会不会对世界意识有所防范。

但对于天生就以情感为食的魔族,想要知道谁在说谎,只需要嗅一嗅看一看足矣。

如今有地狱大公路德维希和三位巫妖的确认,莫驭才实实在在地放下心来。

第1221章

莫驭在这里所给出的记忆是经过莉亚整理删减版,他只让莉亚剪辑出了异瞳最关键的那些记忆点,一来节省会议时间,二来参会的各界人士众多,没有必要获取太多无用的信息,免得偏离会议主题、或者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神明盟友的隐私。

这次借着众人到齐的机会,可以不动声色地检验出同盟的真心——不,莫驭并不是怀疑世界意识锚点检测的准确性,只是忠诚也有很多种形式。带着私心的忠诚、阳奉阴违的忠诚、自以为是肆意妄为的忠诚在历史上的名将之中也比比皆是……

最简单的例子,即便是对自己的工作、福利待遇都十分满意的天选打工人,时不时也会在看不懂老板思路与决策的时候爆个粗口,痛骂‘我的老板是个傻X’,并且选择性忽视一些会给自己添麻烦的指令。

当然,毋庸置疑的是大家所秉持的底线是一样的,但是细微把控上,却需要熟练捕捉各种族情绪的职场老油条魔族辅助解读一番。

不过这种试探得悄悄进行,而且得把控好度,不能试探着试探着结果戳了人家心窝子肺管子,把好好的盟友给整成了敌人。

——至于异瞳完整版的记忆则可以等后续单独交给黑暗女神,相信盖娜女神一定会对祂侄子的过往很感兴趣。

这样兴师动众地把所有人拉来开个会还有一个好处,他们可以同步更新信息情报。莫驭相信与会盟友手中多少都有些关于异瞳和光明教会的琐碎信息、情报底牌,只是这些知识平日里沉淀在潜意识的最深处,没用到的时候不会轻易想起。

但在会议讨论集思广益之时,大家你一言我一嘴,总能爆出很多有价值的金瓜。

伊亚利恩这次可是直接从异瞳的记忆之中挖出了第一手情报。光明神这个老逼登总是对自己并不光彩的过去遮遮掩掩、讳莫至深,甚至连对自己的亲信信徒都没有一句真话,还得动用精神权柄来给自己编超级英雄一般的起源故事……

但话又说回来,老逼登对自己做过的丑事还是有几分逼数的,就这些记忆要是给信徒看了,肯定一堆红粉铁粉唯粉当场破防塌房,能留下的估计只有与老逼登臭味相投的反社会人格……嗯,只是反社会人格可不会信什么神啊,他们只会想干掉神明取而代之。

在场的普通人和神明以下的超凡者自不必说,在场的神明们也大多是神寂时代之后才诞生的“新玩家”,除去黑暗女神这位和异瞳几乎同期的二周目选手外,也只有命运女神、地狱大公路德维希·罗弗寇和老古董多蒙·蒙布朗年岁较大。

命运女神是人文之神,祂的诞生与成神都晚于自然系的神明。

世界意识的权柄也不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就像秩序权柄直到莫驭给这个世界带来了足以约束第四天灾的规则与秩序后才生成一样,命运权柄也需要人们开始思考坎坷的人生、跌宕起伏的命途之后才会形成,在被人们认知之前,命运只是虚无缥缈的必然与偶然。

詹娜丝还在街头当占卜师的时候,异瞳就已经在大陆的另一边发展祂的信仰了。

而路德维希真正开始崭露头角大杀四方之时,万神纪元早就结束、众神的神战已然尘埃落定,星球黯面已成为这颗星球的一大伤疤。地狱大公作为神明之星冉冉升起的时候,异瞳早已在暗地里运营多年,明面上光明神仍是一位小神,但实际上祂的势力盘根错节,已然散布极广,只要一个契机就能迅速破土而出开花结果。

外界而来的邪神威胁便是这个契机。

多蒙的时代则要更迟一些,光明教会那时已然借着邪神的威胁从暗转明,攀上历史的舞台。异瞳开始大张旗鼓的囤积资源发展武力,于是就有了奥利哈钢引发的、蒙布朗自治联邦的惨案。

所有盟友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段不曾被外人所知的历史,甚至连从前的丰饶之母盖娅、现在的黑暗女神盖娜也是如此。尽管她也曾经在那个部落生活过,却从未真正给予那个不受人欢迎的侄子一丝关注。

盟友们在全神贯注地看着播放的‘视频’,而莫驭则在观察着每一位盟友。

崇尚自然的精灵们在异瞳杀蚂蚁杀鸟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正直的英雄王雷·艾克洛西亚和伊亚利恩那一脸无法理喻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而同样遵循自然指引的地母主祭/南洲商会的奸商们的道德底线则明显更低一些、直到异瞳篡改世界意识的箴言才露出厌恶的神色……

山铜血盟的两位凡人的表现则相当符合各自的性格,城府较深的卡拉拉夫人以扇子遮住下半张脸,适时地发出各种惊呼、感叹声,就像是一位为50年代美式喜剧配音‘罐头笑声’的观众,皮德森先生则更加一惊一乍,他瞪圆的双眼和张大的嘴忙碌的几乎都没有歇息的时间。

魔族则在仔细地盯着异瞳,虽然祂们无法通过记忆水晶闻到情感的气味,但仍能观察到一丝端倪,地狱大公路德维希时不时会不忍直视地摇一摇头,像是看见了某种难以忍受的脏东西,巫妖赫帕洛斯则一贯是脱线的性格,不但从自己的胸腔里掏出了一盆魂火来吃,还在其他认真观影的魔族之间递来递去,颇有一种在电影院分爆米花的既视感。

卡尔卡多拉、安妮·盖尔玛还有温德尔则更像是看了一场电影的观众,虽然对剧情充满好奇也同样被剧情内容牵动心神与情绪,但明显没有与光明神、光明教会有着深厚瓜葛与仇怨的人们激动。

黑暗女神则是彻底地被这段记忆直击了心灵,祂总算找到了毁灭自己族人的凶手,再次被唤醒的仇恨、悲伤与对亲人的思念令祂泣不成声,祂的狼与命运女神都围在身边安慰祂。

第1222章

“黑暗女神的披肩怎么就变成狼……不,狼人了?!”皮德森先生震惊地附在卡拉拉夫人耳边小声哔哔,然后又挨了一扇子。

“都说了,神明的私事你少管!”卡拉拉夫人杏目圆瞪,“你想死我可不想!哎,早知道我就该带莫莉来!她可比你稳妥多了!”

皮德森先生闭上了嘴,片刻后欲言又止地再度张开,然后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几次循环之后,终于乖乖噤声。

两段关于异瞳的起源记忆终于播放完毕,最后那突如其来的结局让众人/神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我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如此黑暗的情感。”地狱大公路德维希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沉默,皱眉评价道:“那个泽拉克,他就像是一个黑洞,散发着腥臭的恶毒。他对生命毫无敬意,对死亡毫无惧怕,对家人毫无爱意,对弱者毫无怜悯……

我从他身上只能看到无尽的自私自利。他的所有情感起伏变化,都与他本人的利益直接相关,这说明他没有任何同理心。”

“他的记忆也十分片面。”黑暗女神抹去了泪水,义正言辞地道,“我们部落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们一直延续着天地之间最古老的传统:尊敬生命、崇尚自然、有劳有得、按功行赏。

而那些毫无能力的幼童、病人与老人,会由族里赡养,提供衣食。泽拉克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被处死,他的母亲生下他不久后就因为难产大出血而去世,泽拉克是由他年事已高的奶奶一手养大的。

从他还是婴孩时喝的奶水,到他长大后的每一口饭食,都是由族人们辛勤劳作、豁出命去捕猎所获得的口粮!

我们每一个人都省吃俭用,宁愿饿着自己也要把足量的粮食分给老人孩子,他每日称病,却连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不去做,还责怪我们不关心他?!”

数团散发着白光的记忆从黑暗女神的手里飘出,一段段画面接连投射在半空中:部落的壮年们浑身是血地搀扶着伤员扛着猎物回来,最嫩而肥美的部位被仔细地切下,分成大小均等的一块块肉品盛在干净的芭蕉叶上按人数分给了部族里的老人小孩,异瞳的奶奶感激地接过了其中的一份,而异瞳只是一脸嫌弃地站在一旁、死死盯着那算不上多的肉块。

而狩猎队中出力的人们所拿到的并不比他们多,看着份量大,实际多是带着大骨头的肉块,只有伤员的待遇会稍好一些,但明显与伤员所受的伤也并不对等。

剩下的肉品则被部落里其他的人瓜分,这些人平日里负责采集、种植,或为了部落修缮洞穴、缝制衣物,就连他们的孩子,都会在玩耍时放羊喂鸡、带回几个捡到的鸟蛋或柴火。

所有人都在努力地活着,为了多吃一口肉而拼尽心力,只有泽拉克天天无事可做蹲在山坡上玩蚂蚁,一旦有人喊他干活就咳嗽几声。

“我们部落……至少我们一家从未将他父亲的罪归咎于他。”盖娜眼中再次溢满泪水,“他奶奶怎么想的,我确实并不了解。但作为受害者的直系亲属,我们的仇怨只止于他父亲的伏诛!

是的,我们一家并没有收养他、接纳他,因为我妹妹作为受害者,她死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他扔进火塘!还是我亲手将他救了出来!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遗言就是‘我不想看到这个东西!’

我们怎么还能再把他接回来养?!他的奶奶站了出来,承诺将他好好养大,教育成人,以弥补她没有养好儿子的罪孽,但我们部落里哪一个人没有帮助过他们一家?

可谁的心不是肉长的?自家懂事会干活会帮忙的孩子尚没有一口肉吃,而那整天不干事的混小子咳嗽两声就能白吃白喝?

部落里的人试着教导过他、提醒过他,但只得到白眼与那真假难辨的咳嗽声,谁还愿意掏出真心去对待他?爱与善待都是相对的,从一开始就将一切弃之敝屣的人,如今竟恶人先告状,指责我们忽略他、轻视他?”

盖娜给出的记忆,远比异瞳的那两段更为详尽。作为部落族长的妹妹,重要的星选之人之一,当时的盖娅熟知部落里的一切——食物与物资的分配,众人的劳作情况,部落里的收成……补齐了这些信息之后,异瞳记忆之中的自相矛盾则更加明显。

在一个连基础生活水平都难以保证的原始部落里,谁有工夫去关怀他人的心理健康啊?那时的人难道不是一睁眼就开始四处寻找食物,唯一的压力就是食物和生存吗?关怀、疼爱,那都是吃饱了之后才有心思考虑的事情。

“确实,我之前就觉得很奇怪。”莫驭将一个个疑点与矛盾之处联系了起来,“异瞳指责部落里的成年人们因他父亲的罪而回避他,可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的奶奶以外并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情,孩童们对他的态度也算不上回避——他们的确更倾向于围在普拉身边玩耍,但也会正常和异瞳对话。

当时的孩子们虽是在玩耍,却也不忘帮大人们采集鲜花草药,只有异瞳一人闲着,这才远离队伍。孩子们的对话之中,也有冷嘲热讽异瞳‘总是闲着’的意味。

如果说孩子们是学着大人们的态度回避他,那么捧着鸟的普拉一开始就不会主动和他搭话,还把小鸟托付于他。真要说起来,他躲避劳作、杀死小鸟的行为本身,比什么虚无缥缈的上一辈的仇怨更招小孩子的不喜。

异瞳的逻辑互相矛盾,那段记忆更像是他自己片面的阐述。”

卡尔卡多拉叹道:“这位活在谎言中的神明,究竟是一直如此这般地相信着,还是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谎言所欺骗?”

“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路德维希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泽拉克的眼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无论部族里获得的肉是多是少,其他人是饿是饱,他只会惦记着自己的那块不足以填饱他的肠胃,却连倒下的水瓶都不愿意伸手扶一下。

他只想要不劳而获,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罢了。并非你们部族的人没有给他足够的爱和关怀……不,对于他这种人,你们给他的东西再多,给他的爱与关注再多,他也只会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而你们但凡少给一些,他便会认为这是你们的过错。

要我说,你们部族最大的错误,就是好吃好喝地将这个不知感恩的天生坏种供养长大,甚至没有教会他犯错之后就会遭到处罚的规矩。”

第1223章

“连记忆里都充满虚假的认知,祂的一生中真的存在真实吗?”皮德森喃喃道。

“或许是有的吧?”安吉丽娜摇着自己的扇子,“祂或许真的重视过伊萨卡部落的人,并为他们的逝去感到悲伤?”

“呵,谁又说得清那是真的关心,还是那满口谎言的家伙沉浸在偷来的身份带起的崇拜与关注之中无法自拔?”多蒙嗤笑一声,“那一刻,祂的悲伤或许是真实的,可是引发同一种情绪的原因又有千千万万!

我或许无法脱下我仇恨的滤镜看待祂,但我也难以想象一个能够冷血地无视自己部落的人对自己的好、冷酷地用一个谎言将亲人朋友全部害死的天生坏种会在另一个部落上演浪子回头的戏码。

再说了,无论再怎么悲伤后悔,杀死那些人的凶手,不正是异瞳他自己吗?”

“的确,”路德维希颔首,“我只能确认异瞳的悲伤与后悔,但祂为何悲伤、为何后悔,没有亲口尝过那些情感,我也无法辨别。往好处想,祂是在为死者悲伤,往坏处想,祂是在为自己失去的信徒、失去的信仰悲伤……

祂可能后悔自己动手杀掉了整个部落的人,也可能只是后悔自己过早地暴露了身份,甚至是后悔自己用一种错误的手段解决掉多莱特……可能性太多了,推断这些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这些细节不会改变既定的事实:异瞳是我们的敌人、是世界的敌人。祂是一个自私自利的骗子与凶手,是引发邪神入侵的幕后元凶!

不论祂的过去是否值得被人同情,都不会影响我们对祂罪行的裁决。

如果只要恶人曾经过得悲惨就可以免去惩罚,那又如何对得起那些同样过得悲惨却始终为善之人?如何对得起那些被恶人残害的无辜之人?

为何总要受害人自证完美与绝对的无辜,却对恶人曾经受过的一丝半点痛苦嘘寒问暖?

在这苦难的世间,谁没有一个苦痛的过去?

同情心如果泛滥,不如用在那些真的值得同情的善人与受害者身上。”

“说得好!”莫驭赞赏地道,“尽管异瞳的记忆中仍有不少自欺欺人的虚假,但我们仍然能从中获得许多重要的情报:

祂的真身是泽拉克;祂对成为众人的焦点异常热衷、并极其厌恶被人无视;祂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并有着非常强烈的嫉妒心;祂有一种莫名的自卑,对寻找与自己相似却更加完美的躯壳有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热衷……

因着这种自卑,祂否定着自我,因此基石并不稳固,很容易受信仰左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祂向世界意识索求了精神权柄。

祂真正吸引到的权柄是虚实,因为祂的一生之中充满谎言,这些谎言中混杂着些许的真实,在岁月的掩盖下已经真真假假难以区分……

祂害怕死亡与湮灭,生性贪婪,渴求着庞大的力量,成为神明不过是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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