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的beta辅助回来了 第51章

作者:贺傲 标签: 破镜重圆 直播 ABO 追爱火葬场 网游竞技

第59章 文案回收!

“楚天阔发烧了, 医生说是因为信息素紊乱引起的。刚注射了退烧剂,有空的话你还是过来一下吧。”

监视仪里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轻巧地穿透了病房门, 每一下节奏都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小锤头在敲击着南星的太阳穴。回想起刚刚江月白在电话里说的话,南星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第一时间没有去看楚天阔, 而是找到了Maria。

“哦,我亲爱的老朋友南星, 你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是在为了楚先生的事情困扰吗?”

Maria最近迷上了老电影,用一股子译制腔口音说道。

“他的信息素依赖,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星终于开口问出了从昨天被推进急救室时就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

“手术时, 他的腺体分泌出过量信息素, 处于暴动边缘——楚先生潜意识里在寻找信息素安抚, 你就是他寻找的对象。”

Maria调出了楚天阔的病历,电子病历在屏幕上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这次向你透露他的病情可是经过楚先生同意的, 谢天谢地他没有因为我之前泄露他的病情而解雇我。”Maria用鼠标将不断下拉着楚天阔的病历。

“楚先生被确诊为心因性信息素依赖,简单来说,虽然你们的信息素匹配度不高, 但由于心理原因, 他还是对你产生了信息素依赖。”

“楚天阔对我有信息素依赖?”南星觉得自己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笑话, “我是个beta,怎么可能会有信息素?”

“虽然你是beta,但由于你有一个发育不完全的生殖腔, 所以会有少量信息素分泌,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闻到。”

“楚先生现在服用的信息素抑制剂,也是仿照你的信息素味道。”

南星无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后颈,那里十分光滑, 没有任何腺体的存在,可南星却莫名想到楚天阔曾经的撕咬,似乎想在那里留下永久的痕迹。

“楚先生说你的信息素是太阳的味道,很温暖。”

......

九月的风灵巧地拍击着晾衣杆上的白色床单,十七岁的南星踮起脚尖,努力地取下晾衣夹,动作时便露出一截瓷白的后腰。

“太阳的味道真好闻。”南星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了床单中,眯着眼睛,像只餍足的猫,懒洋洋地感叹道。

“之前听人说,太阳味道其实都是螨虫尸体而已。”楚天阔将校服袖口卷到了手肘处,从南星手中接过了那床床单,听到南星的话后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不远处,一位有些毛手毛脚的同学不小心踩翻了自己的水盆,肥皂水砸在地面上炸出了几道虚幻的彩虹。楚天阔怀里的被单突然被乍起的秋风吹得鼓胀起来,彩虹倒影在白色床单上翻转跳跃,遮住了少年的脸。

不讲道理的记忆就这么不由分说地突然闯入,以至于南星怔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回应一下Maria的话。

“哪有什么太阳的味道。”

他的表情不变,无喜无悲,“不过是死掉的螨虫而已。”

“那他刚刚突然高烧,是手术的后遗症,还是因为什么信息素依赖?”南星接着问道。

“手术很成功,楚先生目前的身体状况都是信息素依赖症加重的结果。”Maria冷静的声音杀死了南星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这个病,不能根治吗?”

Maria又将病历向下翻了一些,“最好的情况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因为说到底这不过是因为心理上的迷恋而已。”

“除此之外,也可以尝试进行信息素戒断治疗或者找一位生理匹配度更高的omega进行安抚。”

“这些方法我已经和楚先生提过了,可你也知道我这位雇主的性格,不愿意的事谁也没办法逼他。”

【患者选择继续服用信息素抑制剂,拒绝接受后续治疗。】

Maria将这段文字用高亮标了出来,醒目的黄色让南星觉得十分刺眼。

“不治疗的话会怎么样?”南星又问。

Maria从笔筒里找出了一支圆珠笔,利落地将它拆开,取出了里面的小弹簧。

“楚先生现在的情况就像这根弹簧,弯曲到最大限度是迟早的事。”

她将那根小弹簧拉直对折了起来,“等到了承受不住的那天,要么就是拼命回弹,要么就是彻底断掉。”

看到南星忽变的脸色,Maria连忙劝道,“你可千万不要把这当作你的责任。”

“我认为你没有义务为一位你不爱的人提供信息素安抚,即便他救了你。而且因为你不爱他,所以信息素安抚也只是暂时的,你总不能陪他一辈子吧?”

“其实让楚先生尝试去和一位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进行交往是不错的方法,生理上的吸引力是很难打破的,很容易就能转化为心理上的喜爱。”

“不过我这位雇主似乎对这件事十分排斥,也许你能够劝劝他?”

半晌,南星才低声嗯了一下。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里混合着若隐若现的太阳味道,躺在病床上的楚天阔睁开眼时,首先看到的是架子上挂着的透明药水袋,他试图转动一下脖子,脑袋里立刻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你的高烧刚退,别乱动。”

楚天阔的脑袋里像是一锅大杂烩,昏昏沉沉。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南星不得不帮他把病床调高了一些。

“Maria都告诉你了吧?”在看清南星脸色的那一秒钟,楚天阔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要不是你现在这副样子,我都以为是你为了报复我,联合Maria设计的恶作剧。”南星的手放在口袋里,摸到了冰凉的药盒。

楚天阔干笑了两声,牵连着他的脑袋更痛了几分。

“Alpha居然对beta产生了信息素依赖,如果我之前告诉你这件事,你会信吗?”

“而且......”楚天阔停顿了一下,才缓缓道,“总觉得让你知道了这事,就像是我输了一样。”

“那你现在就不觉得自己输了吗?”南星顺着他的话问道。

楚天阔定定地看着南星的眼睛,目光平静而幽深,用十分冷静的语气说道,“南星,我认输了。”

他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顶级alpha,金钱、荣誉、omega......所有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唾手可得,认输这两个字原本不应该存在于他们的人生字典里。

他挣扎过、抵抗过、逃避过,但终究无济于事。

他最终还是要向南星投降,向自己投降,向爱意投降。

真正到了下定决心的这一瞬间,楚天阔反而觉得无比轻松。没错,他缴械投降了,可谁说投降的白旗不能是向猎物发起冲锋的进攻号呢?

“我......”

南星在楚天阔正欲张口的时候出声打断了他,“楚天阔,可不可以不要让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复杂?”

南星看向病床上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的楚天阔,他记得这具躯体是如何在生死一瞬将自己护在身后——刀刃刺进背部的那一秒钟,血腥味在南星的鼻腔瞬间炸开。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已经将药片的锡箔袋戳出了无数道裂缝——那是自己一直在服用的使生殖腔萎缩的药物。

楚天阔突然抓住了南星另一只手的手腕,高烧刚退不久的alpha体温仍有些异样的高,他轻轻用指尖摩挲着南星手腕内侧青紫的血管,在南星下意识要挣扎开时发出了忍痛的闷哼声。

因为这一声,南星顾忌他的伤口,只能暂且停下动作,任由楚天阔握着自己。

无聊的记忆又突然翻涌——暴雨夜被关在房间里,易感期的alpha,粗暴的顶 | 弄以及被咬伤的后颈。

南星浑身紧绷,用力将药盒攥成了一团和废品无异的东西,眼睛快速眨动着,看上去想将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全部挤出体内。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两次,将胸腔里那团越来越重的浊气全数吐出,这才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楚天阔。

“为了战队考虑,你能不能听从Maria的建议,找一位生理匹配度高的omega接触一下?”

“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愿意,他应该很容易就能爱上你。”

南星的声音越来越稳,语气也越来越平静,像是一位完全的旁观者,正在贴心地劝导着。

“两情相悦的话,他就能随时随地安抚你,你的信息素紊乱情况就不会再出现了。”

暴雨的气味突然席卷了病房,在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南星视线倒转,被暴起的楚天阔摁在了病床上。

因着这大幅度的动作,输液架翻倒在地,楚天阔的输液针也被扯掉了,血珠在青筋迸起的手背处洇出线状的痕迹。Alpha锋利的犬齿在南星白皙的后颈处来回摩挲着,滚烫的呼吸灼烧着那块脆弱的皮肤。

南星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双手在碰到楚天阔的后背时蓦地顿住了——背部的绷带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染得微微湿润起来。

“南星......南星......”

楚天阔轻轻叫着自己的名字。

“你真够狠心的。”

楚天阔的语气还努力强撑着笑意,躲在南星脖颈处的脸却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他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于是他开始了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陷落。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有几秒钟而已,楚天阔觉得自己所有快乐的情绪都被吸走了。

他不想用受伤当筹码,可如果连这样的伤口都没办法打动南星,没办法让他动摇分毫的话,自己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价码能让南星看看自己呢?

是因为我认输得太晚吗?所以他才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给别人?到底还需要什么?难道要我跪下来,去求他爱我吗?

“楚先生!您的伤口还不能乱动!请您冷静一点!!”护士惊恐的声音也像隔着一层雨幕听不清楚。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闻讯而来的医护人员便控制住了楚天阔,将他按回了病床上,一管镇静剂被迅速推进了他的血管里,透明的药液像是冬天被冻住的冰面下缓缓流动的河。

他的眼睛仍旧眨也不眨地看着南星,后者却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南星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刻居然不敢去看楚天阔的眼睛,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强迫自己扭过头看着和楚天阔完全相反的方向,却在病房外看见了表情哀痛的秦书鹤。

第60章 男小三也要竞争上岗

短短一天的时间, 秦书鹤却像是因为缺水而迅速枯萎的花,鬓间的头发已经白了,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像是被彻底吸走了一样。

“孩子, 坐吧。”秦书鹤给南星倒了一杯茶,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将一些茶水洒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自己的手苦笑了一下, 随即装作不在意地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盒湿纸巾递给了南星,“擦擦手上的血迹吧。”

那是刚刚楚天阔背部伤口渗出来的血。

这种情况下, 说谢谢也并不合适。于是南星沉默着抽出了几张湿纸巾,用力地擦拭着掌心。

“您不去看看他吗?”南星盯着残留的那一缕红色,半晌才开口问道。

“这架势, 我已经见过一次了。”

看着南星有些迷惑的眼神, 秦书鹤顿了一下, 才继续解释道, “你今早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他的情绪就突然波动, 非要说自己闻到了你的信息素味道,然后坚持说你受伤了。”

“医生说这是轻微的幻嗅现象,信息素依赖症的典型病症之一。”

这句话让南星心头一颤, 擦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头顶的灯光将秦书鹤的病房切割成四四方方的牢笼, 他在玻璃窗上看见了自己的脸色,陌生得可怕。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需要做些什么呢?”

南星像是迷茫的孩童,期望着大人能够给出什么成熟的建议, 这样他就能够不再费劲心神思考,只需要照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