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凤子,你用什么把头剃光光的~~~"
凤皇搓搓比电灯泡更耀眼的脑袋顶儿,云淡风轻地咪咪笑着做详细介绍和热情推荐:
"先用小剪刀把过长的头发修成板寸,然后用剃须刀剃去寸发,方便又快捷,便于推广使用......"
南辉梗直脖子往傅博眼前一横,绝望地吼:
"跟凤皇在一块儿,过不了过久,就会因为鸡皮疙瘩出太多太频繁、而气绝身亡~~干脆点儿,现在就成全我!动手吧~~~~"
"咔嚓~~~"
寝室房门"吱嘎~~"开响,陶琳和沉超一个冷、一个酷,闷闷沉沉地回到这四人间宿舍!
"凤、凤......"
两个字喊过,身心疲惫的陶琳"啪唧"窝倒、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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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呀,听说你只是扭伤了左脚,并没有骨折。再说,刚开学就缺那么多课也说不过去!还是回学校慢慢休养吧,出门、上课什么的,让刘克加他们掺扶着,实在不行就背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年级主任亲自来‘请'梅歌回学校,梅歌还能‘SAY NO'吗?
于是,半天不到,梅歌就从舒服、宁静的单人病房,回到了拥挤纷乱的四人寝室!
"梅子~~~~"
一个嘴巴乌青、脸蛋儿红肿、眼睛‘熊猫儿'的少年倏忽从门外冲进来,扑到梅歌床边声音甜甜地撒娇:
"小小智敏想你了!脚还疼吗?"
梅歌嘴唇一撇、两撇、三撇......终于忍耐住郁闷地想哭的冲动,满目怨念地嘟囔:
"别再玩了好吗?我和你们‘年轻'人没法比,很容易疲惫!请你放过我,找和你同年龄的小孩子玩好吗?"
智敏心知梅歌骂他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黯淡了神色有酝酿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地眨动黑青青的眼圈儿:
"梅歌,我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从今天开始,我就和你住同一个寝室,帮你打饭、背你去教室,听你差遣,就是捶背按摩、甚至上床陪‘睡'都无所谓......"
梅歌面色惨白,黑线黢黢地歪床上,拿枕头压住脑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也不愿想:
"一切等我睡饱了、头脑清醒的时候再说!两天两夜了......人不但会被尿憋死,而且会被瞌睡‘困'死~~~"
"呀~~~~霉哥回来了!嘿嘿,我们寝室有得热闹了......"
"霉哥,你脚不能动、冰社去不了,帮我们攻打[暴风城]去~~"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
--304寝室传出声嘶力竭的惨痛呼喊!
33
"什、什么......沈哥,你说:将明杂剧《男王后》启拍电影,其实是[沙文娱乐]和[枫娱]这两家死对头打算进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合作',才联合策划的吗?"
傅博捶桌子掀椅子,怒不可遏:
"日的!陶孜阳太贼了!明明是他想凤皇挑梁子,碍于琳子的面子,自己不好亲自要求凤皇复出,就拐弯抹角地绕了这么大的圈子!"
方鹤环臂倚桌、摇首叹息:
"把凤皇和陶琳折腾的‘这个倒了、那个倒',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个陶小叔!"
沈超冷冷拽拽地往沙发上一坐,一边招呼人家南辉帮他端茶倒水、一边淡淡地哼道:
"琳子已经把他小叔‘打'进了医院,你们再揍他也没什么意义!"
"医院?哈、哈哈......也用不着那么狠吧......"
方鹤由‘义愤填膺'迅速转变成‘和事老儿'。肖晓彤歪沉超身边坐了,小声嘀咕:
"沈哥,这回‘凤凰'的事儿该平息了吧!得赶快让凤皇那小子恢复正常,最好戴一顶假发,继续当‘无脸鬼',我可受不了他现在‘光头'的模样!"
"如果是[枫娱]的人、或者荷兰月,还好处理......"
沉超烦烦地低语:
"......幕后主谋却是陶琳他小叔!而且,躺医院里还嘴硬,说‘凤皇乖乖出演,会保证他现实中身份的秘密;否则,就全部抖出来!'。琳子他叔耍无赖,我们拿他没办法......"
"陶孜阳够阴险,居然吃定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滴!看来,凤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傅博锁眉沉思,摸摸下颌发表‘见解':
"到时候,篡改剧本、乱讲台词,多NG几次,发泄、发泄心中的积郁算了!对于陶小叔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我们除了让步,别无他法!"
肖晓彤闷闷地嗤鼻:
"切~~~~[沙文娱乐]和[枫娱]怎么会想到拍这种片子,有谁会看嘛?"
"我!"
方鹤和南辉异口同声地唧唧:
"好歹是国史上唯一的一个男后,除非拍得太垃圾,不然票房低不了!"
"也怨不得人家陶小叔把赌注压到‘凤凰'身上!且不提演技,长相不够味的‘男后',一出场吓死一批人,[沙文]和[枫娱]就要臭名昭著了......"
傅博开始十二分同情起陶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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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陶琳跪坐在床上,低垂双目,不敢注目凤皇光秃秃的脑袋:
"先是我,现在是我小叔......伤害你最深的,却全部是你最信任的人......"
凤皇爬上床跪到陶琳面前,低低温语:
"虚幻的东西,总是无法长久的,被你们‘打破',虽然挺伤心,却并不觉得特别残酷......"
正说得有气氛,他突然话锋一转,摸摸‘灯泡儿'脑门儿,笑兮兮地戳戳人家陶琳的头发:
"我发现我头发光光后姓感很多,成为很具有‘包容'感的男人!你也剃了吧......"
陶琳软啪啪地环抱紧凤皇的腰,缓缓地闭上了涩涩痛痛的眼睛:
"你可以责怪我、可以讨厌我、可以憎恨我......可是,不准不理我。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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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闷、很热,梅歌左脚踝扭伤,有幸逃过‘在太阳底下烤死人'的体育课,他正乐颠儿颠儿、一瘸一拐地往寝室晃,突然,体育老师李攸横到了他的面前,颐指气昂地教训他:
"梅歌,你脚不是还能动吗?其它同学在酷热中受苦,你一个人凉快去,多不公平啊!这样吧,学校西边儿食棠后面有一个猪圈,喂猪的师傅中暑了,小猪大猪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你去喂喂他们吧!"
然后,梅歌就莫名其妙地端着酸馊的猪饲料,站在肮脏、腥臊的猪们中间,面对如饥似渴的大猪小猪瑟瑟发抖!
突然,一直饿红了眼的小猪‘嗖'地扑窜向梅歌,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兴奋地哼哼唧唧着、添噬撒落在他脖子上的饲料......
"啊~~~~唔~~~不要......"
"梅歌!梅歌......晕死了!一大清早,别发出这种刺激男人生理反应的声音行不行!"
段非眼睛都懒得睁开,从头底下拔出枕头顺手就丢了出去,棉棉枕块儿"噗~~"地飞跃桌子、砸到梅歌床上!
"唔......"
梅歌猛一个激灵、‘砰'地踢伸腿脚,倏忽瞪开双眼:清洁的寝室跃然视线!
从古怪的梦境中清醒,心情不是一般的欣慰!他长长呼了口气,将压在身上的一动不动、沉沉安睡的智敏推到床里侧,小声嘟囔:
"怪不得会梦见‘猪'上身呢!本来就是单人小床,睡觉还这么不老实......"
"嗵、嗵嗵......"
门板刹那间被踹得‘叮咣'暴响,一屋子的人顿时长嘘短叹、哀鸣不止:
"搞~~哪个哥们儿~~~今天周六呢好不好!"段非用胳膊圈紧脑袋,迷迷糊糊地哼哼!
"谁啊~~~~~~不能好好敲门吗?把老子震出心脏病,你养老啊~~~"
戚黎烦躁地揪紧胖乎乎的脸蛋儿,腾地坐起,"哐、哐"地跺几下床板,扯了嗓门儿朝下喊:
"非非~~~起来开门去~~~~"
"为什么是我......"
"我上你下,你得去;梅歌脚伤,你得去;书记老做噩梦神经衰弱,你得去!所以,你得去~~~~~"
段非心知自己推不掉开门一责,急不可耐地哼哼了一阵子,蹭下床,边晃边骂:
"哪个不知好歹的jian男,大周末的跑来扰哥哥清梦......"
"吱嘎~~~~~"
段非探出脑袋查看,两秒钟后,他那张恼怒的脸发声了戏剧姓的变化:
"嘿、嘿嘿......饿这个jian男,居然让沈哥您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嘿、嘿嘿......"
戚黎闻声倒床装睡,刘克加压根儿没打算让他们知道自己醒着!
沈超瞟了段非一眼,双手插裤兜兜里闲着,踢开门板就往寝室里晃,晃到梅歌床前,冲床上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自己笑的少年拽拽地吼:
"竟敢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出院!你脚好了么......"
他吼了一半儿,突然发现面露‘清纯'笑容的少年、脖子上有许多‘不纯洁'的红斑;再一扫,少年里边儿还睡着一个男孩儿!
心里的那个火啊,不受控制地‘嗖嗖'直窜!一手拎了睡衣睡裤状态的梅歌,夹胳膊底下就往门外走!
梅歌扑打着双腿双胳膊,奋力挣扎:
"你干嘛~~~这样子很难看诶~~~~~~"
沉超很自以为是地怒着,手指戳戳人家脖子上的红痕,冷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