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哆啦G梦
对比这样一个圈来说,左下角落的位置会相对来说比较少,很多人都会选择靠右。
而SOE4但是很早就开始下跳,并不打算去P城,在这样一个圈形当中,俞尧制定了一个最新的战术。
目前一切正常,而SOE4落地过后,便与另外一个队TEENERGER相遇,两个队几乎是要抢资源。
阿拉索直接在与这个队伍对枪的时候倒了两次,而这两次都是被俞尧所救起来的。
本局比赛总排名第一,单排名第四,人头得分为六分,这一局也还行。
一直到今天比赛结束,SOE4最后总得分为三十五分,在后面因为人数上不占优势,大概是因为影响太大,貌似被针对了,所以说分数相对来说少了很多。
即使是这样,他们的分数仍然是高达三十五分,总排名下降到第二,无论怎样说,仍然是强大。
这样的分数毫无疑问成功晋级。
在后台,言识轻轻摩擦手中的选手证,他的目光温柔,触碰到选手证上这个ID的时候,他才缓缓呼了一口气。
他有一种感觉,仿佛现在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突然,本来沉浸在自我世界当中的言识突然在旁边俞尧的笑声所吸引。
俞尧笑得倒是挺爽朗,而阿拉索则堆了一脸笑容,乖巧的坐在他的面前。
“感谢队长今日救命之恩!!!”
阿拉索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光就今天来说,阿拉索运气着实不太好,倒了起码不下七次,只不过这也没办法,位置所然。
但是俞尧每一次都没有放弃他,而且更重要的是,几乎每一次都是被他给扶起来的,这让阿拉索特别感动。
毕竟……作为俞·冷血无情·大魔头·尧来说,可有过好几次牺牲他,来换大我的“犯罪前科”,而作为胆小且卑微的队员,他哪敢说话啊~
而俞尧则莞尔一笑:“这个圈改变战术,尽量不要少人才是最好的方案。”
但是阿拉索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偏偏非常固执:“这些我都知道,但是你救我的行为真的是这条gai中最靓的仔!队长,虽然你平时很狗,反正我还是特别感谢你!”
“我听着你这话,怎么感觉不太对味呢?”
“没有不对味儿,要是我先前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可以当做是放了一个屁!而且是超响的,臭屁的那一种!”
“直接说吧,你要借多少钱?”俞尧轻笑,目光戏谑。
“我哪会找你借钱呢?我阿拉索虽然胖,虽然事儿多了一点,但绝对不是那种人。”
“嗯?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事儿逼?”
“也没有多事儿……为了表达我对您的感谢,我甚至可以为你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不顾险阻翻山越岭,不远万里横跨亚洲大陆,亦或是漂洋过海!”
“说人话。”
“真的是人话!”阿拉索重新强调了一遍。
俞尧眯了眯眼睛悠然道:“那好,你的感谢我勉强接受了,只不过我可能需要列一下你需要感谢的清单,说起来这一张单子可能还写不完。”
阿拉索一愣:“……这就不用了吧……”
为什么他听着总感觉自家队长这么不怀好意,而且有种想让他大出血的冲动。
“那刚才是谁说愿意为我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还漂洋过海和吞粪自尽?”俞尧嘲讽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通透。
阿拉索吃瘪:“那……队长你写,只不过我刚才有说吞粪自尽这个词吗?”
这番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而现在休息室里面的他们彻底放松,不禁感叹阿拉索果然是俱乐部快乐的源泉。
第95章
因为这是为期两天的预选赛, ABCD四个组已经成功选完,并且分成了败者组与胜者组, 为了减小游戏的随机性,还要不断进行比赛。
于是在之后的这几天之内,一队所有人都忙于比赛, 争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拿到全球巅峰赛的门票。
在这个强者如云的世界里,他们只能去争取,不能懈怠,不能放松警惕,因为没有什么事不可替代的,不仅仅是强大的对手, 还包括这个时代。
比赛的赛组安排比较复杂, 几乎每一支战队都要进行很多轮的比赛,这也是一种不断晋级与淘汰的方法,从而优胜劣汰。
因为基地就在上海的原因,他们比赛完了就能够回到自己的基地,而不是像许多其他战队一样,只能借住别人的基地或者住在宾馆。
在通过了为期五天的预选赛与两晋级赛后, 他们的压力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大,虽然现在已经成功晋级到总决赛。
但是, 这几天连日连夜的疲倦让他们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难以承受,但是,还好的是在总决赛之前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供他们休息。
毕竟在高强度的训练以及压力之下, 人的身体又不是钢铁做的,不能时刻保持最好的状态。
而在这一次的所有中国队伍当中,老牌强队都还表现得不错,而那些新生队伍也有比较亮眼的,就拿这一次的香港队伍FPO来说,表现得还很出色。
随着比赛的进行,言识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了,这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也是标志着他成年的日子。
虽然户口上早已经成年,但是他真正成年的日子也就在几日后。
此刻,SOE4电子竞技俱乐部基地内。
俞尧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已经离开基地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
而大飞和其他人还在吃饭,阿拉索则一个人在那里练枪,用自己那个Asuo36D的小号在战场上厮杀。
一边一边打牌一边高呼:“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阿爷爷的神通,你们这些小鱼仔跟我斗还嫩了一点,我来教你们做爹!”
“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阿拉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并且在思索刚才那句话。
如果来说教他们做爹,那凭啥他们就成爹了?!
于是他又补了一句:“我来教你们做儿子!”
这句话说完就更加不对了,他又不是儿子,为什么来教他们做儿子!!!
这两句话一说出,搞得里外不是人……
而言小识则恰好听到了他说的这两句话,一下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拉索:“………………”兄dei……给点面子。
只是这个训练室,恰好只有两个人,也就他们两个,所以才会出现以上情景。
也就是阿拉索的这番话让他想到了俞尧貌似还有一个外号,这个外号可把阿拉索给整憋屈了。
因为,俞尧的外号就是——阿拉索之父。
至于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那就比较有意思了,阿拉索多次因为技不如人,自降辈分成为了俞大魔王的“儿子”。
当然,这也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事儿也就那么过去了。
言识下楼在简单地吃过了饭过后,便一个人走到了阳台,他看着头顶的圆月,连心都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时至十五,皎洁而又明亮的圆盘镶嵌在天空之中,月光如诗,月凉如水,将这夜幕悄然点缀,漫天星河都不及其一线,其若鲜花,独自绽放。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
“原来不知不觉,我到这里来已经这么久了……”言识思绪纷飞,进入俱乐部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如同弹指眨眼间便过去了。
他拿出手机给远在国外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拨过去,那边一直没有接听。
他看着手机屏幕喃喃低语:“难道现在还没起吗?”
本来打算等言母那边晚点再拨过去的言识翻出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但是这个电话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看了这个号码良久。
或许,电话对面的人,也就是他的父亲……根本就不想接到他的电话。
“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自找没趣……”言识苦笑,他微微垂眸,眼底深处有一丝悲伤:“就算一直不去提起,但有时候还是会下意识想起。”
他的父亲现在有美满的家庭,有新的人生,不再打扰,如此也甚好。
可是……有些事情,一直萦绕在心头,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如止水。
现在他打算退出通讯录的时候,他的母亲给他回拨了电话,从国外打回来的。
言识没有犹豫,即刻按下了接听键:“喂,妈。”
“儿子,你在那边还好吗?”言母我的声音里面透露着疲惫,而且像是才睡醒的样子。
算一算时间,这边与那边是存在着很大的时差,所以当这边掀起夜幕的时候,那边这天色才微熏。
言识听到母亲的声音时,他手指微微收拢,攥紧了栏杆:“我一切都好,妈,你那边呢?”
“不用担心,最近有些忙,没给你打电话。”言母大概是才醒的原因,她的声线有些沙哑,但是却让地球这半的言识感到心安:“你们最近在比赛吧,我本来想看转播的,但是这边工作太忙了,我在这边也没办法照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还有,我尊重你现在的一切选择,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好好比赛吧。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打电话和我说,有什么事情也不要憋在心里。”
言识静静听着,点点头:“我会的,妈,你也是,一个人在那边要好好注意身体。要是太忙了,也不要看我们比赛,而且这次大家都发挥的很好,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一定能够取得全球巅峰赛的名额。”
“听到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只不过到时候要是真的没什么出息,我下次回来非得让长长记性,瞧我这暴脾气。”言母说着说着就恢复到了以前母子两人正常对话状态。
就连刚刚那一丝淡淡的想念与忧愁瞬间就烟消云散。
但是言识却觉得很安心,他的嘴角下意识的带上了微笑:“好,要是我没什么出息,你就打我吧。”
“打你?我倒是想打。”她在电话的那一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这让我怎么舍得。”
她现在,除了自己的事业以及儿子,几乎……一无所有。
花了十几年站稳脚跟,老人也相继离开,丈夫离去,除了言识,她再也没有那么亲近的人,她的儿子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
而言识听到言母这样说,眼眶微微红了,像是下定了决心,斟酌道:“今天是十五,爸他……”
那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言母大概也猜出来自己的儿子想要说些什么,毕竟是从她肚子里面出来的,这些年相依为命,言识想什么,她也能猜到个大概。
“不要再提你爸了,他现在有他的生活,而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生活,各自安好便是。”言母声音很平静,她说这段话的时候,好像已经释怀,可她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谁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言识有些哽咽,但是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妈,你要是觉得孤独,可以再找一个,我真的不介意。”
“不用了,你有父亲,我也不想再操这份心,以后啊,你只要让我省心就成,别的你就不用管。”言母眼睛望向天花板,有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她努力控制着泪水不滴落:“当初要不是我太强势,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你不要恨你爸,我同样也不能阻止他去找比我更好的女人,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现在一切都好。”
言识只能不断点头,只觉得说话都有些费力:“嗯,一切都好……”
这样的话题无疑是令人难过的,触及到了他们一家人心中的伤疤,这也是永远留在他们心中的烙印,成为无法抹去的伤痕。
大概,言母真的不恨言父罢……甚至是很爱他,只不过事情尽然不如人意,但是天命难违。
而且当初他母亲回国的时候,也是在那个早晨,暖暖的阳光照在言识的身上。
当他说出“请允许我打职业!”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倒映在言母眼中的身影像极了一个人,那一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母亲当时才一反常态,如此简单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