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早更鸟
他没有资格去评论她什么,因为这是他的母亲,陆哲只觉得有些久违的无力,这种无力感从年少时缠绕他至今。
——甚至让他觉得这糟糕的家庭就是自己生来要背负的原罪。
陆哲不再开口,给母子俩留了最后一分体面,他又往楼梯上走了几步,拖鞋同磨砂玻璃做的楼梯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苏琼佩盯着儿子的背影,在陆哲的身影要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恍然道:
“你根本不是回来见妈妈的,对吗?”
然而陆哲已经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
次日清早。
陆哲六点多就起来了,早餐都没顾得上吃,下了楼看见保姆在厨房,抬眼便道:“秀姨,后边那屋子的钥匙有吗?一会儿帮我开一下。”
四十多岁的保姆停了放调料的动作,不解地回头看他:
“你要去那个屋子?”
陆哲点了点头。
“那屋子留下的病气太重,先前又死……总之,里面很久没人去,前两天陆先生才找人把里面打扫干净了,丢了好多东西,我看那些大车进进出出,拉走好多仪器和家具,你突然去那儿做什么?太太知道这事儿吗?”
陆哲好看的眉头拧起,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本身他回来就是因为一个猜测,结果现在看来好像白跑了一趟。
就在陆哲准备继续确认后屋是不是真没留任何东西的时候,身后远处忽然传来声音:
“儿子起来了?妈妈让秀姨煲了你最爱喝的海鲜粥,先坐下喝一碗?”
那语气柔柔弱弱、充满关怀,仿若昨晚的那些脸红脖子粗都是陆哲的幻觉。
陆哲背对着苏琼佩没动弹,保姆却举着勺子转过身,扬声道:“太太,小哲说他要去后屋那边看看,钥匙正好在您那儿呢。”
苏琼佩的表情僵了一下,“你去那里做什么?”
陆哲慢慢回过身,深邃的黑眸看了看母亲的方向,色泽红润的薄唇拉了拉,而后缓声开口:
“没什么。”
他说:“突然想看看。”
“看什么?”苏琼佩紧盯着他不放,追问道。
陆哲被她这眈眈态度弄的有些不畅快,好一会儿之后直言道:“看看我当初离开之后,沈乔生活的地方,这个回答您满意吗?”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你妹妹?”苏琼佩像是被人挑动了最敏感的神经,不依不饶。
陆哲彻底失去了和她沟通的耐心,转身就想从这屋子出去透透气。
看他又要走,苏琼佩幽幽开口:“你还惦记他。”
“可他呢?他还敢再跟你在一起吗?”
陆哲离开到一半,听到后半句又骤然折返,雪松味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释放出来,眼眸像是最黑暗的夜,透不出一点光来。
他走到苏琼佩的面前,隐忍着怒意问道:
“不敢再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苏琼佩被儿子的信息素压的透不过气来,眼瞳有些涣散,眼见着就要原地倒下,陆哲及时控制住自己,抬手扶了她一把。
好一会儿之后,苏琼佩的声音才传出来:
“我能对他做什么呢?”
“小哲,你应该问,沈矜意对他做了什么?”
“那个女人啊……她真的比我狠多了,也可能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才能下得了那个手,你知道吗——”
……
DG基地里。
周经理看着沈乔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第三次特意路过,终于没忍住,出来关怀一句他是不是有事想说。
毕竟是刚换新环境,以这些Alpha的骄傲性格来看,遇上问题憋死不说可太正常了,周经理如此想,思索着自己要怎么找话题给沈乔引导一下。
沈乔忽然开口道: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一下,DG的事假是不是很好请?我看有的人像是要连续翘掉两天训练。”
周经理反应了一下那个“有的人”指谁,他正想解释一下,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传来带着笑意的一声问:
“想我了?”
两人同时回头去看。
陆哲单手插着兜走近,眉宇间有一点不太明显的疲态,却被那姣好的面容修饰成慵懒,倒像是另一种风情。
他在沈乔面前站定,察觉到对方从自己走近开始就紧绷的肢体动作,心中像是被人猛地锤了一下,痛得像要蜷缩起来。
陆哲不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接近,仿佛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只是深深望着沈乔,漾起的笑容温柔又暖和,带着贪心的眷恋,他深深吸了一口久违的薄荷气味,再出口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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