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小陌
这一个不眠之夜,韩国媒体和球迷上上下下哀鸿遍野:我们的国家队二双、国民新偶像东成弟弟和俊龙弟弟竟然在决赛中惨败给中国队年轻的一双!大韩民国在双打项目上,曾经拥有全球性垄断性的托拉斯式无敌霸主地位,可是现在,我们的优势正在被中国队缩小,我们的地盘正在被中国队蚕食!
狼来了!北方的狼来了!狼这一回真的来啦!++几个月后就是世锦赛,众所瞩目。
羽翔组合这一次夺冠,拿到七千分的排名积分。两人这个赛季积攒的分数,已经足够在世锦赛里拿到一个不俗的签位。
对于韩国人来说,羽和翔这两只小萝卜很有可能成为珠玉天王卫冕世锦赛冠军的拦路虎,绊脚石!
第75章 小红内裤
那晚赛后,从红磡体育馆回到球队下榻的酒店,萧羽和展翔双双心急火燎地蹿回房间。
展翔是为了躲避那一群尾随不舍、无孔不入的狗仔。
萧羽是心里惦记个美事儿。他甚至没心思到罗大医生房里看伤治脚,把杜老大的良性叮嘱抛在了脑后。
颁奖仪式结束时,俩人被记者团团围住,直接按坐在水晶宝座上无法逃离,就地接受港岛各路媒体的狂轰滥炸。
记者(星星眼):“萧羽小盆友,我们的师奶球迷非常非常喜欢你,他们认为你长得非常可爱,你能不能告诉你的粉丝们,你究竟是怎么样让自己长得这么可爱呢?”
萧羽(满脸还流着热汗):“想要可爱?唔,多吃肉……多吃蔬菜水果……水果里边要多吃桃子……吃桃子就长得像桃子……”
记者(科研学究状):“萧羽小盆友,师奶粉丝们还想知道,你平时怎样保养皮肤?你是怎样把你的两条腿爱护得弧度圆润,白白嫩嫩,光滑细致?你经常泡澡吗?你用什么牌子的浴盐、磨砂膏和润肤乳呢?”
萧羽(对着镜头一阵傻乐):“浴盐……磨砂膏……我就是天生丽质么,我从来不用那些化学原料合成的玩意儿!要想皮肤好,就要时刻保持心情愉快,运动完了找个人帮你精心按摩嘛……”
某女记者(芳心暗许):“展翔先生,我们的女性观众都非常非常钟爱你,她们从来没见过长得像你这么英俊帅气的羽毛球运动员。你能否告诉你的粉丝,你还是单身吗?你有女朋友了吗?”
展翔(眨眼,坚决回避掉问题的前半部分):“我没女朋友。”
女记者(心花怒放):“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纸oh yeah!”
展翔(咬唇,牙齿做反刍状运动):“唔……嗯……女孩子……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类型。”
某男记者(咬手指好奇状):“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纸呢?”
展翔(惊悚):“?!”
萧羽(斜眼诡笑):“我知道我的搭档喜欢什么类型。”
展翔(心脏停跳):“$#@&^”
萧羽(认真的描绘):“他喜欢相貌清纯可爱的,皮肤要白嫩,性情温柔体贴,身材要像麻豆,胸要平,臀要翘,腿要长长的……”
萧羽说话间努了努嘴,示意颁奖台旁站的一溜礼仪小姐。礼仪小姐们顿时泄气,垂下眼帘,泪眼婆娑地凝望自己34D、36E的白花花胸部。围观的男女记者们纷纷下意识望前望后,默默衡量计算自己胸部前突以及臀部后翘的尺寸。
萧羽冷笑,哼,你们看什么看,量什么量?量也没用,晚了,我们家小翔子就只喜欢我这样的!
展翔悲愤地怒视萧羽,表情简直要张嘴咬人,手里要是有趁手的家伙,立即就把这只不省心的小坏蛋捆了,打包装箱,空投回去!
好不容易逃回酒店房间。
展二少洗完澡,美滋滋地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摆弄赛会颁发的银光闪闪的大盘子。
银盘子上并排刻了他和萧羽的名字;英文花体字,字母线条带着流动的美感。展翔愈看愈发生出某种错觉,俩人的名字真真实实地摆在一起,再把这大盘子挂到墙上,不仅像个奖状,更像是一张证书。
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亲密,用一道一道金属质地的笔画铭记,镌刻;某种无法割舍的深刻与眷念,全部凝聚在银金属微凉淬硬的触感之中。
天花板的灯火投下一片光影,银盘子里恍恍惚惚映出小羽毛那一张粉红色的桃子脸。
展翔猛然回头。
萧羽浑身涌着湿漉漉的潮气,站在他面前,表情竟然有些怯。
萧羽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惊恐的小鸟状,低头摆弄一下脖子上扎成花样的围巾,小声哼道:“翔哥,喜欢我这样儿么?”
展翔眼前是一团白光,磕磕巴巴地问:“唔,你怎么……穿成……这样……”
“我觉得,你喜欢这样呗,我就穿给你看的么……”
萧羽眨了眨黑豆似的眼,露出一对兔齿,一副傻相儿之中分明透出些微的忐忑。白净细致的皮肤,骄傲地袒露每一粒最细微的斑点与痕迹。年轻真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自己竟然还能拥有这样一副年轻动人的身体,可以向喜欢的男人大胆示爱,求欢。
展翔想乐,却又乐不出来,浓热的目光笼罩住萧羽的身体,半遮半掩之处那一丛惑人的光影。一贯从容冷静的情绪突然从里到外开始凌乱崩坏,心率瞬间突破了一百五,血压直线飙飞。与成龙组合的恶战,都没有心跳得这样快……
萧羽把全身上下洗得很干净,润白色的皮肤被热水浸得微微发红,身上光溜溜的。他上身就只围了一条“羽”字毛巾,下身穿一只红白相间的三角小内裤,竟然还用珠光亮片啫哩水把一头软毛理出一个惊悚亮眼的莫西干头。
猛一眼瞧过去,这家伙把自己打扮得像极了红馆里那些肉光四溢的美女啦啦队员!
展翔愕然,那小围巾和小内裤的颜色式样,怎么看怎么像特区的旗子。
其实本来就是特区的区旗图案,球迷粉丝团打包送来的爱心礼物,被萧羽蔫不唧唧地截留,穿到自己身上。
萧羽一早就在琢磨这事儿。自从首战马来人时,展二少对美女啦啦队投去若有若无的一瞥,再到今天颁奖仪式上,一群各个年龄段的女记者对翔草集体献媚争宠,他心里这抓心挠肝得不是滋味,醋瓶子被人拔了瓶塞儿,酸味从芯儿里咕嘟咕嘟往外冒。一腔燥郁旺盛的肝火,压都压不住了!
他甚至想过,为了讨小翔翔的欢心,小爷豁出去了,勉为其难牺牲一把男人的自尊,从啦啦队小娘们儿那里借一套衣服穿上。可是一想到那34D比基尼胸围和红色超短裙子,浑身即刻涌出各种生理不适,恶寒发抖。
有些人他就算再稀罕,有些事儿无论如何无法妥协和接受。
小翔子若是偏就喜好那一口,萧小爷需要严肃地考虑跟这只品味俗不可耐的富二代玩儿完了!= =
可是,心里终究还是惦记和喜欢小翔子。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拼命想要讨对方的欢心,想要把自己最美好的样子袒露出来,最清澈透亮不掺杂质的一颗心掏出来,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给对方瞧,那滋味甜得发腻,傻得冒泡。
萧羽把自己扎得像个大礼包,围巾在脖子上打成红彤彤的蝴蝶结,胸前特意露出他引以为傲的小肌肉和两颗粉扑扑的葡萄珠。
他赤着两只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因为心情激动不安而手忙脚乱,右脚仍然有些跛。寻了一圈儿,拎过颁奖时领到的香槟,抱在怀里,笑嘻嘻地献宝:“翔哥,咱俩喝两杯,开开心么……”
展翔高大的身影伫立在房间正中,两眼死死盯着萧羽,盯着红红白白的围巾和内裤。壁灯的光芒从他背后投射而来,他的脑顶和肩膀依稀冒出一层蒸腾欲燃的炙焰。
萧羽像个鸭子似的蹿到沙发上,很大很沉的香槟瓶子抱在怀里,摇了摇,拇指按住木头瓶塞。酒瓶里强大的气压把木塞推出,瓶口斜斜地洇出一道漏气时的叹息,极像床笫之间暧昧缠绵的呻吟,随即就是“砰”一声巨响!
木塞子被压力顶出,弹上天花板,打在吊灯上,光束在满屋墙壁上凌乱回旋。
一股强劲的泡沫喷射而出,喷泉一样溅上萧羽的下巴和胸膛。他脚底下一崴,没有站住,被香槟气浪冲得一屁股栽进沙发窝,酒水彻底洒了一身。
淡黄色的透明酒汁,裹了一层丰富诱人的泡沫。
气泡在空中飞舞,灯火下映出一张又一张动人的脸孔。
萧羽的围巾湿掉了,香槟酒泼在他胸前,淌过粉红色的小葡萄,沿着骨牌腹肌的疏浅线条,一股脑流进他的内裤。
液体清清凉凉,湿湿滑滑,弄得他那地方有些异样。他低头,手指伸进内裤捋了两把,对展翔尴尬地吐了吐舌:“唔,我手潮,不会开香槟……都湿了……”
燥热的火星一点就着,即使是用他自己的手指。
他想小翔子了,特别特别想。
也不知道展翔这人待见不待见自己这一副摇着尾巴犯贱发骚的傻样……
红白相间的三角内裤也湿了。白色的螺纹棉布紧紧黏上皮肤,布纹之下缓缓洇出一片柔腻的肉色。
三角裤的裤裆部位绣了一枚紫荆花,花心勃然凸起,五片花瓣完完全全舒展开来,被香槟泡沫滋润,张扬怒放,每一片花瓣都满溢出喷薄的欲望!
一副春意盎然的诱人景色,带着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缠上展翔的视网膜神经。眼球边缘最细碎的毛细血管纷纷肿胀,破裂,血水喷涌。他的两眼烧得通红,耳朵、脖颈和胸膛全部涌出温热的血色。
展翔也搞不清楚,萧羽是不是故意的。
被酒汁浸湿的内裤,近似透明,内里紧裹的东西不停地脉动,饱胀,激凸。
这小坏蛋一定有预谋,故意在二爷面前玩儿这种酒水湿身的把戏,太带感了!太他妈的诱惑了!
是个心理生理功能健全的男人都顶不住。
更何况展翔本来也没想顶住。
前一秒钟,萧羽四仰躺在沙发里,手指窘迫地伸进裤裆,想要把那一朵吐艳怒放的紫荆花按回原状。
后一秒钟,展翔一声不吭扑了上来,饿虎扑食的姿势,把人扛到肩上,冲向软床。
萧羽被掷到床上,身体在床垫上弹起。
他的身体狼狈地跌落,展翔已经骑上来,毫不迟疑地扯下花哩狐哨的围巾,扒掉湿透的小裤头,把那两条光滑的白腿掀起来,夹在腋下,胸口和肋间每一道膈膜都喷射出上阵搏杀的热力,想要将这只发骚的小鸟生吞活剥!
第76章 红磡湾的夜
萧羽的脊背弹起来,一跃而上展翔的胯骨,两腿夹紧,发力将这人按倒在床,凑上唇去亲吻:“咱俩做那个吧……”
展翔的喉结因为紧张而抖动。他知道萧羽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当然不是只用五根手指,躲在洗手间小黑屋里,简单快速的互相充饥解乏。
展翔翻身压住人,胸腔里沉沉地哼出一声,像是某种回应,声音里分明夹杂着雄性动物身体里荷尔蒙压持不住之后满溢侧漏的浓烈味道。
萧羽两腿一卷,身体侧翻,想要骑上去。
展翔发力挺身,胯间坚硬的东西结结实实地抵住人,声音里透出急迫的火气:“我在上边!”
萧羽皱眉撅嘴:“谁在上边不成嘛?为什么你就一定要在上边?”
“本来就应该我在上边么!”展翔动了动眼珠,迅速扫射前后左右周边的情势,愈发觉得萧羽骑在自己腰上骋马持鞭的姿态,令他无法忍受。
“哥——我都让你那样了,那我在你上边就不成么……”萧羽不依不饶,尾音拖长,半耍赖半撒娇的样儿。
“不成!说好了我上你下的,你这人怎么耍赖啊?!”展翔一想到自己被人骑在身上动弹的情景,眼前顿时电闪雷鸣,二爷又不是个娘们儿,没听说过上了床还要被人骑在头上。
萧羽嘟嘴不爽,半晌,唇角突然露出嘲讽的笑:“翔哥,你这人会做么你就偏要在上边?可别逞强喂,你不会做没事儿,我手把手教给你嘛……”
展翔的五官骤然拧成一团,骂道:“操,你看看我会不会做!滚下去!”
雪白的肢体互相缠裹,瞬间将平整的床单拧出一片爱欲纠结的纹路。
展翔捉住那两只晃到他欲火中烧的白腿,劈开,压在腰侧。
萧羽遍体赤裸,全身上下唯一一件赘物是右脚的绷带。
橙红色的绷带,像一团火,弥散出某种跳跃的张力,视觉效果急剧膨胀,在展翔的瞳膜上扩散。
决赛开始前,萧羽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红绷带是忽悠韩国人的,你在场上千万别看我的脚,别为我的脚分心。
可是展翔怎么可能不看?怎么可能不分心!
把关节用弹力绷带固定,再用冷冻剂麻痹,展翔了解那种感觉。整段肌肉都是木然的,如同一块镶嵌在身体上的石膏,一段假肢,砸在地板上都感觉不到疼痛,即使肌肉撕扯、韧带断裂都不会再有知觉。
萧羽就是拖着这样一只“石膏脚”,打完了两局球,坚持了四十分钟。场上的每一个步法,每一记跨跳,每一次急转急停,都是依靠平日训练积累出来的意识和脚感,因为他的脚踝与脚跟已经完全没有触觉。
这届金像奖的小金人当真应该颁发给小羽毛。临到比赛结束,韩国人到底也没有弄明白,某影帝的脚有没有伤!
展翔的手指捋过那几条绷带,心口的软肉被指腹上的粗糙手感磨得有些疼,低声问道:“脚还难受么?”
萧羽的两只手流连地抚摸他光滑的胸膛:“嗯,疼呢……”
展翔紧张地锁起眉头:“又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