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凤皇苦闷地抓去宽宽、大大的帽子:
"陶琳真的会杀了我......"
车翔嘴唇扬得特痞子,拍了拍凤皇的脊梁好心提醒:
"凤皇,还是赶快回学校看看陶琳有没有回寝室吧!"
"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陶琳跌进阿悦怀里露出的那种表情,加之,阿悦对于主动送上门的热情尤物来者不拒......哈,就不用我详细说明了吧......"
凤皇苦闷地抓去了墨镜和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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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超......我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梅歌跟在沉超pi股后面小声哼哼。
"不就是演个‘房子'吗,值得这么拼命么?"
沉超定住了脚步,梅歌始料不及,面孔撞上了强健的脊背!
他后腿两步,恢复正常距离,揉揉酸痛的鼻子,小声嘀咕:
"其实,我还得演宁恬和智敏的‘架托子',而且,我还想演......自己想演的东西......"
"你想演的东西?笨熊啊!"
沉超坏笑着戏弄他!
梅歌猛冲一步,"腾"地跳上沉超的腰,"噌噌"上爬到肩膀,双臂环紧温热的脖子,凑耳边顽皮吹嘘:
"现在,随你怎么说我!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冰舞剧比赛的时候了,你会拜倒在我华丽的冰技之下!崇拜我吧~~~哈......"
"你缠上我,目的就是拉拢我做你的冰迷么?烦!"
沉超突然眯缝起眼睛,拽拽地训:
"从现在起,我想见你的时候乖乖地出现在我面前;不想看你的时候,乖乖滚远;一日三餐,你下橱亲手煮好,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再喂我吃饭;
晚上我睡之前你不许睡,早上我醒之后,不能在床上看不到你;见到长辈要鞠躬行礼,和同辈聊天不许大笑!这是最基本的要求,明白了么?"
"呀?呀!呀......"
梅歌趴在沉超肩头,惊愕得"呀、呀"个不停:
"这种感觉好象是保姆、又好象是旧社会被大户老爷玩弄的女人......"
"我学分快修够了,有可能提早毕业。然后就......结婚......"
沉超别过酷酷脸,嗤牙叼住梅歌的耳朵,低声喃语:
"做我们家媳妇就是这样,接受不了,就趁早滚蛋!"
"结、结婚?呀~~~~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女生,将来又没法生小孩~~~"
梅歌乱叫了一通,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闷闷地哼哼:
"我是男的,你们家才不会让你娶我嘞~~~~"
"所以才让你及早训练做乖‘媳妇'!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要不要做自己决定!"
沉超这回更是拽上了天!
梅歌一喘一喘地脑袋嗡鸣:
"我、我、我要去冰社,然后......晚上想留在冰场练习,睡袋都买好了......"
经过这么暴突然的刺激,梅歌的智力已经明显退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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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超将梅歌从脊梁后面扒拉到胸口前面,捏紧人家的下巴,很自以为是地凶道: "你以为我刚才在说废话啊!"
梅歌愁眉苦脸地囔囔: "太吓人了!人家都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而且你们家媳妇听起来跟仆人没什么差别......"
沈超冷了眼睛,勾着梅歌小下巴的手指一弹,酷酷地吼: "滚吧!又不能生小孩,又不能上床,又懒、又笨,又小气的家伙,我要你有什么用!"
梅歌撇撇嘴唇,闷闷地嘀咕: "你也不能生小孩嘛?你也没勤快到哪里去,好象我要你也没、没什么用......"
于是,梅歌被沈哥暴揍了一顿!然后,沈哥冷冷酷酷地独自回方鹤他哥的别墅里去,梅歌哭哭啼啼地跑寝室抱了睡袋奔冰场包夜!
训练结束,终场休息的时候,原本就不多的几个人,也稀稀拉拉地各回各走了!
梅歌颓丧地晃到坐席旁,拎了瓶水,拧开,却呆楞楞地瞪着瓶口不往口里塞!
"蓬蓬卷儿,被谁给修理了,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最好别让乔巫婆看到你这个光荣造型,否则,冰场中央就是你‘单鸡独力、对镜贴黄花'的地方......"
司杰吱溜儿滑了过来,从人家手里抢了水就喝!
梅歌单手支撑住小脸儿,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
"哎,我还这么小,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突然面临结婚的问题......头好大~~~"
正朝肚子里灌水的司杰立喷:
"咳、咳~~~~~咳......杀、杀人不用刀~~~呛死了~~~"
他捶胸顿足好一阵子,倏地贴梅歌耳朵边儿嬉笑:
"咦、咦~~~哪个妞?孩子几个月越大啦,搞到不得不结婚的地步!哇哈哈哈~~~"
梅歌斜眼儿冷觑前仰后倒狂笑不止的司杰,暗自庆幸智敏旷掉了今晚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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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屋》那悠扬、却裂人心扉的音乐,令梅歌纷乱的心绪愈发浮躁、不安。
后外冰点四周联跳,接连摔出两个跟头之后,他哭丧着脸扑到音响旁,将曲目换做自己最爱--班得瑞的《追梦人》,躁动难耐的心才渐渐平和下来!
每当这首曲子响起,他闭上眼睛只要伸出手指,就仿佛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牵住他的,温暖而包容地带他在清爽冷冽的冰上随心所郁地滑行、跳跃、旋转!
"花样滑冰,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选手高高旋起、落地的那一刹那!如果将身体的平衡控制完美,还会像小鸟一样停滞在天空......小歌,将来要自己飞哦......"
梅歌恋恋不舍地放开柔和光芒中的手,激烈地向后滑行,当那只美丽的手隐没在虚幻的光中,他的身体已经和心灵一起旋上流光异彩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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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夜不离好兄弟嘛!我一个人在冰场混多没劲,你不陪我谁陪我!等我光芒耀眼地完成冰舞动作,请你吃大餐~~"
司杰一边儿将人家季楠往冰场里推,一边儿连哄带劝地嚷嚷!
"得了,你哪次请客有带够过RMB?"
季楠无奈地朝门里挪:
"到时候买单,你能出五分之三,我就心满意足了......"
"诶?门没锁?乖乖,有哪个勤奋的哥们儿捷足先登了?"
司杰嘀嘀咕咕地用力拉开门板--
清悠酣畅的旋律,若流水、若行云,‘哗啦啦'灌入耳朵!
在酣畅的音符中,在光与影的交叠下,一道纤细的身姿倏地腾越、飞旋;
当砰砰狂跳的心脏企求他在那种速度、那种高度的旋跳中落冰能够站得住脚的时候,他却悄然无息地‘卡'在旋落的那一刹那!
远离冰面的身体轻柔地伸展着;
轻垂的面孔,仿佛在俯瞰微渺的世界;
伸向高空的双臂,被温馨的空气柔和地托着,好似天神也不舍得将这晶莹灵动的使者放入人间!
季楠惊呆了:"天、天使......"
司杰抑郁了:"不要将我比得很垃圾好不好!这种动作也做得出来~~~~我受不了了~~~~~~~~"
梅歌猛然一惊,"啪唧......"坠地--卧了!
季楠呆呆地望着卧冰不起的少年,喃喃自语:
"这下反倒真的像一个‘堕落天使'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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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上课、吃饭、练冰;晚上练冰,深夜在冰场躺睡袋!
--教室、食棠AND冰场的日子过了三天,梅歌见到沉超的几率却丝毫没有减小!
可惜,人家沈哥向来只是酷酷冷冷地从他眼前拽拽地晃过,一句话不说、一眼不看!
傻子也明白沈超存心让梅歌难过,无奈这种做法太‘幼稚'!
不过,你说梅歌他自己心理明白不就行了,还冷不丁儿地冲沉超跟前忿忿地喊:
"你幼儿园大班没毕业啊!居然还玩这种‘赌气的游戏'!"
结果,再次被扁成‘猪头'!
季楠将司杰拖到一、二队的冰场去包夜,司杰强烈抗义:
"我要在三队冰场包~~~滑累了可以看梅歌,多爽啊......"
"他一分心就‘坠落',跌坏了怎么办?走啦、走啦,你也别三心二意的,好歹是舞剧的挑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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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男子宿舍沉超帮的屋子里,凤皇顶着帽子坐在窗台上,面对橙红色的夕阳发呆。
突然,一双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来人将面孔贴上他的脊背,柔柔温温地嗡嗡,明显有气无力的疲态:
"这种高度摔不死人,顶多手脚残废......想自杀,还是换个更高的地方吧......"
"呵呵......"凤皇后仰跌回寝室,连同悄然而来的宁恬一同翻躺在地板上:
"太阳还没下山,就逃回来偷懒,这似乎不是恬恬的作风......"
宁恬从凤皇身下爬出,挣扎上床,规规矩矩地躺好,指指散落在地上的纸页,蔫蔫地哼哼:
"《天使之屋》的歌词和音谱......我想听你唱,越温柔越好,不要唱出一丝怨念......我不想被这带有悲哀和仇恨的
歌曲影响‘天真、纯洁'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