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傅博慎目,招过来贴墙守卫的黑衣保镖,一本正经地发令:
"去通知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一定要严密防守,宁可被劫走车也别放他们步行,劳斯莱斯比较好追,懂吗?"
南辉的劳斯莱斯车队队长接到命令后,"劳斯莱斯比较好追"在脑海里荡来荡去荡得他心里无比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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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琳冷冷地盯着地板上摊散的"小兔兔衣服",冰冰地说:
"梅歌没穿衣服就跑了吗?"
"呵呵,那女孩穿着我儿媳的衣服跑了!"
老头儿笑呵呵地纠正陶琳错误的猜测。
"我说他没穿有跟踪器的衣服,你多什么话。"
陶琳不高兴地白了老头儿一眼。
"什么样的通道能从家院子里一直通到村外面,想像不出来!
带我们去你说的秘密通道看看。"
傅博要验证老头儿是不是在讲真话!
老头儿很爽快地答应了,挑起手电筒,在院子东墙角的狗窝底下移开沉重的石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便呈现在眼前。
傅博和方鹤跟随老头儿下洞勘察,其余四人留守。
留守的四个损友也没闲着,派出凤皇和陶琳两个窜到老头儿的儿子家打探一番。
大约20来分钟,傅博他们跟随老头从洞口钻了出来,肖晓彤和南辉从他俩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大概得知--秘密通道是千真万确的。
又过了5分钟,凤皇和陶琳也晃了回来。
"呵呵,梅歌穿着人家的结婚棉旗袍跑啦!好想看看是什么效果!"
凤皇的话倏地激活了沉闷颓丧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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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至脚踝的喜红色棉旗袍上龙凤呈祥的图案绣得相当精致,除了胸部不怎么惹眼外,修长的身躯、玲珑精致的曲线在古典美衣的包裹下堪称完美。
怨念、怨念,怨念像不散的幽灵一样将梅歌的脑袋缠的死死的,挥之不去!
特别是沈超黑黝黝喜怒难辨的眼睛,隔几秒便扫他一次、隔几秒便瞅他一回,
耻辱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他几乎想把袍子脱个干净
--只是想脱,并不是真脱!大冬天儿的你穿件单薄的睡衣搁外边儿跑一圈儿试试,冻不死你!
曾经有一个老头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为他是个女孩儿,他没有否认,结果他刚摆脱了方鹤妹妹的衣服,又穿上了人家儿媳的结婚礼服!
如果再给他一个一机会,他会对老头儿说:我是男人!
--注,他们跑的方向是正西方!
啥也不说了,跑吧!越快越好,超光速最好;越偏僻越好,乱坟岗也米关系!
可惜梅歌的手被沈超牵得死死的,由不得他做主!
天朦朦发亮的时候,一座繁华的城市拥抱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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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将出、未出的时候,一批人即将开始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温暖的窝里出来投入社会的怀抱;一批人即将结束一天的生活,他们正准备从纷乱的世界消失回到温暖的小窝。
梅歌和沈超属于第三批人--没窝可以出来,也没窝可以进去。
他们在城市最繁华的街市上遇到了第二批人!
宽大的印有夸张FUCK的T恤,宽大的拖沓的泛白牛仔裤,特大号的篮球鞋,歪扣脑袋上的棒球帽和包头巾,染烫成绿色、红色、黄色等等的麦穗头,蛤蟆型、螳螂形的墨镜,粗粗的套在脖子上、手腕上的金、银、铜质的链条
--典型放荡部落的族人们在一家酒吧门口的红色高台上集会,狂野的音乐声音不怎么响,大概是因为即将收场的缘故!
"停了、停了,这回就到此为止吧,拼了一阵夜也没个输赢,超没劲的!"
"怎么没个输赢,老子兜兜里的几百块钱没个精光,输大发了!"
"喂,你叫个屁!我们老大叫停是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你们还不肯乖乖爬!
就你们那种水准也敢跑上来叫场,没赢你个裸奔已经给足你们面子了!
台上突然骚乱起来,两波人斗鸡似的梗足了脖子往一块儿抵!
梅歌乖宝宝怯怯地望望不怎么良的少年们,又回头打量打量沈超
--黑色篮球鞋、黑色运动服,黑色头发自然地垂散在耳畔、眉宇之间,眼睛很黑很亮坦坦荡荡,皮肤深麦色很健康很舒服!
经过这么一对比,梅歌突然觉得人家沈超其实也是个好孩子--虽然凶了点,当然也很不讲理,当然特爱打架,当然......
梅歌正在努力树立沈超在自己心目中的正面形象,人家沈超却突然换上很坯子似的笑容和动作,颠着腿晃上了台子。
"怎么,太阳还没上来就要歇场吗?就这点儿体力也敢出来支场,还汪汪叫得响亮!"
支场、叫场是什么东东梅歌还是懂滴,因为他以前曾经想不良过,不良的途径就是做这种事情--当街飙舞!
一只队伍做东家,摆台子、出大赌注(底注),最低不少于两千元,称为支场;
其他队伍或个人前来挑战,五十元为一注,最多不超过底注,赢了拿回两倍的钱,输了,钱就充底注里去,称为叫场。
梅歌没有不良成功的主要原因不是街舞没学好,而是一上场就被"美女、美女......"给吓跑了!
--惨痛回忆、惨痛回忆!
镜头再转回沈超身上。
叫场的一伙见来了个帮腔说话,气焰又窜高了许多,向沈超投以哥儿们的目光。
支场的一帮见来了个踢场的,窝火又膨胀了许多,向沈超投以"扁你"的视线。
沈超若无其事地晃到底注箱旁边,似笑非笑地哼道:
"支场的赚够了就想开溜可怎么说得过去,也得让我们这些叫场的开下荤,哥儿们说是不?"
"这哥们儿说得够意思!怎么的,还想立马散场吗?"
"妈的,这么早回去赶着抱女人哪!继续、继续......"
"屁!刚才输的狗似的,现在见有人搅场,也跟着装起来了!你们这伙真他妈够爷们儿!"
......
得,抬上乱得一塌糊涂,拳脚相向近在眼前!
梅歌琢磨了一下沈超的个性,估计最先动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是他!
心里一急、脑袋一热,冲上台去,扯住沈超的胳膊就往下拖!
一拖没拖动,反倒被沈超拦腰抱住丢下了台子,然后用他万年不变的很自以为是的调调拽拽地吼;
"乖乖地在下面等着。"
"唿~~~~~~"
轻浮的口哨声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支场队伍中漂金发、包头巾的家伙在口哨声里讪笑:
"帅哥,从哪位衰哥的洞房里把人家老婆抢了出来?哈哈......"
"还真不是盖的,这种古典美人,很难见到了!"
叫场的和支场的居然在一瞬间之后,开始一个鼻孔出气!
梅歌从脚指头红到了鼻子尖儿,想拔腿就跑
--只是想拔腿就跑,不是真的拔腿就跑!在一个人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
啥也不说了,还是乖乖站着等沈超吧,全当他们一群不良们在说别的哪个真正的女孩儿!
梅歌想是想通了,可是还是觉得特有羞辱感,两眼满怀怨念地瞪住沈超拽拽的侧脸泄愤!
人家沈超这会儿挺能沉得住气,不慌不忙地朝不良们有靠近了几步,高深莫测地眯了笑眼:
"哥儿们,想把话题岔开吗?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肖晓彤在直升飞机上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滴啦?有人偷我名言吗?"
支场的队头儿好容易才从梅歌身上收回目光,斜起嘴角摸摸下巴,笑:
"怎么,您老大是不是踢场踢定了?"
沈超阴阴地一笑,不耐烦地斜了下巴:
"敢情儿,我一直在跟猪们说话!" --陶琳也突然打了个寒战,感觉什么东西正在被人利用。
"喂,小子,你别嚣张过头!先看看你站谁的地盘儿上!"
漂包(漂金发、包头巾的简称)臭着脸,咯咯吱吱捏拳示威。
沈超左手插裤兜儿,右手食指点了点漂包,随后换做拇指向外侧横了横,很拽地示意漂包滚一边儿去!
漂包自然在众哥们儿面前咽不下这口气,在美女(梅歌:别看着我!)面前更丢不起这人,
一拳头砸向沈超的左眼!
沈超只稍稍侧了侧肩膀,伸了伸腿,漂包便"扑通"扎到台下呻吟去!
支头儿(支场队伍头头儿的简称)见状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更镇定起来,他指指底注箱,又开始摸下巴:
"帅哥,箱子里的钱不下一万!给你一次叫场的机会,就怕你没本事拿走!"
"喂,老大,真的要跟他玩儿呀?"
支头儿眼睛一横,支队(支场队伍的简称)的人没敢再唧唧歪歪,他摸下巴摸得似乎非常得意,笑容邪得厉害:
"不过,玩儿就玩儿刺激的!你得有一万多块钱的现金来平我箱子里的底注!"
"后付!"
沈超同他比谁笑得更邪恶。
"前付!"
支头儿虽然帅不过人家沈超,但是在邪恶上却绝对不占劣势!
"想用这个当借口耍懒吗?"
沈超绝对要在邪恶上也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