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烂春
徐语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声是在秋后算账,大概秦争的原定计划是一个人守夜。
秦争自知理亏,闷声不吭。倒是徐语微意料之外地在替他说话。
她看着江声的眼睛,说:“如果不是我凌晨睡不着的话,你是不是也打算守到天亮?”
江声抬眼看她,面无表情地说:“我又不是傻子,乐意放着柔软的床铺不睡,要在外面吹冷风。”
他盯着秦争的背影,极度有针对性口是心非:“等我守满两个钟头了,就会去一个一个地把你们从被窝里挖出来。”
徐语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装作自己信了的样子,却暗自在心里把“嘴硬心软”的标签给他贴回去了。
以及徐语微假笑着表示:以及这类明撕暗秀的狗粮一点都不好吃。
上午八点半,三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这栋房子,由于这附近聚集得越来越多的圆点,所以他们决定驱车开往另一座城市。
只是半路却被截了道:一辆越野车停在他们的眼前,随后车上下来了五六个人,除去一个女人和一个瘦高个之外,其余的都长着一身腱子肉,像是练过的。
昨天上午见过的那个“黑社会”也赫然在列。
他们一字排开,站在距离他们的车子五六米的位置,虽然没喊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古早宣言,但是脸上却明晃晃地写着“抢劫”两个字。
果不其然。领头的那位拿出小喇叭就开始跟他们喊话:“车上的人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把吃的东西留下,我们就放你们走,不会伤害你们分毫。”
“不然……”对方刻意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给他们留下想象的空间。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愿意杀人还是单纯地不想挤进被通缉的排行榜里。
可惜江声他们也不算什么软柿子,绝对不可能任由对方把自己的奔走一天的成果抢走。
江声坐在副驾上,蹙着眉头指挥秦争,示意他一脚油门踩到底:“撞过去,我就不信他们不闪开。”
事实是对方也没有料想到会啃到个硬骨头,差点被撞了个正着,领头的那个招呼着大家赶紧上车,然后怒不可遏地跟了一路,兼顾了没头脑和不高兴两个角色。
高大越野车里坐着的那个漂亮女人锁紧了眉头,心里想着自己就不该跟着这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昨天地上物资还多的时候他们不去捡,一个个懒得像条虫,只就近搜了几个房子就不愿意动弹了。
结果今天早上起来一看,市区里大部分房间都被捡空了,以至于他们只能吃一些被剩下来的过期压缩饼干,干硬得无法下口。
而且同行的人太多,那几位彪形大汉又跟水牛转世似的,一口下去就是半瓶水,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只递给她小半瓶别人喝剩下了的。
她耐着反胃的冲动仰头喝下去了,即使嘴和瓶口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觉得把她恶心怀了。
本来他们要是听她的,哪儿至于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再不济,早点开车去邻近的城市搜东西也好,总归是能找到些咽的下去的食物,可他们非不。
说是一个房子就能捡到两三样吃的,可这队伍里却有着六张嘴,一天又得吃三顿,楼上楼下得不知道要跑多少回。所以决定干脆拦路抢劫,这样东西来的快。
然后她就眼看着第一第二的那两位开着车子从他们的边上路过,还放了几计冷枪,直接打碎了后座的两扇玻璃窗,子弹擦着他们的脸颊划过,没入了一根树干,令他们头皮炸裂。
对方是时从车窗探出头来,还刻意地对着他们吹了一下冒烟的枪口,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而那会儿的他们虽然也生气,但到底是怕那把□□。于是只涨红了脸,等他们走远了之后才敢飚出几句脏话,其余时候都缩得像是个鹌鹑。
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从哪儿来的勇气,总之就是要跟眼前的这辆车里的人硬杠到底。
大概是想着对方再怎么样也就只有两个人,怎么肉搏都不会输的。
毕竟枪支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捡到的,对方要是有,能连个编号都没有?
可惜他们这如意算盘是打错了。江声他们虽然没有枪,但是战斗力却不是吹的,也够这些外强中干的人喝一壶的了。
第90章 揍人
江声他们把车开到了临近的城区之后,就懒得再和身后的那群跟屁虫兜圈子了。
江声直接和秦争下了车,把徐语微反锁在车里,既是怕她拖后腿,也是怕她受伤,于是只嘱咐她把东西看好。
那几个抢劫的见状也立马刹了车,走过来准备将他们团团围住。
可惜刚坐过漂移车的江声心情很不好,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恶劣了一点。
他眼含轻蔑地扫了一眼对方:“赤手空拳地就来抢劫?”说着就掏出了一根半米长的铁棍。
说实话,如果光论武力值的话,江声他们倒是不一定能毫发无伤地打倒对面那四个壮汉。
只是对方都蹬鼻子上脸了,哪有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道理。
对面队伍里的那个女人早已经躲得远远了,那个瘦高个倒是企图出来好声好气地谈个判,只是明显他做不了其他几个人的主。
于是他夹在中间,在你推我搡之间挨了两下拳头,又被敲了一记闷棍,瞬间眼冒金星,两腿一软就给江声他们行了个大礼。
他的脸色在阴影中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与先前劝和时候完全不同的狠戾。
只不过其余人都忙着混战,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角色。
最终的结果是江声和秦争都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拳头,其中还有一下是怼在江声脸上的,以至于他的嘴角破了一点。
江声舔了一下唇边,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疼,于是下手更狠,看得徐语微心惊。
如果不是她知道江声不在那九十九号人之列的话,她大概会以为江声是奔着人头分去的。
只是江声他俩挨的拳头和那四位身上的伤口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那四位原本还摆出一副练家子的样儿,在刚挨了几下棍子的时候还能咬着牙继续装狠,但是在后来被打得鼻青脸肿之后就只想抱头求饶了。
昨天说过荤话的那位居然在里面还算是能打的,只是在边上倒了三个之后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也不再负隅顽抗了。
他靠着车子,倒是没求饶,也没拉什么近乎,就只是疼得直吸气。他此刻正闭着眼睛,一脸要慷慨赴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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