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烨耶
【不是唐僧也没光头:哦,没事,问题不大,只是老王家的麻辣小龙虾你怕是吃不到了】
沈邱鸣:“……卧槽唐哥你变了!”
【KWC、Peng:复活甲生效,您的沈队已重新加入麻小之战】
【KWC、Peng:给我十秒钟!让阮诺诺的小胖手从我的麻小上拿开,不然下次要被偷屁股了我也不会告诉他!】
一听他们买了老王家的麻小,沈队长立刻来精神了,腰不疼腿不酸生龙活虎地翻身而下找拖鞋。
沈邱鸣从小到大都对麻小情有独钟,以前带着骆北琛出去疯玩必点两斤麻小当夜宵,不过讨厌剥虾壳也是真的讨厌,他嫌麻烦。
当时候骆北琛总会担忧路边摊不够卫生,不想夜宵刚吃一半,他俩约会地点就突然从大街转场医院急症室。
奈何男朋友撒娇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好,最后他还是无奈地亲手剥了一盆子的虾壳,把肉尽数投喂给只点不剥的某人。
在美食的诱惑下,沈队长无所畏惧地飞快穿好衣服裤子,拖着两条稍微不那么抽痛的腿从房间里跑到了厨房的大厅。
圆形饭桌被队友们围坐成了一个大圈,颇有几分开圆木桌会议的感觉,桌面上放着几个显眼的白色超大塑料袋。
沈邱鸣大老远就闻见了从袋子里散发出的那股熟悉的味儿,唾液已经开始在口腔中自动分泌。
扫了一眼盯着麻小馋得不行的队友,发现这一圈人里面并没有骆北琛,连带着叫他下来开欢迎会的经理唐哥也不在。
他疑惑地朝一旁的打野问道:“我们新来的那位突破手呢?”
阮诺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小龙虾,心不在焉地应道,“你说骆神啊,他刚才从你房间门口下来后就和唐哥出去了,我也不清楚你可以问问李阿姨。”
末了他又急忙补了一句,“不过唐哥出门前叮嘱了我们别偷吃,尤其是沈哥,夏老板和鹿神等下也会过来。”
“滚滚啊,你是不是想下次被对面的打野摸屁股?” 沈邱鸣看了眼在厨房不知道在烧什么好吃的忙成陀螺的李阿姨,不怀好意地冲着自家打野说道。
李阿姨是夏老板请来的家政阿姨,专门负责照顾KWC战队里这群昼夜不分的电竞杀马特们。
尽管平时脾气好的不行,却没人敢在她做饭的时候去打扰她,毕竟谁都不想在一个星期里天天吃到自己最讨厌的食物。
保证队员们的身体健康,唐哥严格限制了他们点外卖和吃大排档的次数,简直为这个战队操碎了心,可惜KWC的几个吃货并不太领情,各种偷藏外卖的花招层出不穷。
阮诺诺闻言抽了张纸巾,做西子捧心状假哭,“沈哥,讲道理是谁每次拼了老命堵住枪眼保下你这个皮得不行张口嘲讽闭口开枪的指挥,是我啊!你可爱又软萌的滚滚啊!”
“放你的狗屁,”沈邱鸣不假思索地反驳道,“全靠我们家的突破手好么?”
然后他化身战队老父亲,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告了这位每次布置完陷阱就瞎几把出去摸鱼的队员。
“滚滚啊不是队长说你,好好扩容一下你的干员池好么,别每次被对面ban了Magician就一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司马表情。”
“想想每次被ban掉doctor秒解锁小叮当把对面打成狗还能奶一下被摸了屁股血残的你的逸南,你特么的羞不羞啊。”
这会儿江逸南正全神贯注地偷渡一盒麻辣小龙虾,以为又被队霸点名批评了,吓得他急忙把塑料盒猛得推回了原位。
他慌里慌张地对上队长的视线,“啊啊啊?我才没干坏事呢队长冤枉啊!”
沈邱鸣:“……”
你他妈的就不配得到夸奖。
和自家弟弟挨着坐在一起的江逸北:“……”
这二愣子弟弟真的不是爹妈当年充话费送的赠品么?
在KWC几个队员在餐桌上插科打诨了几分钟后,唐森和骆北琛终于姗姗来迟,连带着还有夏老板和鹿神,每个人手里都领着大袋小袋的东西。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现在人总算齐了!”阮诺诺迫不及待地喊道,用那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期待神情望向自家经理。
“好了好了,少不了你的那份。”唐森接收到阮诺诺近乎明示的眼神后一边对他说着,一边陪着骆北琛把手上的白色塑料袋放在了桌上。
夏老板和教练Deer则是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放在了桌面上,里面全是一些精致昂贵的甜点。
“妈耶,我最爱的布朗尼和黑森林!”江逸南两眼放光,全队就数他个小矮子超级嗜甜。
他扭头眼巴巴地盯着自家教练,想要表达的意思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Deer被逗得忍俊不禁,告诉他这些都是吃货夏老板特意买给他们庆祝K神转入自家俱乐部的,过会儿随便吃。
阮诺诺护食心切,连忙扭头朝骆北琛急哄哄地喊道:“K神!来做个入队感言啊!”
骆北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从装着买回来物品的塑料袋里鼓捣了一会儿,在手掌中塞了点东西后才从茶几那边走了过来。
沈邱鸣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着看新队友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
在早些年前,沈邱鸣还天真地以为时间会替他抹平对骆北琛的一切感情,或许多年后他仍藏着一丝淡淡的悔意,却远不会再像当初那般痛彻心扉。
但从在房间外的那个意外拥抱起,再到彼此之间与陌生人无异的疏离对话,他恍然发现哪有什么时间能治愈陈伤,都是些糊弄人的狗屁玩意儿。
直到现在,他身上那道名为“骆北琛”的丑陋疮疤下依旧是一片血肉模糊。
只不过当年的他实在被逼得束手无策了,贫穷的家底成为压垮他青涩爱恋的最后那根稻草,向现实屈服是万般无奈之下的唯一抉择。
可事到如今他们谁都回不去了,而他也早已失去了那个心甘情愿纵容着自己的少年。
不知不觉间,他的喉中溢满了一股苦涩味儿,悔恨与愧疚的滋味在心底慢慢堆积发酵着,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定,看上去莫名显得有几分狼狈。
直到自己的手中被某个人强行塞了什么东西,沈邱鸣才猛然回过神来。
低头扫了眼,那是一根香蕉,金黄的外皮上还残留着那人掌心的些许余温。
沈邱鸣微微动容,指腹紧攥着那根香蕉,一股酸涩之情如决堤的浪潮疯狂涌上了胸膛。
与此同时,骆北琛那点儿嫌弃和无尽温柔的嗓音在他头顶上方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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