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捂颗星
他们甚至连晕过去都害怕。
终于,猎头把小洞挖好了。笑着把那头颅上面的发丝拨开了,仰起脖子就堵住那个洞口!
橘红色火光中,那喉结滚动。发出了吞咽声……
考生们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人哭的喘不过气来。
戚砚低头,在哈莉的耳边轻声说:“乖,不要睁眼。”
等女孩点头,他才把手放下。
“听我说……”戚砚的声音算不上太过低沉,不过很好听,辨识度也很高。
在这时候还能保持镇定的声线,像是照亮了恐慌的火苗一般。众人都被这火苗吸引。
可这话只不过是他给自己队友说的。“现在有两个选择。”他说。
“一是学那个傻大个,把其他考生的头拨开皮肉,然后掏个洞。”戚砚抬脸,表情更加复杂。“这是个难得遇见的肮脏习俗,加分。”
“二是如果你们的消化系统足够强大,那就把脑浆也喝了。”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喝的越干净,加分越重。”
木屋忽然安静下来,土著人只顾着喝他的脑浆,并不想打扰这出好戏。
“那……那你……选什么?”斜对面的小男生弱弱的问。
可惜当事人不想回答。
直到身边的李冀泽沙哑着嗓子问他。“戚哥……你会怎么办?”
戚砚才托着下巴环顾四周聚集过来的目光,最后冷着脸看向猎头。“打包。”
打包?
“那你……吃——”
“不吃。”戚砚又冷哼一声。
“可分数……”华雪的话的确是大家都想问的。
要知道,七天一到就开始结算分数。谁的分数低……就会被迫剥离。
现在是个好机会,就算喝不下脑浆,也能把皮剥了挖个洞出来。其他不说,但绝对是个大加分项。
“不需要。”戚砚似乎笑了。这种碾压人性换来的分数,他不需要。
只三个字,华雪却明白了这个人担忧的是什么……
再次回过神来,戚砚已经把自己面前那颗人头用蕉叶包好捧在手里。他站起身来,似乎是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三人,还是丝毫不做犹豫的朝门口走去。
他的脚步声被开门后的雨声吞并,可影子却拉的很长。
碰!木门被人狠狠摔上。
·
大雨再一次让那灰色湿透,原本规律的脚步有些乱了。没走几米,果然还是在吊脚楼外站住了脚。
戚砚回头看,那微发着红光的窗口和紧闭着的木门,再也没有被推开的迹象。
看来……他们都选了分数。
这就是他担心的事情。
同化或者剥离。
手里是个年轻女孩的尸首,早已经没了温度。和他现在一样,冷冰冰的淋着雨。
戚砚忽然记起上年,自己从最后一本书里出来,那位主管就凭空出现在面前。他穿着和夜色一样衣服,就那么和自己一起站在大雨里。
那时候我们的状元心情极为不佳,冷哼说:“你们NPC果真没人性,出门不知道带伞。”
“哦,我的错。”对他一向不着调的人竟然真的有些后悔。
伸手捉住他滴水的袖口:“小考生,别生气了。跟我走吧。”
他怎么能不生气。一年前也是,现在也是。只气自己还对希望渺茫的事情充满期待。
要命,怎么又想起那个家伙。
戚砚嫌弃的撇嘴,暗自骂自己疯了。
直到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声音。“戚砚——”
接着就有人把蕉叶举过他的头顶。
戚砚回过神,看见华雪带着哈莉跟在后面。李冀泽一只手给自己举着蕉叶,另一只手拎了三个网起来的头颅。
一时间,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还是李冀泽开口,“这操蛋的加分老子才不要!老子又不是畜生!”
虽然很害怕血淋淋的人头,更害怕死。可是他一看到戚砚坚定着离开的背影,就忽然不甘心和对面那群人一样。
他侧脸看华雪,正撞上一束目光。一拍即合,三个人就跟出来了。
“走吧走吧……这人头……我还是有些怕。”帅不过三秒,李冀泽颤声说。
戚砚微微一笑,点头。
四个人到了一处空地,冒着大雨,戚砚和李冀泽拿着石头在地上挖坑。
“你们……你们好。”背后出现一个软细的男声。
四个人都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瘦弱的男生抱着一个蕉叶裹起的团子,立在大雨里。
“把这个……帮我也埋了吧……拜托了。”那男生颤巍巍伸手,满脸诚恳。
戚砚伸手,“嗯。”
打包就是要入土。
他们把那些头颅放进土坑里,一点点填土,最后成了一座隆起的坟。
李冀泽在水洼里洗洗手,叉腰疏气。
戚砚也起身,一边低头认真的踩踩松动的土壤,一边问:“你为什么来?”
显然这是在问那个小男生
其实他也犹豫了很久,甚至忍着恐惧把刀子贴在了那头颅的皮肤上,可最后还是放下了。他跑出门,找了很久才找到了他们四个。
小男生咬着嘴唇,脸色有些苍白,“就算出不去……也不能做这种事……”
兴许,现在淋着雨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这回,我们的状元终于转身,正脸朝向那男生。“名字。”
小男生一怔,随即才回答:“我、我叫孟一凡!”
对面的人点头,把手插回卫衣兜里。夜色中,那人的嘴角上扬,却还是十分正经的模样。
“明天,跟我们一起。”他说着,拿出张红色的卡片。
“这是——组队卡!”李冀泽的芭蕉叶跟着他雀跃的身形发颤。
[滴——]
[C考场2区,考生戚砚,已使用自由组队卡,正在更新分组名单……]
[更新完成。]
广播声刚结束,就听见戚砚的嗓音透过雨声:“完成任务,一天够了。”
第15章 酋长
·
雨暂时停了,天空像蒙了块灰麻布片,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戚砚套上烤干的卫衣从木屋里出来时,外面四个人已经像集训一样排队站好等他。
“戚哥你不会没睡吧?”李冀泽大老远就看见他眼眶下的乌青。
那人慢吞吞下楼梯,没回答。
只是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蹲下把散开的鞋带系上,睡眼朦胧的挥手,说:“走吧。”
也没多问,四个人跟上脚步。
清晨的空气带着沁人心脾的清新,暗绿色的树影上是被乌云掩盖的微微金黄的光芒。一阵杂乱的脚步打破了雨林的宁静。
“昨晚我见过她了。”领头的人望着被灌木拥堵的前路,只得拿手拨开扬起的枝叶。
对了。酋长昨天说过来着,会让他们的戚状元见到部落里最美的女人。
“她长啥样?”李冀泽边走边踢石头,这家伙昨晚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的脑袋也被削下来,所以今天起床特别早。
“太黑,看不清。”垃圾系统。以为考生自带夜视镜。
“不过她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反光。”戚砚又加了一句。
装饰品这种东西在生产力贫瘠的部落里很少见,这么来说范围缩小了很多。
众人“哦”了一声。还好我们大佬聪明伶俐。
大概十分钟,四个人傻跟着前面那位,也不晓得目的地在哪儿。还是孟一凡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问:“那个……我们等下需要做什么?”他觉得自己应当准备一下。其实后面只顾赶路的几位都挺想问的。
大概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前面抛来一句话:“跟着就好。”
众人抿嘴。
难道这就是有大佬带飞的感觉?
又过了几分钟,朦胧的视线逐渐变得明亮一些。
“水声。”金发女孩睁着湛蓝的眼睛念了一句。
戚砚点头,伸手向后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五个人隐藏在肥沃张扬的灌木后,向下看去。
有一条小小的河流静静淌着。河流旁边则是取水的土著居民,清一色是女性。
早在昨天中午,戚砚就围着部落转了一圈。主要是不怎么想睡觉,就顺便看看这里的民风民俗。正巧看见一个女人在显摆自己的羽毛项链,这位悠闲的考生就忽然想做个手工。鸟是好抓,凭借他的身手也就是捡块石头的功夫。至于为什么回去那样晚,主要是因为他多观察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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