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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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这边正低落着,[X大]溜冰部三队的两大教练已经被各大体育报刊的记者轰炸得‘火'到天上了!
"我再声明一次:
虽然[X大]溜冰部是独立于国家队的花样滑冰协会,虽然[X大]溜冰部有超越国家队的野心和目标,
但是,[X大]溜冰部和国队还是具有很良好的关系!特别是,我们[X大]溜冰部的很多队员,同时也服役于国家队!
我们毕竟很虔诚地服务于国家队,很愉快地为国家队培养人才!
因此,说‘梅歌是我们[X大]溜冰部刻意秘密培养的、刻意隐藏的、避免被国队挖走的王牌',
这是毫无根据的、挑拨我们[X大]溜冰部与国家队亲密关系的、非善意的言论!"
三队教练--乔珂英忍无可忍,声色俱厉的一番言辞之后,在冰社全体在场队员的捍卫下,开始喊保安、外加CALL
‘110',挣扎近一个钟头,总算从[X师大]的冰舞剧赛场‘完好无损'地杀出了重围!
三队副教练--裴颖飞一边儿继续‘潜逃'、一边儿说笑:
"国队副教之一周悦华可是我们冰社的大教练,干嘛不提她呢,你忽略了如此具有说服力的论据......"
"要提你提去!那个对冰社不负责任的女人,我们社早该把她踢了!整个一国队插在我们冰社的奸细!!!"
乔珂英火上加火,整个人都要凶炸了,季楠和陈叶跟在后面也被她震得头皮簌簌发麻!
"这出舞剧居然以‘一团糟'而告终!这回可好、可好啦![X大]溜冰部‘冰舞剧不败'之历史要结束了!
怎么会现出这么多混乱因素~~梅歌任性闯上场,又恣意毁掉剧情,幸好他光芒四射的‘天使独舞'几乎要将不幸的局面挽回,智敏又突然将他从空中拽了下来~~~连社长也伤到了胳膊!!
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陈叶压低声音、凑季楠耳边歇斯底里地嘶叫发泄,只苦得‘温温男'努力挤出些许宽慰的笑容:
"叶子,等乔教练发脾气舒服了,你再发脾气好不?不然,火药味太浓会引发大爆炸!"
"爆炸就爆炸~~~我受不了、受不了了![X师大]那帮烂人正等着看我们[X大]冰部的好戏,这次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啊啊啊~~只要我想到:这次冰舞剧赛,我们出了意外状况,[X师大]拣个便宜极可能夺冠军,我就恨得牙痒痒、痒痒、想咬人~~~~~"
下一秒,季楠以‘光速'逃离陈叶的‘魔口'!他依然温温微笑着,轻轻地念了句:
"[X师大]怎么有可能夺冠......"
他那温和的笑容中隐约透露出难以察觉的凌厉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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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怎么还不来冰社,想死他了!!"
"人家是我们社秘密培养的王牌啦,现在‘不幸'暴露了,一定被教练藏到了更隐蔽的地方、更秘密地训练去了......"
"看你酸溜溜的语气!"
"当然酸了!!在同一冰社半年多的时间,居然隐藏的那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宁恬级的人物!"
"是哦,是哦,一直感觉顶多和司杰同一水准的......"
"‘和司杰同一水准的'!恩?"
突然冒出在一、二队训练场的司杰隆重登场了!
"啊、啊、呀呀,司、司杰杰同学,您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哈、哈哈......"
"呀!‘司杰水准'的人就该早早过来练习才对,不是吗?"
司杰脸色灰乎乎地哼哼!
"司、司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真的......"
司杰的脸上没了昔日的不恭和顽劣,冷眼瞟了瞟曾经同为二队的队友:
"推迟的三队进二队晋级考核......可别再挂了,哦?那样水准就太次了!"
司杰的傲慢、自负、冷漠、尖刻的态度,顿时寒死一屋‘原二队等待进三队'的待考核人员!
"神啊、主啊、观世音菩萨啊~~~~~死杰要酸死人了~~~~"
原二队的熟人惨叫片片,一队的新手们自然不敢对前辈不恭,个个怯怯地私地下交头接耳、挤眉弄眼儿!
季楠哈哈大笑,迎到司杰面前调侃:
"受刺激了?居然试图颠覆自己的形象,哈哈......"
"不是‘受什么刺激',而是受到‘很大的刺激'~~~~梅歌他是怎么回事,啊?~~他这算什么?啊?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躲在我们这些平庸的人里面,看着我们很自以为是地做着蹩脚的动作,他自己却暗地偷偷嘲笑我们的幼稚,不是吗~~~~~~~"
司杰从脖子上拽下冰鞋,暴躁地砸在地上,似乎有一股难以自制的怨气从胸口拥上喉头、死死地堵在喉咙口,淤结
着难以散去!
季楠抿抿嘴巴、戳了戳司杰的脊梁,好心提醒:
"好象......似乎......梅歌没有可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吧......"
"才怪~~~~"
--抗议是来自全体人员的!
季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自言自语:
"自作孽不可活......梅歌......我尽力帮你说好话了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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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呼、呼吸......啊~~~~~~~~~"
强烈的窒息感突然袭压而至,牵动沈睡的少年拼死挣扎的欲望!
当彻耳的呼喊冲出喉咙的时候,他才从噩梦中找回自由,‘腾'地一跃而起!
他昏昏忽忽、摇摇晃晃地站在病床上,喉头干涩的感觉令他阵阵作呕,仿佛被侵入的外物吸干了全部滋润的唾液一般......
"咳、咳......嘴????"
梅歌懵懵懂懂地‘咳'了两三分钟,又突然萌生强烈的不安和心虚--
从嘴唇滚烫充血、舌尖涨痛酸麻的表面现象判断:他被亲了!
从心中无名的恐惧和慌张的内部现象来断定:亲他的人是沉超之外的人!
"吱嘎......嗵!!"
房门先缓慢、又兀地被剧烈地踹开了,沉超脸色极其难看地晃了进来,气势又凶又狠、仿佛飓风烈火逼压到床边,一胳膊将梅歌拖翻在床,小孩子使性子一般吞了人家红殷殷的嘴唇又吸又咬起来!
"唔......呼吸、呼吸......"
沉超这莫名其妙的、冲动而强势的热吻,令梅歌更加确信:不知不觉之时,被沉超之外的人......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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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超的吻激烈,离开的也迅速,吃了炸弹一般暴躁地用手掌支撑着梅歌的脑袋‘呼啦'拖他坐起,怨念笼罩着他那张寒冷至极的面孔!
梅歌胆战心惊地凝望着对方杀气浓烈的眼眸,柔软的卷卷发下面是冷麻僵硬的头皮!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缓解这种诡异的火药味儿: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做了个梦--就连梦得内容也忘光光了!
极具压迫感的对视无声无息地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沉超炽热的视线从梅歌晶亮挂水的眼睛缓缓移至艳色如血的双唇,懵懂而慌张的少年受到暧昧的暗示,不安地轻蹙眉梢,却依然乖巧地微抬
下颌,迎接粗暴而热烈的吻......
然而他迎接到的却是沉超毫无温情的教训:
"睡觉跟笨猪一样,被人侵犯了还继续死睡!"
"呀!"
梅歌无辜的小下巴被沉超毫不怜惜地捏住扭向床头桌案上的保温餐盒,紧接着耳朵又被人家烦烦怒怒地吼了句:
"把饭盒里的东西吃完,在我回来之前不准再睡!"
"呀?"
梅歌无辜的眼睛跟随沉超酷酷的身姿转动!
等人家踢门而出、重重地甩上了门板,他才机械地转正脑袋,抽了抽灼痛的唇角,扯了嗓门儿喊冤:
"究竟怎么啦????......谁来告诉我: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混乱~~~~~~"
梅歌声嘶力竭的呼喊没有白费,好歹喊来个南辉!
"吃饭了、吃饭了,先吃点儿东西再用力喊,不然会饿成人干儿的!"
南辉大大咧咧地晃进来,用脚后跟‘嗵'地合上门板,拎起桌上的餐盒,一屁股跌坐在病床边,扒掉盒盖儿,盛了一勺淡肉粥就往梅歌嘴巴里填,边填边唠叨:
"真是的,说什么‘你手下的保镖多,适合留守保护病人'!切~~~~明白着欺负我没脾气嘛!张大嘴巴,乖乖吃东西,你可别再惹我心情不好了哦......"
南辉身上突突地冒着一股闷气儿,梅歌瞅在眼里、怕在心里,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很配合地含住了他喂的粥。
几勺下来,梅歌怯怯地问:
"刚才......有其它、什么人......来、来看我了吗?"
--梅歌只能采取这种含蓄的问法!他总不好意思问:刚才哪个不怕死的混蛋亲我了,惹沉超发那么大脾气!
"是哦,有个不怕死的混蛋亲你,沈哥看见当然火大了!这不,追出去收拾那个混蛋去了!让腥风血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嘎嘎......"
南辉直截了当的回答惹得梅歌一阵尴尬,双颊也绯红起来,担当‘喂小孩'工作的南辉也看失了神,拢着嘴唇唏嘘了一阵子,突然"嘎嘎...
..."地大笑起来:
"沈哥这回难办了呢!换成我也舍不得不要你!心痛、心痛啦......"
"不要......我?......"
不详之预感重新掠过梅歌心头--他当然晓得沉超说‘离婚'的那段伤心而恍惚的时光,并不是一个虚幻的梦!
"沉超头脑发昏才拉我去教堂结婚的吗?现在冲动过去,又反悔了吗?那他才是真正、真正的混蛋!!"
梅歌羞愤之气涌上脑袋,不假思索地漫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