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yn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凤皇笑得很深,他缩手离开梅歌柔和的卷发,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试卷,扔到梅歌面前,警告似地招呼他:
"这是我们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猜题试卷,每门课都有三份,沈超为我们这些死党写的。
如果全部做会,考九十多分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别在室友和同学面前做好人哦,试卷泄露出去,会有很多人来烦沈超帮忙猜题,到时候沈超会很生气的!
题目传到老师那边影响也不好哦,一发狠出些刁钻的题目难为你们,可就惨喽!呵呵......"
梅歌呆楞楞地望着凤皇离去的身影,"那是不可能的"一直在脑海里浮荡!
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这种答案,可是,当这句话从凤皇口里坦白地说出来的时候,
梅歌还是心痛的想哭!
他把凤皇施舍给他的猜题试卷塞进书包里,飞快地跑出图书馆,他觉得自己连走路都有一种灰溜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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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冲回了寝室,里面空无一人。
这很自然,每个人都出去寻找安静的环境为自己的期末考试拼搏去了。
他把书包丢到床上,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他感觉自己好象很虚弱,大病初愈一般
--当然了,你在床上不吃不喝呆一天两夜试试看。
梅歌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女人气,死气掰咧地想成为人家沈超的朋友,被告知没可能的时候又丢脸的想哭。
他挣扎着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人就破口大骂:
"你长得像女人也就罢了,沈超吻你都会就得很开心,还担心人家以后会把你当成陌生人一样不屑一顾!
你是个变态,干脆去泰国做人妖算了!变态,变态......"
这么声嘶力竭地骂了十来分钟,梅歌竟然舒坦多了,心里有种蛮坦然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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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归到"变态"一类人中,梅歌反倒觉得压力小了很多,加上人家凤皇送来期末七门笔试课程的"救命草",梅歌简直心花怒放。
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清净的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啡和一碟香草蛋糕,开始趴在玻璃几上对着卷子猛用功。
这加咖啡厅是通宵营业的,虽然期末到了,这里的生意异常冷清,店主依然坚持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原则,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的学生能找到一个通宵刻苦的地方。
店主真是个好人诶!--梅歌感动地想。
其实人家店主本来打算从今天开始就取消夜间营业的,只是梅歌聚精会神读书做题的样子,令他实在不忍心赶人,于是决定让店员们回去休息,自己牺牲一下、值值夜班。
"用功读书的漂亮女生很难得哦。"
店主色眯眯望着梅歌的侧脸笑,店员们走的时候冲老板调侃:
"用功就不用来这里‘通宵过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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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咖啡凉了,我帮你换杯热的。"
梅歌从题海中抬出困得要死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看了看这位喊自己"小妹妹"的大叔级人物,默默点了点头,很快又钻进试题的海洋遨游去了。
近看梅歌的漂亮程度令店主一阵狂喜,他笑眯眯地扫视整个咖啡厅--很远的角落里,另外有一个女孩儿在啃书,而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刚想走过去撵她走,外边儿又来两个书包满满的高大男生,于是他打住了撵光其他人的念头。
咖啡热了,店主笑眯眯地顺手加入一袋白色粉末,搅和均匀端到梅歌的玻璃几上,亲切地催促:
"小妹妹,快喝哦,再热一次的话咖啡的香味儿就被破坏了。"
梅歌"哦"了一声,捧起温热的杯子暖了暖手,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大口。
"谢谢。"
他冲店主客气地笑了笑,继续攻克一道相当难的数学题。
好复杂哦,单是变量替换就用了四、五次,求导和积分更是得变着花样使用......
梅歌终于辛苦地解决了高数的压轴题,笑吟吟地打个哈欠,却发现店主还在自己身边站着。
他斜了脑袋不好意思地问:
"是不是我呆的时间太长了?那我再点儿别的东西吧,别赶我走哦。"
"没关系,哈哈,我怕你喝冷咖啡喝伤了胃,再给你换杯新的吧。"
店主心肠真好!--梅歌由衷地赞叹。
梅歌翻出另一门功课,才看了几个字,眼睛突然花了,一看成二、0看成8,
他辛苦地甩甩脑袋,想赶走浓浓的睡意,却猛地栽到桌几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店主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贱,他确认另外三个学生啃书啃的聚精会神,没有注意周围的发生的事情,放心地将摊散在玻璃几上、下的卷子收好放进挂在椅背上的书包里,不动声色地架住梅歌软啪啪的身体,缓缓地、轻轻地移进后面的休息室,关紧了门窗。
他是一个惯犯!他很清楚他得手的女孩子不敢将失身的遭遇说出去,所以,只要他发泄的时候用上安全套,他就永远没有危险。
他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裤,扒干梅歌的上衣,当洁白的胸膛一览无余的时候,
他傻了--这个妞的胸部怎么这么小,完全发育不良嘛!
算了不管了,只要下面能爽就行!
于是梅歌的裤子也被扒开了,更于是,有个大叔级的色男石化了!
"咔嚓、咔嚓、咔嚓......"几张照片过后,店主方才从极度震惊之中清醒。
他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一圈人,其中就包括在外面啃书的那个女孩儿和那两个男生!
"哈,迷奸男人该怎么定罪呀!"
莫志翼小个子跳来蹦去,都快笑抽了。
车翔上前狠狠地掴了掴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店主,同情地讥笑:
"本来想拍几张激情中的照片当作有利证据,让你在临死之前起码还能再快乐一次,可惜你放着角落里的MM不要,反倒挑一个男生来抱,哎,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康乾晃晃手中的照片,冲身后清俊冷漠的男子问:
"悦,这种照片能将他定罪吗?"
赫连悦从康乾手中接过即拍即成的照片,粗粗翻看了一边,不动声色地踱到吓没魂魄的店主面前,温和地笑了笑,淡淡地说:
"这些照片先送给你的妻子和女儿欣赏一下吧。"
"不、不要啊!求你放过我,你、你要什么,我、我有的是钱,我给你,全都给你......"
店主光不溜秋地扑到赫连悦脚下,拼了老命往地上砸脑袋,赫连悦不温不火地给他指明出路:
"你动了多少个女孩子,你和我都心知肚名,这种事情一旦暴光,等待你的是身败名裂和死刑,你的妻子和女儿也将一辈子活在耻辱之中,永远抬不起头来!"
他朝围在身后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一个带着洁白手套的高大男子,从提箱里捏出一瓶无色透明的药水,递到丑陋太百出的店主面前。
"明天找个时间、找个地点自我了断了吧!"
赫连悦依然淡淡地说,但是却突然冷得令人头皮发寒!
他将黑色苏格兰泥制大衣脱下来盖到梅歌身上,示意车翔将人抱走。
一分钟之后拥挤的房间只剩下一个男人盯着手中的小瓶子沉浸在死亡的绝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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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歌趴在柔软的蚕丝被褥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陌生的空间、又酸又痛的身体,他开始转动僵涩的脑袋努力思考一些问题,比如:
我不是在咖啡厅拼期末考试吗,什么时候到床上睡觉的......
寝室11点就门禁了,我这是在哪里......
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呀,怎么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当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他渐渐感受到身体的某个部位灼热、灼热的刺痛得厉害,
"恩......"
他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扭扭身体,试图减轻那里的痛苦。
"这么快就醒了吗?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
这个声音......
梅歌一个寒战,腾地跳起来确认--果然是赫连悦!
他正坐在床尾方向的沙发里优哉游哉地喝茶水,身边放着梅歌的书包和一叠试卷。
梅歌突然意识到--那个部位的疼痛很可能就是赫连悦造成的!
他裹紧丝被,嗽地窜进洗手间露出后背,对准镜子仔细查看
--没有!人家没有在自己背上刻"悦"字,而是愈合的伤口有点开裂了,沙布渗出红色。
梅歌这才松了口气,拖着被子尴尬地回到卧室,与赫连悦遥遥对视。
人家好象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挺随和地说:
"放心,没有在你身上写字。上次因为沈超的缘故,伤了你,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赫连悦见梅歌只是紧抓棉被傻楞楞盯着他看,淡淡笑了,提笔在梅歌的笔记本封面上留下一串数字,起身走向门口,
"这家宾馆就在你们学校附近,我已经帮你结了一个月帐,你晚上可以在这里复习功课,如果想回去,打电话给我,我派人送你。"
梅歌的视线一直跟着赫连悦,直到人家从卧室消失为止。
他围绕这间豪华的房子转了一圈,拿起笔记本,将那一串号码"哔哔叭叭"拨了出去。
"喂......"
赫连悦的声音。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梅歌木木地问。
"你在咖啡厅睡着了。"
"我......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洒上咖啡送去干洗了,早饭过后,会有人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