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原叶原
聂风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有点头痛的样子,说:“忘了,我就睡店里。”
店里?!
楼烦想起了那个被称作店的地方,就是一个搭起来的棚子,最多就是遮风挡雨,那也能叫住的地方?这人心是不是太大了点。
“队长,新队员怎么安排?总不能让这么弱小可怜的队员睡大街吧?”
秦叹想了一下,他们楼下的房间除了他跟楼烦的,都改成了休闲娱乐室,以前陈书阳住的那里全部搞成了训练室,楼上三间房满员了,倒是还有一间杂物房,就是太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
“我都可以,沙发也行。”聂风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秦叹拍板,“那就把杂物间清理出来,放间单人床。”
遇上一个什么都不挑的队友就是这点好,三两下敲定了住处。
回到住处,时间也才六点多,因为齐海潮的到来,大家后来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回到住处,都觉得有点饿。
陈书阳被架回来,此刻酒醒了,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脸懵逼的看着聂风。
“你不是那个理发师?怎么会在这儿?”
聂风懒懒地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头顶上翘起的一丝呆毛,手又痒了。
闻朗正好端着水从厨房出来,看见陈书阳醒了,夸张叫起来,“书阳不是我说你,你这酒量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一喝就倒,还乱说话。“他看见旁边坐着的聂风,想着新成员加入的时候,陈书阳正在昏睡,介绍道:“这是聂风,我们队的新成员。”
新成员聂风懒洋洋的递过去一个眼神,陈书阳啊了两声,说了句“你好,我叫陈书阳”。
之前的火锅没吃饱,回来也懒得想其他的,秦叹索性也弄了一锅火锅出来,江东帮忙洗菜切菜,楼烦探出头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面对无偿劳动力向来不手软。
“聂风,过来帮忙端菜摆桌子,闻朗去拿酒水,书阳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会儿就喝点饮料。快快快,动起来,准备吃饭了。”说完拍拍手调动了下情绪,缩回去继续帮忙。
陈书阳应了一声,很听话的起来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聂风啊了一声愣住,仿佛没反应过来楼烦说了什么,半晌后,才慢吞吞起身,迈着长腿往厨房走去。
六个人坐在餐桌上,长形的餐桌上摆满了食物,肉多菜少。楼烦举起一瓶开过的啤酒,从凳子上站起来。
“来来,欢迎聂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增加一员。”
陈书阳有点手痒想拿啤酒,被旁边的人塞了一瓶可乐到手里,他转头看过去,男人垂着眼,像是没睡醒,手里却捏着一瓶啤酒。他站起来,比聂风矮了一大截,顿时有点不满自己的身高。
“干杯!”
聂风话少,大多都是楼烦几个在说,陈书阳偶尔搭话。聂风眯着眼,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没察觉的笑,他有多久没感受到这么欢乐的团队氛围了。
“对了,聂风你的灵器是什么?”闻朗好奇的问。
聂风从兜里抽出一把剪刀,赫然就是给他们理发的那把,只见他站起来,手里握着剪刀往前一甩,瞬间变成了一把一米多长,光滑的表面有冷光闪过,刀口锋利无比。他单手把剪刀往肩上一扛,看起来要多霸气有多霸气。
“我去!太他妈帅了吧!”闻朗差点跳起来,瞪着眼睛一脸羡慕。
这武器杠杠的!楼烦竖起大拇指,“聂风你体质提升了没?”
剪刀在他手里一转,再次变小被他放进兜里,他摇着头坐下,“之前都是随机队,没有。”
楼烦转头看秦叹,秦叹对他微不可查的点头。他起身走回房间,几分钟后再次出来,一脸笑容,把手里的雪团子举到胸前。
“你们看,这是什么。”
大家的目光转到他手里的雪团子上,毛球睁着绿豆大的眼睛唧唧了两声,嗖的一下,飞快的窜到陈书阳身上去。
陈书阳惊喜的喊了一声:“毛球,你醒啦!”
睡了快半个月的毛球终于醒了,他们队迎来了新队员,总的来说,一切都挺好的。
楼烦笑着把龙晶草递给聂风,聂风把惊讶的目光从毛球身上移开,眼神带着疑问看着眼前的草。
“这是龙晶草,有一定提升体质的作用,作为童菲姐介绍的新队员,我们对你是充分信任的。我们团队基本上都提升了体质,你作为一员,也不能拖后腿,找时间把这个直接吃了,至于灵器的升级,我们当然是希望你能尽快。”
聂风眼里的惊讶更甚,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之前呆的团队里,说是一个团体,但基本也是各自的利益为重,这种东西是根本不可能拿出来的。
看出他的迟疑,楼烦把龙晶草放到他面前,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悠悠地说:“当然,在我们信任你的同时,我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们,毕竟是要一起走下去的队友,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对吗?”
聂风并不是对这个龙晶草不信任,而是对这个团队出其不意的作为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拿起龙晶草,也没说话,放进嘴里嚼巴了两下吞下去。
一股暖意在小腹处升起,紧接着流向四肢百骸,再然后就没了。
毛球对着他歪了歪头,唧唧叫了两声——这个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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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睡了半个月的毛球对大家十分亲热, 每个人的怀里蹭了一圈,才回到楼烦面前,蹲在他面前的盘子边上开始大快朵颐。
吃过火锅,楼烦瘫在沙发上, 觉得还是自己家里吃饭舒服, 没有讨厌的人, 胃口都好很多。
聂风的房间江东和闻朗帮着收拾了一下,房间就在陈书阳的旁边, 吃过饭,他便回了自己房间。大家也都洗洗往自己房间去。
底层被收拾干净,瞬间走得只剩下楼烦和秦叹两人。楼烦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秦叹无奈地走过去,凑近他低头咬住他的嘴。
楼烦嘴巴吃痛, 嗷呜了一声,毛球顿时窜过来挡在两人中间,跟秦叹大眼瞪小眼。
“噗呲。”楼烦笑出来, “毛球好样的,他欺负我, 你要帮我。”
毛球唧唧两声, 气势汹汹的瞪着秦叹, 大有一副‘你要欺负我主人,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的感觉。楼烦坏心的扭了扭身体,两人贴着的地方顿时紧绷。
楼烦压下喉咙里的低呼,秦叹却深吸一口气, 眼眸顿时变得幽深,甚至能看见里面闪动的欲念。
“搞事情?不痛了?”男人压着声音说。
然而面前隔着一个毛球,场面怎么看怎么没有威胁感,楼烦闷笑两声,“只准你耍流氓?可能吗!”耍流氓谁不会,就看谁厉害。
看着身下得意洋洋的男人,秦叹捏住毛球手臂一甩,毛球吧唧一下被甩出老远,在地上滚了两圈,一脸懵。龇着牙要窜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客厅里。
手指在结实的背脊上流连,背部肌肉更加紧绷,秦叹放过咬着的唇,声音低哑得要喷出火来,“明天不想起来了?”
楼烦挑衅地看着他,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谁起不来?没听过一句话,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秦叹眯着眼,这人今天很嚣张啊,难道是喝了酒的关系?下次要不然再多喝一点好了。
结实的手臂搂着人扑到在床上,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儿,露在外面的皮肤贴在一起,手指滑向小腹边缘,手指一动,扣子轻而易举打开。楼烦整个人暴露在空气里,冷意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再次被男人裹住。
火热袭来,巨大的欢愉让他弓身迎合,脚趾微微卷起。剧烈的撞击让溢出口的声音碎得不成样子,他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像快要窒息的鱼一样大口呼吸。他只觉得自己起起伏伏,即将被巨浪淹没。
秦叹死死箍住他,发了狠似的猛烈一撞,脑海中像是炸开了一朵巨大的烟花,闷哼被他咬着唇抑制在喉咙里。男人覆上他,轻轻吻住他的唇。
“田被耕坏了?”
楼烦:他妈的居然还有精神开玩笑。
瞪向秦叹的眼睛轻飘飘的像是抛了一个软绵绵的媚眼,勾人的很。秦叹没忍住,再次咬上去。
胸口一痛,楼烦低吼,“秦叹,你是狗吗?”
“对,你才知道,我就是狗。”他说着,伸出舌头,轻舔。
楼烦浑身僵住,战栗感从尾骨窜上后脑:……
秦叹你的脸呢?老子不要跟狗谈恋爱。
……
闻朗一大早听见在厨房里哼歌的秦叹,奇怪的走过去问:“秦哥,什么事这么高兴?”
秦叹:“耕地让我快乐。”
揉着腰出来的楼烦:……
-
楼烦坐在沙发上等童菲,拿着一罐可乐喝。腰部还有点不适,他揉了揉,拉了一块软垫垫在屁股下面。
童菲噙着笑,大波浪披散在肩上,一边看自己新画的指甲,一边坐到他对面。眼神非常露骨的在楼烦腰上转了一圈,“怎么,你家的连体婴没跟过来?”
楼烦:“没有,在家跪搓衣板。”
“噗呲。”童菲没忍住,转了话题说:“找我什么事?”
楼烦放下可乐,拿出两套符咒,一共八张,递给童菲。“明天你就要进任务了,这算是我们队送你的,你拿好。”
童菲挑眉接过,顿时神色就变了。她昨天还是听齐海潮说起过,集市登记处拿到几张符,都没挂出来就被登记处的高层给截走了,要价不贵。齐海潮还说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这么便宜就出了几张符,是真傻。
她摸着符咒,就是普通的纸张,上面的符咒是用黑色签字笔画的,跟平常的符咒完全的是两回事。但和齐海潮说的一模一样,卖家保证这是真的。
童菲抬头看楼烦,迟疑着说:“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么多你都给我?昨天的符咒也是你们放到集市的?”
楼烦没想到她都知道了,点点头,“是我们的,不过怎么来的不能告诉你,但是这有效果我保证。”
“我当然相信你。”童菲挥了下手,到底没舍得还回去,既然楼烦拿出来,就说明他还有,“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楼烦笑起来,“谢什么,不过别告诉其他人哦。”
他话里的指向性太明确,童菲看着他,认真说:“你们不喜欢齐海潮?为什么?”
“我们喜不喜欢无所谓。”楼烦说:“不过是直觉不太喜欢他而已,童菲姐你也多一个心眼。”
把符咒的效果和用法告诉童菲,该做的该说的都差不多了,楼烦还要回去训练,跟童菲说了明天去送她们之后,他起身离开。
童菲捏了捏手里的符咒,一时间有点感慨。
蒋柔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没看见楼烦人,只见自家队长坐在沙发上出声,手里捏着几张奇怪的符咒。
“菲姐,这是什么?”
童菲把符咒递给她,“楼烦送来的符咒。”
蒋柔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脱口而出,“楼哥他们真好,还专门给我们送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像那个谁……”
蒋柔停住,小心看了一眼童菲,眼珠转了转,找了个借口溜了。
童菲呲笑一声,是啊,朋友都这么为她考虑,男人呢?呵。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半,楼烦六人站在站台上送站。童菲这次一共也是六人,东西准备得很齐全,六个女人背着大大的包,脸色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