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两分钟之后,进入铁拳狂舞的‘战国’时期;
三分钟之后,已经有不上‘道’儿的躺了,被拖出场去;
四分钟之后,有心理变态的不挥拳头了,该用‘脚’了——可别忘了他们再比赛什么内容!
于是,第一回合赛以‘作废’告终!
这是必然的!否则,在‘飞腿’大战时代,不出几条人命就不叫‘踩着冰刀的滑冰’了!
休场期间,[H大]和[S大]的人马再度碰头与冰场中央!
[S大]:“你们这群垃圾!混吃、混喝的笨猪!我们花那么RMB要你们过来打架的吗?你们除了在去年冰舞剧大赛拿个冠军,TMD就什么都不是!你们就一溜冰爱好会的水准,你们就一群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H大]:“你们才TMD一群死要面子的蠢猪!就你们这钟三流的冰队,能混个亚军都走了七八辈子的运气,如果不是我们社长要在两天后参加[X大]的硕士研究生入学复试,偏偏你们[S市]临着[X市],就凭你们也想请动我们社比赛?笑话!多少名校排着队求我们也不去嘞!”
[S大]:“社长,每法比了!纯打吧!受不了了~~~~~~~”
[S大]冰社之长恼恼地哼了教训:
“注意素质!”
[H大]:“社长,自从见到他们这群喽喽,我们手就开始痒痒,既然比赛没法再进行下去!干脆修理他们一顿爽一爽!”
“我们做为客人,就应该有客人的样子!哪有客人受了主人的恩惠,还对人家动粗的!”
[H大]冰社之长大大方方地笑了,云淡风轻地说:
这样吧,就由我和云棋封代表两个队伍出赛,每队派出五个做评委,即使各有评委带着敌视的心情看我们自由滑,也很公平。”
原本乱哄哄很不良的场子,顿时雅雀无声,季楠温温笑了赞:
“[H大]的社长吗……是个压得住场的男人馁……”
“喂、喂!小季,夸[H大]的社长你什么意思嘛!我们冰社的社长镇场子的能力那才叫强嘞!”
陈叶不满地嘀咕!
“那是~~我们家社长往场上一站,都不用说话都可以‘冻死人’!那才叫能压得住场子诶!”
司杰嘿笑着损陈叶!
“呀!我好象见过那个[H大]的社长诶!好像……小小智敏高中时候,有一次比赛遇到过他诶……叫什么来着……恩……恩……想不起来了!”
“诶?小智敏和他比赛过,都不记得他的名字!这么说他是很喽喽的菜鸟啦哈哈!!”
女人心海底针!认准了谁‘坏’,谁八辈子也翻不了身!
智敏歪了歪嘴唇,辛苦地思索着过去,嘀嘀咕咕:
“也许吧……总觉着见过他,可是就是印象没那么深刻!应该是那种……让人记不名字的路人A、和路人B的……吧……”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在场子边儿聊得热烈,场里子的气氛却在[H大]冰社的头头脱去身上的运动服、和着音乐滑摆出第一个动作之后——凝结到了冰点!
他滑动之后,右腿后勾对折上去就再也没有放下来!
一双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一秒也不曾睁开!
那是一个‘盲人’和‘瘸子’的结合体!
没有光明、也失去了支撑身体的一根‘柱子’!
虽然几次找不着方向,几乎撞到围栏上;虽然几次摇摇欲倒,几乎摔到脊背和头颅……
但是,他顽强地滑着、旋转着、在古怪的动作之中追求着完美!
那几个[X大]冰社的‘闲’人也消声无语了!
‘英SAMA~~英SAMA~~~”
的呼喊也停止了!
整个封闭的空间在这支没有音乐的单人自由滑中,由极度喧嚣,转变到——刹那静止!
静止……除了在冰上‘挣扎的残缺者’,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当拼搏在冰之世界的‘伤’人,从一次几乎摔地中挺过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哭了!
哭声激起了周围观看者的情绪,啜泣的呜咽开始蔓延……那种伤感的气氛又在刹那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叶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透过手指滑到嘴唇里咸咸的、涩涩的……
“呀……”
冰上的舞者轻叹了一声,倏忽收敛了动作,一个‘后右刀跟停止’,稳稳地站立了!
他朝为他落泪的女孩子们挥了挥手,柔和地笑了喊:
“看我的眼睛,看我的右腿!没事的哦!刚才只是在‘跳舞’……”
那种体贴的笑容、潇洒而帅气的动作……结果哭的人更多了!
其中就包括——梅歌!而且他是那种淅沥哗啦地哭!
哭得也不管不找人家沈超就站在他旁边拨拉他的卷卷发,那火火的、而恼怒地吼他:
“你干嘛啊!他到底怎么过你嘛!!被跟我说你比那些女人还敏感!”
得,沈超这么一吼,梅歌直接由“呜呜”地啜泣,变成“啊~~啊~~~”的痛哭流涕!
沈超算是明白:梅歌不可能和那个[H大]的社长‘过去没一腿’了!
一股濒临暴发的幽怒从下腹上串至喉咙,沈超倏忽觉着‘和平的空间出现了裂痕’、砍人的冲动都有了,恶霸的本质表露无意:
“不许为他哭!!是谁……他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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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来了!他是评委……恩、恩,那个人是评委!小小智敏读高中时候的那次比赛,在评委席上看到过他!名字是……欧阳邵……来着!因为他并不是和我同场竞技的对手,所以印象才不深刻……可是,他一个高中生就可以以评委的身份做那种国家级别的少年组冰赛,还是蛮惹眼的!!”
“诶~~~~怎么、怎么这么强势的一个人……也像梅歌那样藏在人群里,不‘露’出来呢~~~”
司杰没来由地在心口产生出一股愤愤的情愫:
“哼,也躲在暗地里看着我们这些不是他对手的人,偷偷发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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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梅歌用充满水珠的眼睛迎上沈超不讲理的目光,无辜地抽泣着哼哼:
“我很笨……很小的时候学滑冰,很笨很笨……还经常被其他小孩儿欺负,然后就忍不住打架,然后就被罚站墙角……只有前辈他对我很好,经常偷偷地滑到墙角逗我开心……我不会的动作,他就陪我练习,一遍一遍……就连指导我滑冰的老师,有时候也会烦躁地骂我……可是他不一样,就是重复教我一百次一千次,也还会笑着对我说‘不错,有进步,再练习几次就完美了’……可是,我读高二的时候,心血来潮,硬是缠着他和我搭档玩双人滑……我落下踩冰的时候摔躺了,前辈他的冰刀轨迹当时恰好是冲着我的腿过来的……他为了不伤到我,硬是瞬间让自己倒下……右脚腕骨折……呜~~~~呜~~~~~~啊~~~~~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