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泇诺
“可得了吧, 她们那顶多是通过保养来保持年轻，虽然外表依旧光鲜亮丽, 但是也只能保证在同龄人之中成为佼佼者，跟几十年前的自己相比，岁月的痕迹依旧很明显。”李也耸了耸肩, 对杜梦白的说法不以为意。
“那你说的不老指的是？”杜梦白问道。
“前段时间我老爸调查了一下【神说】背后的投资人。”李也身子往前探了探，开始小声bb。
杜梦白微微扬眉，“神说？你爸没事调查那个干什么？这么闲的嘛？”
“什么啊，他是准备下一步进军全息网游界, 为了打好第一杖, 就把近几年来比较火的全息网游都研究了一遍，然后他就发现神说真的是很奇葩。”
“哦。”杜梦白点点头, 继续低头吃饭。
李也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一款游戏，无论是过去的键盘网游, 还是现在的全息网游, 开发商投资商将钱投入到这游戏里面, 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赚钱。”
“全息网游与过去的键盘网游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技术层面，也正是因为技术上的资金需要, 相比较于过去，全息网游前期的资金投入要大上许多。一些大型的游戏公司还好说，毕竟它们的经济实力足够支撑前期的技术投入，但是对于一些刚上市没多久的小型游戏公司来说，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它们的经济实力薄弱，前期的经济投入自己只承担一小部分，剩下的，都会通过一些推广宣传吸引投资商。”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李也在这里叨叨了半天，却发现杜梦白撑着下巴，眼睛半闭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好无聊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种商业理论性的东西最不感冒了，你能不能说重点啊？”杜梦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
“靠，我已经尽量地精简语言了好嘛，不把背景性的东西给你解释清楚，怎么让你明白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啊！”李也眉头微皱，神情有些懊恼。
“好吧。”杜梦白应了一声，兴致不太高昂。
李也稍微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神说的研发团队，去年才刚刚注册了游戏公司，注册资金只有100万，踩的是游戏注册公司的最低标准，截止到【神说】诞生之前，那个游戏公司的发展可谓是相当低迷，按照那发展趋势，估计没多久就会被市场淘汰掉。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神说】出世了，这个游戏公司瞬间实现了咸鱼翻身，号称是游戏界的一匹开挂黑马。”
听到这里，杜梦白总算是抬起了头，感觉有些好奇。
“它们自身的规模大小和资金水平不足以支撑这个游戏的研发，它们的资金投入有百分之九十来源于投资商。而对于游戏界的投资商来说，除了游戏方案本身的可操作性，还会关注一个游戏公司本身的风评情况。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会随便投资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倒闭的游戏公司，但偏偏有一个人这么做了，他就是神说的投资商，有且只有一个。”
“那说明他慧眼识珠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杜梦白挠了挠头，没能get到李也觉得奇怪的点。
“去去去，什么慧眼识珠呀，你当游戏界那些投资大佬们都是傻的呀，如果他们公司真的做出了让人叹为观止的游戏企划，又怎么会只能找得到一个投资商，现在那些小型游戏公司找投资商，哪个不是尽可能多地找？现在电视上播的那些广告还都是联合冠名播出呢。”
“不懂。”杜梦白回答地干脆。
“哎呀，可能是我表达能力不太好，反正就是很奇怪，我老爸也是因为看不懂他们的操作，才去专门调查了一波那个投资人的。”
李也眉头微皱，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词汇匮乏，无法表达出自己心中感受到的强烈违和感。
杜梦白:“……”
“所以你直接说那个投资人不太对劲就好了嘛，跟我废话那么多干嘛，我都听困了。”杜梦白打了个哈欠，万分嫌弃地白了李也一眼。
“好像是这么回事……”
李也呆了呆，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有些不爽地开口:“靠，我不就是想把前因后果给你解释明白了吗？困困困，困个屁，你特么不是刚起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听经济学相关的课程就犯困，你这个也差不多吧？”杜梦白轻咳了一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继而话锋一转，完全不给李也吐槽他的机会:“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说调查了那个投资人，调查结果怎么样？你所说的不老的人，指的是那个投资人？”
“我靠，没看出来啊小白白，你这也太特么机智了吧？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那个不老的人就是神说投资方？”李也睁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你是傻逼吗？我们最初的话题的不老，你却跟我扯了这么多投资人的事情，是个正常人都能发现其中的联系吧？”杜梦白撇了撇嘴，对于李也的大惊小怪很是无语。
“咳，那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李也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智商下线了的尴尬，他正了正脸色，重新回归正题，“你也知道，【神说】这一款游戏，在20年前的端游时代就已经发行过一次同名版本，后来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快速下线。当时官方给出的停运理由是数据不理想，但是事实上，游戏刚发行一个月，便上升到了最受欢迎网游榜榜首，论数据，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所以？”杜梦白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问道。
“20年前的端游【神说】，投资人有且只有一个，就是如今的全息【神说】投资人，我们找到了当年神说团队的合照，发现20年前的他，跟如今的他，模样上没有丝毫变化。”李也眸光微闪，语气有些激动。
“会不会是人家保养得当，显年轻？”杜梦白张了张口，故作淡定地发问。
其实他嘴上虽然淡定，其实心脏已经紧张地扑通扑通狂跳了，毕竟他之前所产生的那些奇特能力，可都来源于神说，那么，李也口中的不老之人，会不会与自己身上的变化有关系？
“你忘了我刚刚用的词吗？是没有丝毫变化！20年说的轻巧，但你要明白，20年前的我们，只有这么大。”
李也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比划了一下一个婴儿的体积，试图以此增加自己所言的说服力，“对一个男人来说，没有太多的妆容修饰，在没有滤镜和p图的情况下，20年的痕迹是很明显的，就算是没有明显的皱纹，脸部轮廓都会有变化，或胖或瘦，并没有一成不变的。更何况，20年前的摄影技术就已经很发达，高清摄像头之下，脸部状况的变化，真的很明显。”
杜梦白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李也说的话，他是信的，或许在娱乐圈中，有不少不老女神不老男神的神话，但真的离开了滤镜的效果加持，就会发现，真的是岁月不饶人。
更何况，早在李也说这些之前，他就发现这个世界是玄幻的了，所以对于不老这种事情，接受程度很高。
“你信啦？”李也问道。
“嗯。”杜梦白应了一声，抬起头来，开始跟李也大眼对小眼。
“靠，好平淡的反应啊，你不应该一脸震惊地看着我，然后用一堆科学唯物主义跟我辩论吗？”李也摸着下巴，感觉杜梦白的反应不够科学。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傻逼事？”杜梦白眉头微挑，反问了一句。
“恕我直言，比起我这两天遇到的，你那个什么不老的发现，简直是low爆了。”杜梦白双手环胸，摆出了一副劳资才是大爷的姿态。
“卧槽，装逼也挑个时候啊，我正经儿跟你谈事情呢。”李也一脸的无语，显然是没把杜梦白的话当真。
“我也在很认真地跟你说啊！虽然我不能像你那样摆出证据来，但我想说的可都是真的，很玄幻，但是都是事实，你要不要听啊？”杜梦白敲起了二郎腿，开始卖关子。
“废话，当然要听了！”
……
“卧槽卧槽？真的假的啊？”
等杜梦白把这两天的经历讲给李也之后，李也就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下，满脸都写着不敢相信。
此时此刻的李也，巨想用科学唯物主义拷问下杜梦白，但又不知道有什么好拷问的。
正如杜梦白自己所说，他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证据，只不过是在空口说白话，什么意念移物，什么在游戏中看到游戏数据，什么读心术，这些东西，真的不是随便说来耍他的么？
可是……以他对杜梦白的了解，杜梦白一说谎话就会眼神儿飘，而现在的杜梦白，一脸的笃定，没有半点耍他的样子。
“那什么，你说的那个会读心的网友，是不是看你中二病晚期，还天真单蠢，故意骗你的啊？”李也思考了一段时间，还是忍不住质疑一下。
“你不信？”杜梦白挑着眉问道。
李也很诚实地回答:“不太信。”
“成，你等一会，先说好～到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呦～”杜梦白站起身，笑着说道。
“喂喂喂，搞什么啊？”
“你不是不信吗？我问一下乐天什么时候有空，约他来一起聚一聚～”
杜梦白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游戏室，今早上游戏的时候手机随便搁在了游戏室里面的一个小桌子上，他下线之后直接去了卧室，一直都没看手机。
等他打开了手机，发现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李也打过来的，杜梦白嘴角勾了勾，心情颇好。
除了那些来电，还有瞿乐天给自己发的一个链接和一个看到链接回他消息的留言。
杜梦白怀着一颗好奇之心，点开了那个链接。
……
第44章 三人行
链接里是一则新闻播报, 配以画质模糊的小视频。
这是一起枪械暴力事故，一名头戴笑脸面具的健硕男人持着重型机枪将一名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堵在便利店的杂货间内，将其当场射杀之后从容离去。
事发地点就在杜梦白所居住的S市, 事发时间为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那段时间他在床上睡的正香。
这并不是什么正规网站上的信息, 像这种充斥着血腥暴力的视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撤销。
杜梦白沉默了半晌，点开通讯录回拨电话给瞿乐天。
“喂，小白, 我发你的那个新闻有没有看？”电话刚一接通，瞿乐天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看了，可惜了那个女孩子。”杜梦白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简直是疯子, 杀人图什么？等他被抓到了, 走私枪械和故意杀人罪加起来，他也活不了！”
“那个女孩是挺可惜的, 但是逝者已逝，我发这个消息给你不是为了跟你一起可怜她，而是让你注意一下这个男人的身形体貌, 以后出门一定要防备着他。”瞿乐天严肃地说道。
“废话, 要是遇上这种神经病我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难不成还会冲上去逞英雄不成？而且咱们同在S市, 你也当心一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当时案发的时候我就在附近, 一切发生的太快，武警尚未赶到，那个男人撤离的方向就是我所在的那条路，然后我就躲了起来，等他靠的足够近的时候读了他的心。”
瞿乐天的声音有些颤，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紧张状况。
杜梦白闻言，登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卧槽，这么惊险刺激的吗？你没被发现吧？哦不对，被发现的话你就不会这么淡定地跟我打电话了。”
“诶对了，有没有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汇报给警方的话说不定能帮他们早日破案。”杜梦白问道。
“本来我就是抱有这样的目的才去读心的，但是结果……我不打算报案。”瞿乐天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哈？什么情况？”杜梦白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十分不解。
瞿乐天说的是不打算报案，而不是没有获取有效信息，这也就意味着，瞿乐天知道些什么，但不愿意与警方分享。
“他杀掉的那个女孩，与他素不相识，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惨案，只不过是因为……那个女孩儿是特殊能力者，无意中被那个男人发现，这才招来祸患。”
瞿乐天长舒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压抑，“那个男人的目标，就是杀掉所有特殊能力者。”
“杀死所有特殊能力者？”杜梦白愣了愣，觉得这个世界更加玄幻了。
“是，而且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是一个强大的团体，如果我去报案了，能不能抓到人还另说，很有可能会把我自己葬送进去。所以说小白，我这次可能要当个袖手旁观的坏人了。”瞿乐天的声音压地很低，听起来有些低落。
“坏人？你这算是哪门子坏人啊。”杜梦白轻笑了一声，继续道:“你也说了，那是一个团队，如果通过你的报案，警方成功知晓那名戴着面具行凶的男子身份，并且将其抓获，这也就意味着你的特殊之处，就会暴露在那些同伙面前。当好人，那得有命当才行，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轻易报案的。”
话虽这么说，杜梦白的心情却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如果可以，谁还不想做点好事呢？乐天的能力没有任何攻击性，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如果是自己……
如果他能像游戏中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意念控制，那是不是……可以替乐天报案？甚至于说……可以亲手抓住那个男人。
“什么警方不警方的？小白白你犯事啦？”李也从门前探出了脑袋，好奇地问道。
他在那里等地无聊，就想过来催催杜梦白，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你特么才犯事了！”杜梦白白了李也一眼，感觉一阵无语。
他这心里刚产生一些惆怅的想法，一看到李也那张蠢脸，便瞬间烟消云散了。
“怎么了？”瞿乐天听到杜梦白的语气突然变凶，开口询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来我家一趟怎么样？”杜梦白很直接地发出了邀请。
“你家里有别人。”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我最好的哥们，想介绍给你认识。”杜梦白很干脆地开口，声音中充斥着笑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在杜梦白都快以为自己的手机出问题的时候，那边才慢吞吞地来了一句，“行吧，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