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车翔望着蹭去眼泪、冲出大厅的智敏,吹了口哨:
"不知道这孩子究竟在想什么,被人家修理成那副样子也没哭这么厉害!一听说你要对梅歌不利,马上哭过来理论!"
赫连悦轻笑:
"心中崇拜的人令自己失望,一时间难以接受而已!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固执!看来,智敏将梅歌看得很重......"
车翔摇首叹息:
"希望经过这次开导,他能收敛一些......那,阿悦,出演韩子高的人......"
"注定是凤皇,而不会是梅歌。靠出卖梅歌获得一时安稳,众人埋怨陶琳的同时,不可避免地会牵罪凤皇,陶琳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
赫连悦重新倒了一杯茶水,云淡风轻地说:
"还记得凤皇隐退时,被揭露姓别丑闻,他呕吐昏倒的情景吗?被戳到心底最隐秘的伤痕才会有的反应!"
"也就是说......心病喽......"
"不管是什么心病,能够再次站出来面对,才有解脱的机会。"
"哈,阿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赫连悦冷冷笑了,无语喝茶......
******
梅歌原本怕,现在又怕又犯迷糊,大气不敢喘,僵硬了身体感受着陶琳温热的泪水在自己的脖项上流淌!
"陶琳......怎、怎么啦......"
他轻轻地碰碰陶琳贴在自己脖颈间的头,努力转动浑浑噩噩的思绪,小心翼翼地询问:
"凤皇、男王后、刺激?......呀?......"
陶琳没有做声,只是将梅歌抱的更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搂扁!
"陶琳......可、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懂......"
梅歌肩膀已经被陶琳的泪水浸湿,心脏‘碰、碰、碰、碰'慌跳的厉害!
陶琳突然推开梅歌,抹去脸上的眼泪,抚平失控、过激的情绪,冷冷地说: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话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很闷、很难受......你权当我在自言自语......"
他瞟了瞟梅歌惊慌失措、木木呆呆的面孔,抬手"啪"地熄灭床头灯,将梅歌拖躺在床上,自己歪床里侧,抱紧少年散发出舒服温度的腰部,沉沉坠入梦境......
******
梅歌如躺针毡,能睡着才怪!恍恍惚惚天就亮了,再恍恍惚惚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的上身猛然一拽,身体挣脱陶琳的搂抱、离床而起!
梅歌转动酸涩的眼珠珠,沉超怒怒拽拽的面孔越入视线!
梅歌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扭胳膊抱紧人家的脖子,晃pi股、蹭大腿地哼哼呜咽:
"尿......快忍不住了......"
他和陶琳搂搂抱抱地睡,沈超原本想吃醋发飙,这下没了心情,酷酷脸挂上条条黑线,将挂身上蠕动的少年扔往洗手间!
嘘嘘完,梅歌大病初愈一般瘫沉超胳膊上、一抽一抽地诉苦:
"忍了大半夜,膀胱都要涨爆掉......呜......"
"干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沉超一边将他拎怀里往病房抱,一边黑线黢黢地教训。
"昨天夜里想去WC的时候,陶琳突然来找我哭,然后拿把我当枕头枕着睡,我一动都不敢动!原来尿尿真的可以憋死人......"
梅歌委屈兮兮地哭丧着脸哼哼,沉超忍笑捏了他的小腰问:
"琳子对你说了些什么?"
梅歌皱了眉眼儿努力思考、思考......
"当时又困又紧张,而且陶琳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什么凤皇、刺激呀、男王后......什么、什么的!我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再问他说详细些,他又说:没事,权当他自言自语算了......"
梅歌不懂,可是,沉超却从他只言词组中轻易明白陶琳的意图!
病床前,沈超冷冷怒怒地盯着床上盘腿垂首的陶琳:
"是不是[枫娱]并没有真正放弃凤皇?"
陶琳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打算让梅歌替凤皇挑下这件事?"
陶琳缓缓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而已,并没有打算......能够顺利帮凤皇解围的办法,幻想一下也不行吗......"
沈超顺手将梅歌丢到床上,半眯缝起眼睛、很拽地说:
"凤皇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他受要挟去演那个什么韩子高!你别动梅歌的念头,凤皇的事......我来解决。"
梅歌自始至终都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问陶琳人家冷冰冰不愿说,问沈超人家烦躁躁懒开口,他只好郁闷地蜷床头、抱了枕头打盹儿......
******
午饭时,司杰在食棠门口遇见了智敏,一‘不小心',喷笑了出来:
"哈、哈哈......俩眼圈和半拉嘴角组成乌青‘三点式',俩脸蛋儿和脑门儿组成红肿‘三点式'......哈哈、哈......谁揍人这么‘艺术'......哇哈......"
"前辈,小小智敏很饿了,不想多说话......"
智敏绕过司杰进去吃饭,眼中有些许伤楚、更多得是不服输的倔强!
司杰不明所以,耸耸肩膀小声嘟囔:
"突然这么乖,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被不良分子揍安分啦......"
智敏端着餐盘儿找了张没人坐的四人桌,闷闷地往嘴巴里扒拉饭菜!
有个男生将餐盘放到了餐桌斜对面的位置,智敏头一台、脸一绷、眼睛一横,气势凶凶地恶吼:
"有人了!"
郁闷男灰着脸骂骂咧咧地迅速远离火暴少年的身周!
然而半分钟不到,又有‘不知好歹'的家伙来和智敏同桌共餐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个!
肖晓彤贴着智敏的身边坐下,很流氓地哼道;
"小孩儿,一个人吃饭多寂寞,我们哥们儿三个陪你吧!"
方鹤晃智敏对面,一边搁下自己的餐盘,一边伸筷子朝智敏的盘中挑好东东吃:
"刚被‘修理'过,身体上瘀伤多多,最好不要吃营养过剩的食物,这样不利于康复!"
南辉心眼儿最好,规规矩矩地坐在智敏的斜对面,还时不时地替受欺负的少年说句公道话:
"你说你们两个,多无聊啊!心里面烦着凤皇的事,干嘛把闷气撒到人家小智敏身上!傅博说好了,要隔三天‘修理'他一次,现在两天不到,你们俩就来找人家的麻烦,又够犯jian的!你说是吧,智敏......"
智敏忍气吞声,端了盘子想闪人,却被南辉夺了去,"咣"地扔地下,菜食四溅!
"哦,SORRY!不过,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居然拿餐盘撞我的手!你看看都撞出血了,你说怎么办吧......"
南辉将完好无损的手指伸智民面前晃来晃去,表情又冷又轻浮--真乃,不是狠人不成损友啊!
智敏抽了抽鼻子,眨巴两下‘熊猫眼',默默地蹲下去拣餐盘!
"啪唧"方鹤的脚压在了盘上,脚的主人淡笑风生: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刚撞了人家的手,现在又撞到我的脚!是不是皮肉痒痒的厉害?"
智敏哪是吃‘鳖'长大的,飞起一脚朝方鹤的脖子根踢去!
"啊~~~~"
一声惨叫过后,一个满脸瘀伤的少年趴在饭菜溅散的地板上,呜咽蠕动......
肖哓彤、方鹤、南辉,勾肩搭背地晃走了,离开前不忘警告倒地不起的智敏:
"好孩子,把我们的餐盘送到‘回放'处哦!"
31
傍晚,沈超和陶琳"办正经事"去了,梅歌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安稳稳地打瞌睡,慰劳自己酸胀的身体和浑噩的脑袋!
"一只羊、两只鸡、三只老鼠、四头驴......"
‘二十只乌龟'数过,甜美的梦境在向他‘招手',突然耳朵边儿飘来一阵jian笑"嘿嘿......",梅歌心脏猛然一惊、忽地瞪足双眼:
--司杰那顽劣古怪的笑脸袭入视线!
"嘿嘿,蓬蓬卷儿!羡慕死你了,躺床上睡得这么爽,又有漂漂的护士小姐伺候,哪儿像我和智敏两个刚进三队的苦命孩子啊~~~~"
--梅歌似乎突然成了‘知心弟弟',又来一个诉苦的!
他使劲揉揉困得睁不开的眼睛,忽悠悠抱膝蜷坐,顶着散乱的蓬蓬头,一个呵欠、两个呵欠:
"陈叶姐不是老早说过‘三队训练不是人受'的吗?只要熬过半年,有机会进入四队,就由‘地狱'升上‘天堂'了!再苦也只是六个月的时间,忍耐下就挺过去了......"
"男子汉大丈夫,身体苦点累点无所谓,关键是尊严问题~~~~~"
司杰双手成爪,狠命扣住自己的脑袋,嗤牙裂嘴地嚎叫:
"乔珂英那还叫女人?整个一内分泌失调的巫婆!她只要一进冰场,手里就多出一条软皮棍,见谁不顺眼,上去就抽,她抽、她抽、她抽抽抽......要是谁违背了她的意思,就罚站到冰场正中央!就这样站......"
他‘嗖'地后退几步,左脚独力,右腿向后高高抬起,双手勾紧右脚,缓缓上拉过头顶,努力维持好身体平衡,身体呈优美的上反弓形!
"呀?比莉蔓燕式旋转的动作......就、就这么一直保持静止的姿势吗?"
梅歌拢圆嘴唇、讷讷地唏嘘!
"你以为呢!而且稍有晃动就上皮棍抽!你看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