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悬刀
他罕见地在控诉自己的委屈,周辅深内心五味杂陈,也不知该不该为此高兴,眸色略微暗沉,他扯掉领带,来到江燃床边坐下,试图抬手抚摸他的脸颊:“这时候怎么又这么乖了……”
然而江燃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触摸,不知为什么,江燃从未感觉如此糟糕过,他原想息事宁人,可偏偏突然间怎么也迈不过去那个坎,他曾以为生活怎么都能将就过下去,包括爱情也是,但当意识到那段时光再无法追回,他也无法再毫无芥蒂地将周辅深当成可以随意亲热厮磨的对象时,心底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但这会儿心有波澜的显然不止他一个人,再次遭到闪躲,周辅深脸上的柔和凝固住了,半晌他放下手,端详了垂着头的江燃半晌,忽然似笑非笑地道:“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那我可不能对不起燃燃这份戒备。”
闻言,江燃猛然抬起头,眼底尚存着疑惑,整个人就已经被周辅深按着手腕压倒在床上。
骤然天旋地转,视野完全被身上人的阴影笼罩住,江燃立刻反射性地想抬脚,但很快双腿就被周辅深屈膝压制住了。
彻底动弹不得,江燃仍然没有放弃抵抗,他瞪视着周辅深,胸膛剧烈起伏着,怒火和惊恐激得他一双眸子格外黑亮。
“又露出这种眼神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周辅深改用一只手紧攥着他的手腕,然后捡起刚才扔到一旁的领带,将他双手绑在一起,就这样边像对待砧板的鱼肉般摆弄他,边用怜惜孱弱小动物般的语气悲悯道:“你看,如果我想伤害你,燃燃压根不能反抗,但我不会那么做,我只是想爱你。”
说罢,他嘴角就抑制不住地荡漾开地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清晰得感觉到浑身血液从刚才的纠缠中开始发热、逐渐沸腾,直至神经末梢也跟着战栗起来——这一刻,真是令人通体舒畅,周辅深想。
“你他妈发什么疯!”江燃一改方才的退让,声色俱厉道:“放开我!”
旁人可能很难想象,但眼前的周辅深于江燃而言,其实并非全然陌生。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使周辅深更加亢奋。
“你眼里只能看到我在发疯吗?”周辅深埋下头,鼻尖在江燃脖颈轻嗅着,随即吻了下去,不时用牙齿磨咬着,在如愿听到江燃细小的吸气声后,他道:“那我确实发疯了,这都要怪燃燃,我感觉胸腔里有个填不满的空洞,每当你大发慈悲地施舍我一点,我就想要更多,本来我以为差不多有个五六分就足够要谢天谢地了,但现在才发现不把燃燃全装进来就不行……可是我知道燃燃无论如何都不会满足我的,我已经不是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了对吧?”
他这么说着,侵|略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江燃本想接着骂他,但很快就骂不出来了,甚至必须要紧抿着嘴唇才能谨防某些声音泄露出来。
“我……我常常在想。”周辅深气息不稳地低沉道:“假如燃燃是个女人,哪还有那么麻烦?也许现在正刚生完我的种,下不了床呢。”
江燃终于忍不住张口骂他:“恶心……”
“我就是个下流卑劣的男人,你现在才知道吗?”周辅深笑得开怀:“那你当初真是爱错人了。”
“………”
房间内的空凋早就坏了,汗水随着颠簸蒸发在闷热的空气中,外面滂沱的雨声仿佛要将世界淹没,不知过了多久,江燃的其他感官几乎快要失效,鼻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息,昏沉中他察觉到周辅深解开了他手腕的束|缚。
“燃燃不想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推开我。”
多么大度体谅的话,但江燃只是萎靡不振地闭上了眼。
“真可怜。”周辅深去吻他泛红的眼眶道。
尽管明白他这份垂怜里揶揄的成分居多,江燃还是沙哑道:“我好难受……”
“我总是让燃燃感到难受,还差这一回吗?”周辅深不为所动道:“如果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了,我当然要燃燃永远记住这一刻才行。”
无力去反驳他,到了后面江燃基本已经意识模糊,等周辅深抱他去浴室清洗完毕,重新放到床上时,江燃才堪堪清醒过来。
他顶着满脸泪痕,呆坐在床上半晌,忽然间反手抽了周辅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周辅深侧过头去,寂静了片刻,再转过来时突然没头没尾地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江燃既可怜又可恨地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在双方皆陷入沉默的时候,江燃的手机响了。
欢快的铃声在此刻的气氛中十分突兀,江燃心底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迟疑地将手机拿起来,只见来电显示是哥哥,心底霎时一突——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江烽不是那种心血来潮的人,挑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背后的缘由一定不简单。
和周辅深对视了一眼,江燃来不及考虑太多,匆匆按了接听。
“……喂?哥?”
听到他的声音,那边江烽顿了须臾,才问道:“你嗓子怎么了?”
“啊……”江燃脸上浮现出难堪,好在江烽不在面前,他搪塞道:“可能是吃甜食吃多了……”
江烽没有质疑,只是语气稍稍变沉了些:“你现在在哪?”
周辅深在旁听着,闻言刚要提醒江燃,但江燃慌神之下已经道:“我……我在家啊……”
“我现在就在你家。”果然,拙劣的谎言瞬间就被揭穿了。
江燃一时不知所措,想来现在再说那个周辅深编造的理由也只是亡羊补牢了。
但江燃还是想补救:“我其实是在市郊,因为有点急事,我不方便——”他还没说完,江烽在那头叹气:“我是你哥,你现在对我一句实话都没有了吗?周辅深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
宛若五雷轰顶,江燃完全说不出话来,语无伦次道:“哥……你是怎么……?”
“乔文康今天傍晚的时候来齐家了。”只这一句,后面的话便不言自明,江烽仿佛十分失望道:“我是真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份上,你还能被周辅深拐走,甚至还愿意为了他而欺瞒我,看来他绑架你实在太深。”
“他……没有绑架我。”江燃干巴巴道。
“他绑架了你的精神。”江烽冷声道:“他在你旁边吧?让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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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江燃还在犹豫,周辅深就已经从他手里将手机接了过来,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挑衅道:“大舅哥有何指教?我十分愿意洗耳恭听。”
话落,他就感觉到一旁江燃警告的视线,但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或许是破罐破摔,走到这个境况,反而激起了周辅深埋藏已久的嚣狂,既然伏低做小不成,那干脆随肆意妄为些,倘若换不来江燃倾心以待,换来对方迫不得已的忍恨吞声也别有一番滋味。
电话那头,江烽被他那句大舅哥恶心得够呛,只要一想到这个变态将自己弟弟诱拐至哪处荒山野岭一逞□□,江烽就连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情都没有,冷声道:“这声称呼,扪心自问,你配吗?”
周辅深笑:“配不配,我想不是你说的算。”
听出他语气中有恃无恐的味道,江烽怒极反笑:“周辅深,看着燃燃被你那些唱作俱佳的表演蒙蔽,在感情的漩涡里反复挣扎,你是不是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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