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捂颗星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也能看到王后的手掌握成了拳。
“……对,就是那个女巫,都是因为她!”终于,仿佛再也忍不住,她一巴掌推开果盘,喊道:“我变成这副模样都是因为她!那个该死的女人!”
玻璃盘子碎了一地,女声颤抖:“都是……因为她……”
“那为什么还要拔下来?”
“……”女声又卡住了。
“为什么要把这种害了自己的女巫的灵魂放出来?”戚砚步步紧逼,伸手把银钉亮出来。
“……”王后把头转向黑暗的一侧,忽然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她才厉声问:“拔下它我会有好处吗?”
“有。”想不到对方回答的干脆利索。
还没等王后做出表情,他继续:“因为莫佳娜需要拔下银钉,作为母亲好友的莫佳娜。”
莫佳娜。
好陌生的名字。
王后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你是莫佳娜。对吧?”
随着这句话,王后的表情逐渐消失,甚至在某一刻悲喜全无。
塔牢里安静非常,此刻只剩余一个声音。“我的母亲也许很想见到您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
第30章 伊丽莎白
“……”王后别过脸去。
“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和一个女巫待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事。”
“您是知道的吧?我母亲也是——”
“我让你走!”女人发狠,打断戚砚的话。
不行,还不够。
还不足以确认先王后是不是女巫。
可像受到了刺激,王后的肩膀在昏暗的塔牢里微微发抖。
已到了牢外的守卫到了换班的时间,戚砚拿捏着每分每秒,也只是听见最后一句话。
“可是我,更狠你啊……伊丽莎白……”
不得已,戚砚离开塔牢。
迈过最后那道门槛时,他转脸望了一眼。只见即将迎来黎明的塔顶之上,盘旋着一只漆黑的乌鸦。
·
伊丽莎白,先王后。
说起来画像左下角的确写着这个名字。
“伊丽莎白。”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除了在画像上……
他还能在哪里……
“最早的一宗和猫有关的女巫案件,发生于1556年。”
“一个名叫伊丽莎白·弗朗西斯的女人养了一只黑色的猫。”
“而这只猫的名字就叫撒旦,根据当时的审讯记录记载,伊丽莎白从她的祖母那里得到了这只拥有神奇魔力的猫。作为交换,伊丽莎白需要诅咒并弃绝上帝。”
“据说,这只猫常常会以一种低沉嘶哑的语言和她说话,也会帮她实现愿望,代价是要给猫喝一杯自己的血。”
“小状元?你有没有在听?”
“看着我做什么?有这么喜欢啊?”
是秦墨,那个下着大雨的午后,两人深深浅浅地走出黑森林。
他现在……应该已经回服务区了吧。
黎明时的城堡窗棂前,穿着宽大披风的人不着痕迹地咬了一下嘴唇。
好像有些困。
所以就算是躺上床,也想着这两个故事。
不可能是巧合。
“传说女巫是和魔鬼…签订了契约的人……”他眉头紧锁,又想起了那个死在地牢的女孩。
“魔鬼,撒旦,契约……”他睁着眼睛,喃喃:“猫,完成愿望……”
劳累过度的手去摸自己的衣裳,接着就把那本日记掏出来。
按照记忆,没翻几页,他便停了下来。
“它身上的斑点长得真滑稽。”
“莫佳娜把它染成了黑色,说这样好看多了。”
如果这只猫真的存在,且是签订契约的象征。那它现在在哪里呢?
戚砚又想到塔牢里王后的怒吼,她说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全是被伊丽莎白害的。
“莫佳娜因为伊丽莎白,和魔鬼签订了契约,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女巫。”
难道,真的和他想的一样?
天已经亮了,还剩下32小时。
“只能走捷径了。”
两只手臂撑着身子爬起来,戚砚合上两侧窗帘。
微弱血色的阳光被阻挡,屋内暗下来。
轻轻于匕首刀刃上点过,指尖划过淡粉色的墙壁。他轻声念着:“我以我的灵魂做贺礼,发誓从此背弃——唔!”
可话还没说完,嘴便毫无防备的被一只手堵住!墙纸上的血色骤停,手指被人握的发疼。
“你疯了?!”耳畔是个压抑的男音。
“……”戚砚瞬间忘记挣扎。
“还和以前一样觉得自己命不值钱吗?!”赌上嘴唇的手掌松开。
“……”戚砚有些怔,对于他忽然的出现,竟然有些发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对方的回应是一把将他的手提起来,故意举到眼前:“那是不知道贩卖灵魂的后果吗?”
“我知道。”他昂首,正对上那双眼睛,又赶忙低头:“系统在刻意增加难度,我能感觉出来。为成绩,我不能冒险,不能再只靠自己推断……”
秦墨不说话,昏暗的房间里,戚砚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须臾,才听见一句:“谁说你只有一个人。”
“……”他忽然庆幸自己拉上了窗帘,否则现在这种程度的脸红,除非眼瞎,怕是色弱也能看清。
“其实你早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对不对?”秦墨放开他的手腕,嗓音柔和。
的确有。
只是他心里清楚,那个答案有多荒诞。
“不要否定自己。告诉我,除了拿自己喂魔鬼,你会怎么做?”这句话对此时的戚砚来说,绝对具有着很强的引导力。
“抢镜子,抓乌鸦,还有……”他停顿几秒,“伊丽莎白的猫。”
面前的人抿嘴,正经道:“还以为你要直接拿着刀去逼问国王。”
“……”戚砚嘴角一抽,险些忍不住脑补画面。毫无防备时,手又被对方拉起。就听见他说:“走吧,我陪你一起。”
手掌相触,指尖发麻。
戚砚别扭着跟着前面的人走,心想着这家伙怕不是忘记自己昨天对他……做了什么事。
不避嫌就算了,现在这个表情似乎跟昨天把他按在花丛里时一模一样。
啧,戚砚对视上他的眼睛,却像触电般迅速移开了。
这种感觉……
直到他风风火火闯进教堂,把主教老头按在桌子上,才停止纠结。
老头诶呦呦叫了两声,尝试挣扎无用后,才问:“我的公主殿下,您这是来……”
“东西给我。”男音冰冷。
“东西?什、什么东西?”老头一张脸皱成报纸,惊讶地望着这位向来温柔美丽的公主。
“镜子。”两个字摔在地上。
“镜子?殿下…您的镜子遗失了?”老头撇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殿下,您丢了东西,也不至于……”
“别动。”戚砚打断他,把那两只反扣在脊背的手打开。
“……”秦墨盯着那两只零距离的手,寒着脸说:“松开吧,不是他。”
“……嗯。”戚砚的手指一僵,检查的心思也没了。
手上没有拿过魔镜的印记。
昨夜他就拿了一会儿,黑气都绕着他的手几个小时不散。
“好吧主教,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秦墨极为不爽,把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
“您问。”主教老头活动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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