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果然莫志翼吃惊地怒骂一阵:
"靠!你们居然还留一手,找了其他人替傅博凑人数!自己缩在暗处等着放冷箭,太阴了吧!"
凤皇兮兮一笑:
"只能怪你眼神儿不好,将一个181的人和170多点儿的人看混掉,佩服!"
莫志翼只有干瞪眼没处撒气儿的份儿,只是对周围的状况明显警觉许多。
陶琳且战且退,凑到凤皇身边,不满地冰了脸,声音吼得很大,有意说给梅歌和傅博两个人听:
"傅博应该听到梅歌的叫喊了吧!怎么还躲着不出来!
人家都已经知道了,还想偷袭呀!那个白痴!"
梅歌先是一楞,随即细细地锁了眉眼儿:
他们早知道被[X外]的人盯上了吗?这么晚硬是把我从寝室喊出来,是想让我代替傅博凑够七个人吗?
可是......为什么沈超和方鹤他们还会喝得酩酊大醉?难不成也是假装的?
梅歌想到这里,有点儿忿忿不平,他拍拍沈超耷拉在自己脖子旁边的的脸,不满地嘟囔: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啊!"
沈超好象有些清醒了,脑袋微微抬起些许,对着梅歌的耳根蹭了蹭嘴唇!
"好烫!"
梅歌吓得一哆嗦,将沈超猛地甩到地上!
"砰!"很结实的肌肉撞地--梅歌傻眼了,看来他们几个是真的烂醉如泥!
沈超像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的孩子,不安地抖动着睫毛翻了个身,寻找到更舒服的姿势,满意地沉睡过去。
睡着的沈超真是骗死人不眨眼!
梅歌单膝蹲跪到沈超身边,用手指戳戳人家精实的肌肤,再度陷入深思:
傅博隐藏--是临时想到的计策吗?
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儿,那种"好象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莫志翼"蚂蚁吞大象"的战术终于要成功了,陶琳气息不稳,冰冷的面孔有些急噪起来:
"傅博那厮究竟想怎么样,还躲着不肯出来救场!"
凤皇抛给陶琳一个宽慰的微笑,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了:
"说不定斧子想到什么鬼主意,呵呵!"
"他,好象已经没机会想出什么好主意帮你们救场了!"
很温和,却从骨子里带出煞气的声音,缓缓地流入所有人的耳膜。
凤皇的身体明显一僵,莫志翼乘机朝凤皇的后腰冲刺了拳头,
一个人影插了进去,却是陶琳硬生生替凤皇抗下了这一拳--而且是用后心抗下的!
"该死......凤皇......你疯啦!在这种时候分心!"
陶琳在凤皇的怀里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凤皇的脸上挂起少有的怒色,然而怒色只是稍纵即逝,随之而来的是警告般的阴冷:
"赫连悦!你最好不要碰梅歌!"
梅歌只听得身后很突然地响起清凛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回身查看来人是谁,凤皇和陶琳便上演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那么重的拳头砸中后心,陶琳好可怜!
梅歌心里酸酸的,只顾着同情起别人来,来人已经贴着他的后背站住了脚,他竟浑然不觉!
直到头发被人揪住,毫不怜惜地提到空中,梅歌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是他吗?沈超看上的‘男人'!"
来人似乎很强调"男人"两个字,他一手抓死梅歌的脑袋,一手扳过梅歌的脸,
当梅歌被强制回扭的视线对上贴在身后的男子,那人清俊的脸略微怔了一怔,
随即换上浓烈的嘲讽:
"沈超一定是把他当作女人来追的!那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白痴。"
他并不着急放开梅歌的头发。
梅歌心里有说不出的诡异--被人拿头发当绳子一样吊在空中的诡异!
"赫连悦!有些火是玩不得的!"
凤皇的目光更加阴冷,
可惜梅歌看不到凤皇少有的神情,因为他的脸正被扳向叫做赫连悦的男子--或者说是男生!
"什么样的火玩不得?玩了又怎样?"
赫连悦终于肯松开梅歌的下巴了,只是梅歌的头发依然被当作绳子吊着整个身体。
--我的头发会不会被拔掉?那样我又变唐僧了!
梅歌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想这些东西,任何人都会觉得不正常(除了他自己)。
赫连悦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傅博便从身后的一堆人中飞了出来!
"我感觉你们完全没必要扔这么高!"
傅博"啪"地砸在坚硬的水泥路上,吃痛地弓起身体,无奈地晃了晃被铁链拴得死死的双手,郁闷地叹了口气:
"还说什么偷袭人家,结果被人家给摆了一道!
陶琳挣扎站起,钻心的疼痛令他迅速躺回凤皇的怀里,拢紧眉头冷哼了一句:
"我们这回全灭了吗?"
肖晓彤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般的,方鹤与南辉窝墙角吐得挺不起腰身,
傅博歪在地上一脸乌青、鼻血未干,沈超依然睡得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
莫志翼得了便宜,对受伤的陶琳虎视眈眈,一直绕着圈圈跳来跳去,想寻个机会将他彻底弄毁,
无奈凤皇仿若地狱魔王般的眼神骇得他丝毫不敢轻易下手!
梅歌悬挂在赫连悦的手上,他把身体绷得很直,可是脚尖依然够不到地面!
他的心沉得厉害,好象有某种东西在啃噬包裹心房的外壳,
坚硬的束缚越来越脆弱、越来越脆弱直至--破损,那种长期压抑在心里的东西呼之欲出!
扣死钳制头部的手腕,旋身回踢,挂着劲风的右脚直逼赫连悦左脖颈!
梅歌自信地微微扬唇,眼神中流露出得手前的喜悦
"啪!"
近在咫尺的脚腕遭遇到强有力的手掌--梅歌的右脚死死扣在赫连悦的左手虎口之中!
梅歌吃了一惊,他没料到看似文弱的赫连悦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快的反应速度!
--梅歌也不转转脑袋瓜想想,人家赫连悦好歹一只手将他揪到了半空中!
一袭不成紧接着二袭
--梅歌顺势猛提左膝力抵对方防御薄弱的心口!
大概是太久没有打架的缘故吧,梅歌竟然忽略了力量的支撑点是人家赫连悦揪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赫连悦的嘴角轻轻一挑、手一松,梅歌便惨叫一声,头朝下仰栽了下去!
赫连悦高高地举起握有脚踝的左手,压底视线欣赏梅歌钟摆似的脑袋,声音不冷而威:
"你已经死一次了!"
梅歌的心脏"咯噔"猛缩,头皮随之发紧发麻,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梅歌像倒挂的蝙蝠,视线颠倒并且几乎与地面水平,沈超就躺在梅歌视线的正中央。
他似乎被外界的骚动惊扰到了,腿脚搓了搓地面,隐在长长的刘海下的睡脸都显出烦躁与不安。
"小气......"
他含糊地咒骂了一声,又没了动静!
梅歌好象突然明白沈超说的"小气"指的是什么,忿忿地羞恼了面孔,倒流的血涌进脑袋,脸像番茄一样红艳艳!
"原本想见识一下沈超醉酒神智不清时候的威力,没想到却跟睡死的猪一样蠢!没趣!"
赫连悦轻蔑地注视着沈超这头处于休眠中的野兽,招招右手,很快他身后的人堆里顶上来两个人,
赫连悦甩手将梅歌丢了过去,其中一人接了梅歌头朝上放下,梅歌这才舒服了好多!
待那人手一松,梅歌已经刷地隐了身影!
几十张惊讶的面孔见证了--幽冥一般的少年将拳头落在赫连悦面前一厘米远的地方,高傲地说:
"你输了,带上你的人走吧!"
赫连悦轻浮地调笑,
"很不幸,这不是豪侠义士的年代!"
梅歌只觉得肩膀一重,眼睛倏地昏暗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赫连悦的两个手下已经将他扭得死死的。
梅歌没有生气,因为对敌手留情就必须考虑到被反咬的结果。
傅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死梅歌看个没够,他突然打了个滚面向凤皇很愤怒地吼叫:
"喂!凤子,难不成那天沈哥和梅歌单挑落到的‘胃出血',真的是梅歌干的!"
凤皇不动声色,视线锁死了赫连悦,谨防他对沈超和梅歌出手!
陶琳气不打一处来:
"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脑袋是怎么做成的,总在紧要关头分心想一些没用的东西!"
赫连悦扬起下巴,将梅歌收入微微眯起的眼睛,
"沈超......胃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