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爬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在地平面上一定的空间横住了!
静--全场没有呼吸声!
梅歌傻傻地望着沉稳又自信的沈超,痴呆呆地问自己--那个人是谁?
沈超完全可以停下来,大摇大摆地拎走底注箱!
可是他没有着陆,他在众人发直的目光中缓缓上仰身体,直到恢复双臂倒立的姿态。
要双臂倒立大回旋了吗?--大家"异心同思"地想!
沈超的左手却直接撤离了地面,由单臂静立开始缓慢地旋转!
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越转越快越转越猛,数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没人留意到沈超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当东方宏从呆滞状态恢复正常的时候,沈超已经掂了箱子准备走人!
"老大!收了我们吧!"
东方宏想都没想就冲沈超面前,满脸崇拜地深深鞠躬企求!
沈超绕过东方宏, 面无表情地拖了石化状态的梅歌就走。
"老大!别不要我们啊!我们好歹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东方宏可怜兮兮的哀号声一路跟随,沈超拖着面目呆滞的梅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跑、跑、跑......跑了好几条街才甩掉一群狂热的追随者!
快速奔跑后窒息的感觉,终于令梅歌解除了石化状态!
他抬手捏住自己的脸颊往两边使劲扯了扯,仰头盯住沈超依旧拽拽的、很自以为是的脸,突然由衷地认为--人家沈超很拽、很自以为是是理所当然的!
他开始害怕,开始觉得自己在沈超面前很渺小,人家是一个王者,自己只是一个平庸的公民--连直视人家都是一种亵渎,连靠近人家都是一种奢侈......
他慌了,想逃跑--真的拔腿就逃!
"梅歌!"
沈超在喊自己的名字,好不真实的呼喊,人家沈超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
他只是一个平庸的、默默无闻的倒霉小子,人家沈超是光环四射的、高高在上的魅力人物,人家凭什么想认识他、凭什么会和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睡觉、和他一起逃跑、将他背在背上、将他抱在怀里、将他拉在手中......
梅歌心里乱的厉害、堵得厉害、沉得厉害、闷得厉害......
那种自卑的感觉像凶猛的洪水冲得他东倒西歪,他觉得他没有资格和沈超混在一起,他应该很有自知之明地远远躲开!
可是,当梅歌认为沈超应该像对待东方宏那样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时候,却在一刹那浑身都冷了、心胸都空了!
这种感觉就像门口没有沈超身影的时候--那样失落,那样伤感......
"梅歌!你给我站住!你跑什么?发什么神经!"
当沈超抓住梅歌的胳膊,火火地怒吼的时候
人家沈超还是各种跑的冠军!
--梅歌的心都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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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单挑!"
梅歌混乱的眼神逐渐燃上灼热的火焰,颓废的状态被斗志满满的气势缓缓覆盖,
他似乎混了头,再次向人家沈超发出"战贴"!
--虽然这次宣战不是由于极度紧张而造成口误,但是,和第一次挑衅人家沈超一样,是没有经过大脑理性思考过的冲动!
沈超面部表情僵硬了一刹那,紧接着阴阴沉沉的冷笑代替了短暂的错愕!
"你......还真是难缠!"
"我要和你单挑!"
梅歌激动地握紧双拳,声音急促而且带着颤抖!
他鼓足勇气直视沈超傲视一切的眼睛,响亮地重复了战斗的宣言
--不是说给人家沈超听,而是说给他自己听:已经霍出去没有退路了!
"好啊!"
沈超倒是很爽快。他挑高下巴,视线向下斜盯梅歌义愤填膺的面孔
--虽然沈超根本想不出:他梅歌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儿!
"挑什么?打架吗--不过,别抱着侥幸心理,你不会再有机会伤到我一根头发!
挑街舞也可以,完成我刚才动作中任何两个,就算你赢!"
沈超很轻蔑地对着梅歌的眼睛,梅歌心中的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
他愤怒地喊道:
"我要挑战你最擅长、最拿手的东西!"
沈超面对梅歌那种"狗急跳墙似的咆哮",眼神儿突然变得很古怪,仿佛眼前这位装在喜红色旗袍里的少年是从宇宙中突然跌下来的外星人一般!
沈超将梅歌从头到脚、从脚到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边,才收回看"外星人"的架势,孩子般顽劣的笑容接踵而至:
"凭你?还是算了吧!"
梅歌终于进入了狂暴,他风似地闪到沈超的身边,逮住人家胳膊,见肉就咬,
边咬边发出泄愤的"呜呜"声!
"你个疯子!你狗性大发啊!"
沈超扯住梅歌蓬乱的卷发、抡圈儿甩着胳膊怒骂,如果眼前有家兽医院,他立马会就冲进去!
"我要和你单挑、单挑、单挑......"
"唿......"
尖利悠扬的口哨声在四周飘扬,东方宏精明狡猾的邪恶声腺滑稽地响起,拍马屁的腔调十足:
"大哥,原来你喜欢性格火辣的妞呀!哈哈,看不出来......"
东方宏突然感觉眼前一暗,笑音都来不及收回,下一秒钟便眼冒金花、后栽在自家兄弟堆里!
"老大!老大......怎么啦?没喝酒就高啦?"
东方宏手下的不良们正诧异的厉害,一个艳红色的身影已经刷、刷、刷地朝他们压过来!
"FUCK YOU ALL! 老子是男人!"
沈超捂着淌血的牙印,眼见一条条硬朗的身躯在梅歌横行过的轨迹上"啪叽、啪叽"七仰八翻,黑线一条条爬满他威凛凛的俊脸,
他确信--梅歌真的疯了!
第十章
沈超本来打算在街上叫个场子赚些小钱填填肚子、住住旅馆,如果有节余还可以给梅歌买套男人穿的衣服。
那知梅歌那小子发了飓,把东方宏一班人打得不成样子,赢来的钱全陪进去给人家当医药费了!
其中有一哥们儿最惨不忍睹,被打趴下后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是男人,你穿什么结婚旗袍,你人妖啊......"
结果那哥们儿趴了一次又一次、躺了一回又一回之后,终于成了一坨烂泥,晋级为医院重症病房的特护!
--人家都成这样了,梅歌仍然不肯就此罢休,直到把人家的衣服扒光自己穿了,再把红艳艳的旗袍给人家套上,才满意地大摇大摆离去。
更令沈超气不打一处来的是:
你说他梅歌把人家不良们修理成这样,把人家沈超咬成那样,人家还没把他怎么得,他竟然一出医院大门儿便蹲地上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凶,沈超连吼带骂也没用!
沈超嫌他当街哭得丢人,想把他拉走,可是一碰他张口就咬,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就突然就变异成这德行了呢--整个一狂犬病疯狗!
沈超心中的无名烨火终于再按耐不住,开始熊熊燃烧,烧啊烧烧,烧得他一手捏死梅歌的下巴,一手提起梅歌的后衣领,拖死狗一般压到自己胸前,俯首就回咬--咬的确是梅歌的嘴唇!
疯狗梅歌仿佛受到了圣母的召唤,一刹那消隐了凶暴的本性,变得无比温顺、柔弱,更仿佛出生犊孺一样稚嫩、纯洁!
--通俗点儿讲,就是被吓傻了,木呆呆一动不动地由着人家沈超蹂躏!
当他缓慢地品味着唇瓣上的灼热,舌头上的纠缠,牙齿上的撕磨,喉咙口的梗塞......
终于品味出他和沈超究竟在干什么的时候,直接由吓傻变成了吓死--脖子一歪不醒人事了!
过路人开始叹息-- 一个多么美丽的姑娘啊,居然当街被非礼,晚节不保啊!
其中不乏许许多多善良的人们当面谴责沈超"虐待妇女,实施家庭暴力" !
沈超才懒得理什么社会舆论,只管"吃"得心满意足、满胸膛的怒火烟消云散的时候,才横抱了半昏不醒的梅歌,并且顺手抢劫了一位白领先生的手机,
"哔哔啦啦"按通,对着烦躁地吼:
"斧子,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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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省返回学校的旅途包括:汽车半个小时,直升飞机一个小时,汽车半个小时,步行一分钟!
在总计两小时零一个分钟的时间内,梅歌始终保持着灵魂出壳的状态!
瞧那被凌辱、被玩弄的幽怨眼神,瞧那被啃舐、被蹂躏的嘴唇,瞧那敏感而颤抖的身躯,瞧那蹒跚而摇曳的步态......
啥也别说了,沈超的六个损友百分之百认定沈超已经把人家梅歌给"那个"了!
"恭喜沈哥成为真正的男人,以后我们聊天儿就不需要再避讳什么了,而且还可以探讨探讨技巧‘性'的问题......"
方鹤笑淫淫地勾住沈超的脖子,刚勾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就被人家沈超一脚从机首踹到了机尾,
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晕机症状顿时发作,规规矩矩地趴着"呕......"去了!
凤皇阴阴地笑道:
"诶,审了仙鹤快一整天,他就是不肯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呕......"
很激愤的呕吐声!
可是,令六个搞怪大王担忧的是,他们的老大一路上深沉的厉害,除了偶尔踹出几脚,将他们从身边踹开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傅博若有所思地望望呆滞的梅歌、看看沉默的沈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