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念
做完这一切后,女人就出去了。
女人出去后,明也扫了眼这个地洞,没有发现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才将顾安眼前的黑气撤掉。
黑气撤掉后,地洞里微亮的光,有些许的刺眼。
顾安眨了眨眼睛,等到眼睛完全适应光线后,才去看地洞的里面。
地洞就跟普通的房间一样,或许因为女人在这里杀了太多的动物跟人,导致这个地洞里,有些阴凉,不是空气的哪种凉,而是从脊背冒起的彻骨寒意。
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女人刚才吃肉的地方,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还有剥皮时留下的一些残渣。
顾安微微出神,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生吃动物肉呢?
活生生的剥下它们身上的皮,动物惨叫的声音和剧烈的挣扎,怎么就能下得去狠手呢?
“想什么呢?”明也见顾安看着那滩血迹,好半天没动,他走到顾安身边,非常自然的牵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下。
顾安侧头,眼睛清亮且纯粹,他问明也:“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呢?”
他没有细说,可明也听懂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明也手指抚上顾安白皙的脸颊,指尖按在顾安红润的唇上,他说:“安安,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不光有活在阳光下的人,还有在黑暗中生活的人。”
他说:“他们藏在阳光下,做着普通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以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不能理解,因为我们本就跟他们不是一类人。”
“别想太多了,”明也额头抵住顾安的额角,无声安抚:“咱们出去吧,去寻找线索,好不好?”
顾安只是一时不能理解女人的做法,不过听了明也的话,他就彻底想开了,刚才是他钻了牛角尖。
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没必要因为他人的言行举止,而去想一些有的没得。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去做。
比如,去救“公主”,去做任务。
走出地下室后。
明也看见了女人的身影,他跟顾安说了后,顾安说:“我觉得那女人身上有古怪,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明也也是这样想的,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宅子主人一家的惨案,也许另有蹊跷。
顾安想到老恶灵跟他们说的话,它说它进主屋没有看到男主人跟女主人的尸体,而是倒在院子里的仆人也都不见了。
如果老恶灵说的是真的,那么有没有可能,当初所谓的惨案,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而那对夫妇一家,也许还活的好好的。
顾安敛了敛眼睫,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图什么呢?
顾安想,他漏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进宅子时,根本没有仔细去看宅子,只有那个不是人的老管家,进入地下室后,也没有把地下室全部走一遍。
也许,他们就藏在某个地方,只是不为外人所知。
夜晚的微风吹拂在身上,带来些许凉意。
女人从地下室出来后,就向着主屋走去,路上遇到仆人,她还笑着跟仆人说话,温柔端方的姿态,一直是宅子里仆人们所称赞的一点。
由于主屋所在的地方跟地下室过远,而且女人在仆人每天晚上喝的水中放了少量的药,只要入睡,就算是在他耳边敲锣打鼓,他也不会醒来。
不过女人放的药少,第二天天亮后就会醒了。
入夜后,宅子里的仆人就不再在宅子里活动,这是女主人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秘密被发现。
女人走过长廊,进了屋里。屋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见女人进来了,男人抬起头来,男人长相很斯文。
男人也就是宅子的主人苏禄问女人:“你又去地下室了?”
不待女人回答,苏禄就说:“我不是说过吗?不许自己一个人进地下室,你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
女人笑着,坐在男人身侧,给男人捏着肩膀,她说:“别生气呀,我给你留了,就放在冰箱里。你要是饿了,可以当做夜宵吃,或者明天早上吃也行。”
苏禄见女人给他留了,面色和缓下来:“我没有生气,只是你做事太过莽撞,要是被仆人看到了,怎么办?”
“不会被看到的,”女人用温柔的语气说出狠毒的话语:“就算不小心看到了,我也有办法善后。”
说到善后两字时,女人眼神明显亮了亮,像是抓到猎物的猎人,喜悦又暗含期待。
苏禄跟女人说了一会儿话,他就迫不及待要去吃“大餐”了,女人识趣的跟苏禄道了晚安,就只身回了房间。
女人叫苏亚,是苏禄的远方亲戚,说是远方亲戚,其实早就没什么血缘关系关系了。
苏亚在看到苏禄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们是同一种人。
于是顺理成章的结婚,不顾父母的反对买下这座宅子,开始了她们的“美味之旅”。
苏亚路过儿子女儿的房间时,打开了门,她看到房间的桌子上剩下的食物,脸色有些不虞,她深呼吸,压下心中快要冲破牢笼的恶念。
苏亚摸了摸儿子的头,又亲了亲女儿的脸颊,给他们掖了掖被子,才关上门出去。
回到房间后,苏亚坐在窗边的木椅上,喝着猩红的血液。
这是她每天必喝的“饮料”,一天不喝就难受的不行,“饮料”必须是新鲜的,否则她不会喝。
苏亚喝完“饮料”后,就去睡觉了,而此刻另一边的苏禄,正在大口吃着苏亚给他留的食物。
明也捂着顾安的眼睛,看着苏禄疯狂进食的这一幕,心里想到了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夫妻俩都是一样的病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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